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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1609章

我为国家修文物 十三闲客 3472 2021-07-22 07:41

  想到这里,江易鸿心里又是一热,大声说道,“赶紧拼出来,拼出来了拿过来给我看看!”

   向南笑着应了下来:“好,等拼出来了,我就让老师过过眼。”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向南这才挂了电话,想起江易鸿之前说话时那激动兴奋的语气,他也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老师已经七十多岁了,虽然已经有好些年没有亲自上手修复文物了,但心里面还是放不下古陶瓷修复啊。

   回到家里以后,向南将背包放到客厅里的沙发上,换了双拖鞋后,就径直来到了修复室里,准备开始将那一堆汝窑瓷片拼合起来。

   这一次,实际上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修复文物,因为这一堆汝窑瓷片虽然能够拼合成一件完整的汝窑天青釉小洗,但这些汝窑瓷片却并非是来自同一件汝窑瓷器上的,它们有的也许是来自汝窑瓷碗,也有的可能是来自汝窑瓶,还有的或许是来自汝窑樽……

   这一件“汝窑天青釉小洗”实际上并不存在,自然就不存在什么破损。

   没有破损,就没有修复。

   因此,向南用文物修复的手段,来拼合这一件汝窑天青釉小洗,不是修复文物,而是“创造”一件不是文物的文物。

   昨天晚上的时候,向南已经将这十多片汝窑瓷片拼对好了,如今要做的,就是对这些瓷片进行“加工”处理。

   由于每一块瓷片都是来自不同瓷器,哪怕向南再怎么努力挑选,也不可能找到两块断口完全吻合的瓷片,因此,向南必须要对一部分瓷片的断口断碴进行“加工”处理,从而让两块相邻的瓷片可以更加吻合,以便更顺利地让这些残片粘接成型。

   当然,这种“加工”自然是不能使用大动作的,否则的话,直接将瓷片的断口处切割成平面,那粘接起来就更简单了。

   这种“加工”只能进行小范围的微调,以避免使得瓷片受到太大的损伤。

   向南先将相邻的两块瓷片拿起来拼对了一下,仔细观察了一番断碴拼对的情况,然后拿起一只小钢锉,对其中一块残片的断口处轻轻地锉动了起来,将断口处的一个v型缺口稍稍锉深了一些,紧接着又拿起之前的那块瓷片拼对了一下,又拿起小钢锉继续锉了几下。

   来来回回忙活了好一会儿,向南才算是将这一块瓷片“加工”完毕,他没有停下来,又拿起另外一块瓷片继续“加工”起来。

   “加工”这一步十分复杂,也极为耗费时间,而且十分考验一个人的耐心和专注度,一直忙碌到深夜,向南总算是将这十多片汝窑瓷片加工完毕了。

   这时候,向南才抬起头来,转了转有些酸痛的脖子,又使劲眨了眨酸胀的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靠在椅子上歇了一会儿,他将“加工”完毕的瓷片全都收了起来,又收拾了一下工作台,这才匆匆忙忙地换好鞋子,出门去了。

   都已经夜里十点多了,他到这会儿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呢,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到了楼下的小餐馆里随便点了点东西填饱肚子后,向南就回到了楼上,到卫生间里洗了个热水澡,换个一身干净的睡衣,就靠在床头上开始玩起了游戏。

   玩了几把游戏,等头发干了以后,眼看着快到十二点了,向南这才关了灯,躺下休息去了。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向南一直忙忙碌碌,不仅将之前一个月积攒下来的残损文物全都修复完毕了,而且还从那四百余片汝窑瓷器残片中,拼合出了两件瓷器,一件是汝窑天青釉小洗,另外一件则是汝窑天青釉茶盏。

   这两件瓷器拼合完成之后,向南便带着它们来到了魔都博物馆文保小院,送到江易鸿那里给他过一过眼。

   江易鸿一看到这两件拼合出来的汝窑瓷器,两只浑浊的眼睛顿时发亮了,就好像一个饿了几天的人忽然看见了一桌满汉全席一样,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不过,江易鸿眼馋归眼馋,他倒是没想着要将这两件汝窑瓷器据为己有,哪怕向南打算将其中一件汝窑天青釉小洗送给他,江易鸿也坚决不肯接受。

   他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之前已经送了一件由不同朝代、不同窑口、不同瓷器瓷片拼合起来的白瓷高脚杯给我了,我要是再收你一件汝窑瓷器,说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别人非得说我这个老师不要脸不可,净会从学生手里头抠宝贝,不要,不要!”

   江易鸿的一番话,让向南哭笑不得,他知道江易鸿主意已定,也就没再劝什么。

   不过,这两件拼合起来的汝窑瓷器却是留在了江易鸿那里,打算让他把玩一段时间。

  第一千四百零三章 不影响修复文物的都是好女孩 (第一更)

   这一天,向南早早地来到了公司里,一转头就进入了小修复室里,开始忙碌了起来。

   他现在手中正在修复的,是明末清初著名书画收藏家、画家项圣谟的一幅《湖山佳序图》设色纸本立轴图。

   在明末清初名家辈出的华夏画坛上,项圣谟是一个非常值得注意的画家,他的作品质量高、画风独特,其艺术技巧,在当时不亚于第一流画家,更为突出的,是他的作品具有思想内容和时代的气息。

   项圣谟,字逸,后字孔彰,之江嘉兴人,他的祖父项元汴,是明代收藏界里著名古书画大收藏家、鉴赏家和书画家,他所收藏的古代法书名画,以及鼎彝玉石,甲于海内,其数量之多,质量之高,不说在当时,就是在后代,也无人能与之相匹敌。

   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下,项圣谟从小就把兴趣投入到了书画中,从而在绘画创作上面,很早就显现出了多方面的才能,山水、人物、花鸟无一不精。

   明末清初著名书画鉴赏家李日华曾称赞项圣谟的画风,“英思神悟,超然独得”,是“崛起之豪”。

   项圣谟的画有两点最值得称道,也是当时的画家有所不及的。

   第一点是强烈的政治色彩,他用画反映民间疾苦,寄托对人民的同情和对明王朝的忠贞。

   在满清入主中原之后,项圣谟在自己的画作当中,就不再题写朝代的纪年,仅用干支,并钤盖“江南在野臣”、“大宋南渡以来辽西郡人”等印章,来彰显自己的志节。

   第二点就是,项圣谟极其严谨的画风和写实态度。

   项圣谟十分善于从生活中提取素材,他的画作贴近现实、造型准确,严肃不苟,一反当时潦草粗疏,追求“逸笔草草”的画风。

   他的这种作风,直接影响到了他的画风,使得他的画作在当时的画坛上别树一帜,为其赢得了“士气作家俱备”的赞誉。

   项圣谟的这一幅《湖山佳序图》以细腻的笔法,全景式的构图,描绘了典型的江南小景,近景为湖畔矮山,山上树木郁郁葱葱,怪石嶙峋;中景为湖畔庄园,亭中人影幢幢,树木葱茏,稍远处屋舍井然;远景为群山起伏,烟云氤氲,山脚下林木青翠,一高塔耸立其中。

   在这幅画中,树石、屋宇、人物及远山高塔,周密严谨,栩栩如生,画面意境明净清雅,笔法简洁秀逸,极富有书卷气。

   这幅《湖山佳序图》残损情况不算特别严重,大概是保存不善的缘故,画面多处出现了红色霉斑,客户也是因为找了好几位文物修复师都解决不了这古书画中的“绝症”,最后才找到向南这里来的。

   不过对于向南而言,红色霉斑早已经不算什么了,很早之前他就已经将这个问题解决了,而且还曾就这个问题写过论文发表在了期刊上。

   因此,只花了一上午的时间,他就将这幅《湖山佳序图》给修复完毕了。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这幅《湖山佳序图》只是出现了红色霉斑,而画芯没有残损的缘故,在修复的过程中,他都不需要更换命纸,因此修复起来自然就要快得多了。

   将这幅《湖山佳序图》修复完毕后,向南便将它挂在另一边的墙壁上,然后在洗手池旁洗干净了手,就准备去食堂吃午饭。

   刚一出门,就看到宋晴巧笑倩兮地站在前台前面,正在和焦佳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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