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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51章

我为国家修文物 十三闲客 2513 2021-07-22 07:41

  乾隆十二年1747年,沈德潜回朝之后不久,便被任命在尚书房行走,又擢礼部侍郎,正二品大员。

   沈德潜一而再,再而三地获得破格提拔,这让朝中大臣们颇为微词。

   乾隆皇帝为此还专门颁谕,特别指出,他是因沈德潜诚实谨厚,且怜其晚遇,才特别加恩,以鼓励老成积学之士,并非因进诗而优擢。

   但这好像不能服众,毕竟沈德潜政绩平平,如果不是因为诗写得好,还兢兢业业为乾隆校刊御制诗集,为诗润色,怎可能受此荣宠呢?

   一个“枪手”做官做到这份上,只怕死了也会笑出猪叫声来吧?

   八十多岁时,沈德潜因为老迈不堪,辞官回故里。

   乾隆皇帝颇为不舍,这么好的一个“枪手”,还没有给朕写出更多的诗来呢,怎么就走了呢?

   虽然不舍,乾隆皇帝依旧恩准了。

   还为沈德潜加礼部尚书衔,长孙赐举人,获准在沧浪亭北面建生祠

   乾隆三十四年1769年,沈德潜寿终正寝。

   乾隆皇帝感怀不已,追封沈德潜为太子太师,赐谥悫què,入贤良祠祭祀,乾隆还亲自为他写挽诗,荣极一时。

   乾隆皇帝曾说过“朕与德潜,以诗始,以诗终“,也是一语成箴。

   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震惊朝野的一柱楼诗案爆发,诗集作者已故举人徐述夔被抄家,并被剖棺戮尸,数名校对之人皆被斩。

   作为清代四大字狱之一,此案波连甚广。

   沈德潜曾替徐述夔立传,并称他“品行章皆可法”令乾隆皇帝大怒,下令对沈德潜追夺封衔、仆碑、罢祠、磨平碑。

   虽然治了沈德潜的罪,但乾隆对他的感情还是很复杂的,乾隆四十四年,做过一系列怀旧诗,仍把沈德潜列为“五词臣”之一,并写道“且知余不负德潜,德潜实负余”。

   沈德潜前半生蹉跎,后半生荣极一时,死后又被夺衔仆碑,一生可谓是跌宕传奇。

   在他被乾隆皇帝治罪之后,他所编著的古诗源由原先的风靡一时,变得无人问津,不消数年,便再也踪迹难寻。

   谁也没想到,当年踪迹难寻的古诗源,在两百多年后,竟会出现在京城荣宝斋里!

  第四十一章 把这儿当成收破烂的了

   向南揉了揉眉心,心中倒也有些感慨。

   这沈德潜,虽然有一肚子好采,可惜太过醉心于功名,一心想要讨得乾隆皇帝的欢心。

   当然,他做到了,生前也是恩宠无限,荣极一时,但死后却不得善终,连碑都被磨平了字。

   只是,为人处世,还是要实实在在,脚踏实地,路才能越走越宽,越走越远。

   这是向南的老爸向海洋一直以来灌输给他的为人处世之道。

   当然,向海洋说得没这么雅罢了,他是这么说的:

   “儿子,咱们做生意,就要讲究个诚信,不短斤少两,不以次充好,踏踏实实地做,总会有回头客的,到时候发财是发不了,但生意也绝对差不了!

   当然了,咱们也不能让人给坑了。谁要是想坑咱们,就揍他丫的!”

   向南:“!!!”

   沈德潜的故事,以及古籍古诗源的诞生,只是附带,并不是向南此来的目的。

   因此,看过就算了,也算是了解一段尘封的历史。

   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看一看修复古诗源的京派绝技珠联璧合。

   端起俞老板放在桌上的茶,喝了一小口,茶温刚刚好,一股淡淡的茶香在口腔里弥漫,让人忍不住精神一振。

   向南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开启了“回溯时光之眼”。

   1936年冬,北平。

   前两天刚下过一场大雪,将整个天地都染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往日里热闹非凡的街市,此刻人影凋零,不时地有一辆骡车从远处艰难驶来,又匆匆往远处而去,只在雪地里留下深深的两道车辙印。

   被白雪掩盖的乌黑的烂泥,也随之露出了原本就狰狞而丑陋的真面目。

   天色渐亮,琉璃厂街的一处名叫“博古轩”店面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店门的一块门板被卸了下来。

   一个身穿着厚厚的棉袄子,头戴羊皮帽的小伙子从店里探出头来,惺忪着双眼左右看了看,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又将头缩了回去,将门板一块一块全都卸了下来,这才回身拿起鸡毛掸子,收拾店面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棉布长袄,头戴瓜皮帽的中年男子,踩着厚厚的积雪,从远处踉踉跄跄地奔了过来。

   许是跑得太急,他呼吸微微有些有些急促,嘴里的热气刚一呼出来,就变成了一股白雾,将鼻梁上架着眼镜镜片都给模糊了。

   中年男子取下眼镜,拿手指胡乱擦了两下,又重新将它戴好,站在雪地里四处张望着,等看到“博古轩”的招牌后,又一手拎着长袄的下摆,跌跌撞撞地朝店门奔去。

   “老板,老板!”

   中年男子一进店门,就喊了起来,“我要出手老物件儿,有没有人呐?”

   “喊什么,喊什么?这不来了吗?”

   刚刚那个开门的小伙子从后堂里走了出来,一脸不高兴地低声嘀咕道,“吃个早饭都不让人安生,这小RB都快来了,还开门做什么生意,命都要没了,赚钱有什么用?”

   中年男子一见,顿时眉头一皱:“老板呢?你一个小伙计能做得了主?”

   “这是我家的店,我怎么就不能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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