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多少钱?”
超市老板:“阿姨送你了。”
“谢谢阿姨~”南迦笑眯眯,转头便抽出一根酸奶味的递给林跃,“吃点甜的心情好。”
林跃因为她这句话没有拒绝。
南迦剥着根巧克力味的棒棒糖,走出超市,然后蹲在地上的中年男人面前,塞进对方嘴里,口吻充满关怀:“叔叔,以后站稳,别再平地摔。还有,冤有头债有主。”
继而她转向躲在树后的唐国强。
见她走过来,唐国强立刻和她拉开距离。
南迦便不再靠近,将手中剩余一根巧克力味棒棒糖丢过去,心平气和说:“你请我喝奶茶,我请你吃棒棒糖。两清了。”
林跃站在她的后侧方,没有错过她脸上稍纵即逝的难过。
南迦裹紧帽子,冷得跺了跺脚,回头看慢了两步的林跃:“快走吧同桌,还要赶着回去再看几道题呢。”
她嘴里含着她那根酸奶棒棒糖,右边腮帮子鼓鼓的,讲完立刻舔了舔溢到唇瓣上的奶渍。
林跃只是想确认唐国强没有继续跟着。他也没具体问她怎么解决的,闻言微一挑嘴角:“考完等我一起回家。”
南迦短促地笑一下:“好不容易考完试,你不去痛痛快快地打球,我多内疚。”
林跃的步伐弯道超车了她:“没看出你脸上有‘内疚’两个字。”
南迦立刻跟上他,抬起手指隔着空气往她脸面划:“这不是就写给你。”
林跃:“……”
南迦抓起他握着棒棒糖的那只手:“你怎么还不吃?”
说着,她就着他的手剥掉他棒棒糖的糖纸,旋即捉着他的手将棒棒糖送到他嘴边:“不吃不是中国人。”
林跃:“……”
南迦淡定从容的皮囊下包裹着颗火热加速跳动的心脏。她手心覆着他手背的触感,和那天在鬼屋里被他主动牵住手的触感,非常不一样。
她心猿意马间,林跃微张嘴,含住了棒棒糖。
“嗨,尊贵的中国人。”南迦笑意融融松开手,下意识将她嘴里的棒棒糖从右边移到左边。
进校门口没多久,两人在阶梯上迎面碰到着急忙慌的田英。
见南迦毫发无伤,田英放下心,也来不及了解情况,叮嘱南迦先好好考试,考完试再去趟教师办公室。
在楼梯口分道扬镳前,林跃又强调一遍:“等我一起回家。”
南迦扯了扯书包背带,苦瓜脸:“现在不是我等你,是你得等我从英子的怀抱里脱身。”
林跃迈上上楼的阶梯,有点幸灾乐祸意味:“嗯。祝你好运。”
南迦故意嘎吱嘎吱咬碎嘴里剩下的那点棒棒糖,显得好似咬牙切齿,唇边的弧度则根本压不下去,开开心心地进去她的考场。
直至行至他的考场门口,林跃抄在裤兜里的那只手才松弛开攥紧的拳头,缓缓长呼一口气。
虽然现在看起来安然无恙,但事发的时候,她是否有过害怕?
林跃记起她眼尾残留的那点轻红。
瞿闻宣上完厕所走回来,从后面单手勒住他的脖子:“逼王改骚王,搁这儿凹造型?”
“骚不过你。”林跃手肘用力往后顶。
被顶到之前,瞿闻宣率先松手,他这才瞧见林跃嘴里的白色棒棒糖棍,微一怔:“草,你没毛病?”
林跃取下已经光了的棍子,径自进教室,只道:“晚上我没空。球场放你一马。”
“南迦。”文念念红着眼睛,视线追随她进来教室的身影。
南迦到垃圾桶前将棒棒糖的棍子丢掉之后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文念念怯怯问:“你还好吗?”
南迦从书包里掏出笔袋和错题本,对她眨眨眼:“我们很熟吗?”
文念念愣住,眼睛愈发红,泫然欲泣:“你能不能听我解释,我――”
“打住。”南迦笑,“同学,我还想临时抱个佛脚,时间宝贵,求放过。有事考完再说。”
完全场面话。事实是考完后,南迦就直奔教师办公室,根本没理文念念。
田英哪儿都好,唯一的缺点是唠叨起来特别容易刹不住车,连南迦这种脸皮厚的人也有点顶不住,明里暗里打断了她三次,她才后知后察时间差不多,该放人回家。
“英子我提前给你拜个早年祝你新春大吉财源滚滚富贵平安我们下学期再见!”南迦迫不及待冲下楼去找林跃。
等在教学楼楼下的却不止有林跃,还有黄卉、马川和张焱辉。
后面三位一见到她,整齐划一朝她深鞠躬:“迦姐迦哥迦爷迦老大好!请受小弟们五体投地一拜!”
“……”南迦被他们尬到了,问向看起来唯一正常的林跃,“整啥呢这是?”
马川两眼放光亮出手机:“牛掰啊姐儿!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宝藏等待我们挖掘?”
南迦凑上前观看,发现是个视频。
视频里的少女一个翻腕压肘再一个踢阴,眨眼间把一个中年男人撂倒在地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