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露出笑容,不动声色,将自己的嘴巴向聂小白那边凑了过去。
这一刻,我明显感觉到聂小白都有些紧张起来。她呼吸变得急促,胸口一上一下的,感觉像是要把身上的绳子都撑爆了一样……
我慢慢靠近过去,聂小白迟疑了下,但最红还是闭上了眼睛,神情里带着几分紧张与不安。
我相信,只要我一低头,肯定就能亲到聂小白的樱桃小嘴。
但我没这么做,我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粉色的枕巾,然后捏了一下聂小白的秀气小鼻子,再将枕巾放在了她的手里。
“这是?”聂小白大吃一惊,眼神迅速回复了镇静。
“这是你师哥给我的,他说你从小到大,都要枕着它才能睡觉,还说,这个是你的小红。”
“什么,我师哥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是的,你师哥还跟我说了你的生辰八字……”
聂小白哑然无语,又气又羞,但身上被绳子绑着动弹不得,只能气得咬牙切齿。
逗完了聂小白,我长舒了一口气,此行罗布泊,一路可真是艰辛,经历了断水,现在又遇到了楼兰鬼花,天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黑暗中,聂小白昏昏睡去,平静的呼吸让我也是睡意大起。
我迷迷糊糊睡着,但在睡觉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帐篷外的风,似乎有些大。
…………
到了下半夜,我明显察觉到气温下降得有些厉害。
旁边的聂小白睡得格外香甜,平静的呼吸,再加上她那虾米状的睡姿,看来老木提说得没错,让我这么一个充足阳刚之气的男子睡在聂小白身边,保管是药到病除,不,准确来说是人到毒除。
我睡眼朦胧,但忽然间,我似乎听到帐篷外好像有什么古怪的声音。
我们如今就只剩下了一顶帐篷,现在又被聂小白与我所占据,至于其他的人,例如牛建国、还有那两个女盗墓她们,都只能睡在帐篷外边。。
但就在这时,我眼角余光一扫,却见到帐篷外闪过了一道身影!
“是谁?”
我大吃一惊,帐篷外的那道身影明显是个人影,只是我仔细一想,这个人影又不像是牛建国他们……
我不动声色,小心翼翼的起身,然后拨开帐篷走了出去。
我一出帐篷,就看着周小舍他们躺在地上,歪歪扭扭睡了一地,就连秦十三也没有了往日的拘谨,躺在地上喊声大作。。
周小舍、牛建国都还在睡觉,一个也没少,我不禁怀疑,那刚才帐篷外闪过的身影又是谁?难道是另有他人,还是说有什么偷袭者埋伏在了暗中……
我总觉得今晚有些不太对劲,周围连一点虫鸟兽的叫声都没有,寂静得如一潭死水,比起之前我们过夜的沙漠,简直还要寂静许多。
我上下打量了一圈,忽然间,一道黑影从我身后闪过。
我连忙回过头,结果却是什么也没看着。
“奇了怪!”
我心里头百般狐疑,感觉到今晚越发的不对劲。
接着,又是一道黑影闪过!
但下一秒钟,早就有所提防的我迅速睁大了眼睛,死死锁定住了那道一闪而过的黑影。
我抬头看去,只见在我们的帐篷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道人形身影,看外形像是个女人,这会的她,正坐在帐篷上面,一动不动背对着我……
我迟疑了下,赶紧绕到了她的正面!
而就是这么一看,我顿时被吓了一跳!
只见在帐篷上面坐着的,竟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女尸,它身上的骨肉早已腐烂,空留下一副满是尸斑的躯体,它脸色发青,眼角里有黑色的血水顺着脸流下,一看就是死去多时的尸体,而偏偏,这尸体的身上,却散发出来了一股古怪的香味。
我迅速辨认出了这股香味,之前在路过楼兰鬼花的时候,我就曾闻过这种香味。
我脑子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这尸体,难道就是埋在楼兰鬼花下面的??
我心头一震,立即将周小舍他们给喊醒。
几秒钟后,所有人醒来,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投向了坐在帐篷上面的青脸女尸,像胆小的白羽,则是被吓得脸色惨白;这也不怪她的,大半夜的睡得正香,换谁要是突然一睁眼看见了这么一具恐怖的尸体,谁也淡定不了。
老木提瞪大了眼睛,满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但在这时,我发觉场上好像少了一个人。
“谁不在?”我喊道。
周小舍他们连忙回头看了一圈,道:“是聂小白吗?”
我摇头,道:“不是聂小白,是阿清!”
阿清是那女盗墓者的名字,这个人的性格比较孤僻,谁也不服,就只听白羽一个人的话,这一次来罗布泊,她就是跟着白羽一起来的,身手十分了得,就算是牛建国,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而眼下,这个身手了得的阿清居然不见了。
白羽也是脸色一变,她道:“刚才阿清就睡在我旁边的,她怎么会不在了。”
“赶紧找找!”我道。
所有人立即开始寻找阿清的身影,而很快,帐篷里传来了一道惊叫声,是聂小白的声音!
我心头一咯噔,二话不说,一个健步便冲进了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