青长见律君神色紧张的抱着五儿往寝宫跑,也顾不上喘气,跟着律枢一起朝寝宫跑了。
半日过去了,五儿惊醒。勐的起床,惊到了守在一边的律君。
“神月,怎么了?”
忽然坐起来,怪吓人的。律枢与青长都被他吓得不轻。
五儿神游了一下,瞪大眸子,莲花丹蔻的手指,紧紧的揣着律君的手,惨白急切,“快走!”
快走?律君疑惑,五儿晕厥过去的时候说的“快”,难道就是“快走”?
“他们要来了。古陵余党!”五儿双手抓着律君的衣襟,恐慌着,“他们倾巢而出了!这座行宫原本是他们的行宫。非常熟悉这里。赶紧走!”
律君面色一顿,思考又顷,这里的确不宜久留。他也相信五儿的话。但是一时间,要离开这里,不是那么容易的。上下山的道路只有一条。
泉伊破门而入,神经严肃,“陛下,守在山下的影卫来报。古陵余孽率领大军来袭。”
五儿听了脸色更加的发白,“为什么我就晕倒了!”
如果他没有晕倒,早点通知,说不定可以免了这一劫。天意如此…
“传令下去,从密道离开。封死密道,飞鸽传书给这里的州府,派军过来围剿。朕让他们全军覆没在此。”
不能再拖了,如果到达圣地时仍旧没有清楚,玷污了圣地。那就是大不敬。江都镇易守难攻,很适合与对方开战。把所有敌人吸引至此,援军包抄,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不行!”五儿听了律君的安排,果然与梦中一样。
“他们很了解这里,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全军而来!你们绕行到江都码头!那里有接应你们的船。我们出海!”
这里离天秦海很近,又是大江,水流比较快。要出海,很容易。
“神月,我们不做逃兵,今日不除,后患无穷。”
实在不明白五儿这么做的道理。
“江都镇四面环水,但是别忘记了,古陵国曾经有多个附属国是靠海的。那么声势浩大的从山下来,为的是转移视线,让你们得知。走密道,赴江都。”
五儿的一番话,律君明了,沉思了许久。刻不容缓,他起身面对泉伊,“立即从密道离开,到江都码头!”
“律枢,保护好你二哥。”
说完就与泉伊青长离开,去安排后面的事情。
“枢儿,有事要拜托你。”
五儿见律君走远,让律枢过来坐下,他有话要跟律枢说。
人走楼空,五儿在偌大的院子正中,摆了琴,燃起了檀香,一曲柔和轻缓的《孤城》,袅袅响起。围守在外面的古火司心中有疑虑,身边大将,霍山铮请命,“太子,请让末将进去探虚实。”
“嗯。瞧瞧他们玩什么把戏!”
古火司是古幽焬唯一的儿子,火司,火司,我来思,是古幽焬对五儿的思念。
见里面有琴声传出,听之镇定,安详,一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感都没有。里面安静得出奇。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要谨慎!
霍山铮进去后,只看见五儿在一边抚琴,而律枢一边沏了一壶茶。两人很有闲情逸致,附庸风雅。即使人进来了,依旧不曾抬眼瞧一眼。
这霍山铮就奇怪了,两个毛头小子,竟然那么嚣张,一定有阴谋在里面。因此也不敢多迈进一步,这里太安静了。
“呵呵,怎么就不敢进来了?”
五儿继续抚琴,眼也没抬一下,轻笑出声,不无挑衅,“霍将军,怕了吗?”
这霍山铮是个硬汉子,这次不动如山,真的被五儿的一句话吓到了。不敢迈前一步。实在是五儿过于从容淡定,加之可以喊出他的名讳。他是古陵国灭国后,被古幽焬吸纳的人才。
“如山一般,威武的身姿,如铁一般,铮铮骨气。看来不符合呀!”
“二哥,拿别人的名字评足论谈,不是很好吧。”
“自是,也算他还有点危机意识。直感还不错。”
霍山铮顿时恼怒,自己的名字被说笑,怎么会有好心情。加之他的确对两人心存忌惮!律君是如何破了鬼兵,把古幽焬杀了,他们到如今还不得而知!
但是他知道,一定与眼前这两个少年郎有关系!
大意不得!
“二位还是少耍嘴皮子了!我们两万大军包围着这里!你们插翅难逃!”
“嗯,的确,这里曾经是你们的地盘,当然熟悉这里。这么声势浩大,劳师动众,生怕惊动不了我们。害怕我们不走江都镇。我岂会让你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呢?”
被言中计谋的霍山铮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五儿就直接让他把人请进来。
“去请你们的主子,古火司进来一聚。”
这下霍山铮不得不佩服这个银发少年了!他不是一个花瓶,长得如斯姣美,脑袋子比脸蛋还要杀伤力。
“稍等。”
霍山铮把事情告诉了古火司。古火司不由得惊讶,一个少年郎,怎么就如此的厉害。知道了他们的计谋。难道他们请君入瓮,反被请吗?
古火司在大门一间五儿的容颜,惊讶得合不拢嘴。
“是你?!”
这张容颜,除了眼角那抹胭脂红,一头银发,其余莫不像古幽焬心心念的爱人!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在这里!?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难怪父皇有鬼兵护驾,都会死在那里!原来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枉费父皇对你痴心一片!当年明明是你要父皇灭了汤律替你报仇!为何你今日反过来害死我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