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牵一发而动全身,动干戈而功寥寥
便是仗着这一丝灵力,叶长生小心翼翼地修补着末端、受伤轻的经脉。吞下四枚补气丹,加重了几处主要经脉的受创以后,终于将这一条小小的经脉修补完毕。
叶长生长舒一口气,有了这条经脉,接下来,不能再吞服补气丹,而是要依靠灵力自身的恢复来对经脉进行修补,便是纯粹的水磨功夫了。
整整七天,叶长生才将全身上下的数十道主要经脉修补完毕,还余上百道分布全身上下的分支经脉未曾修补,这些经脉因为加细微,灵力运转加困难,因此补气丹灵力冲击下所受的创伤亦加严重。修补完主要经脉以后,这些分支经脉的修补才是真正的大工程,不过好主要经脉修补完毕后却是可以使用补气丹来恢复灵力,因为主要经脉已经复原,不再惧怕补气丹的灵力对经脉的冲击了。
叶长生开始疗伤之后的第二天,整个渡边镇已经炸开了锅,大街上到处走动的都是身着黑衣,一脸严肃的修士。这些修士肩上均绣着一柄金色长刀,代表着星星峡西处的修仙大派金刀宗。
镇上的散修看到这些金刀宗修士,纷纷噤若寒蝉,躲得远远的,当然也有后台背景较为强硬的修士并不惧怕金刀宗修士,只不过此时金刀宗修士势大,即使背景不弱的修士亦不愿意和金刀宗正面冲突。
叶长生所藏身的小院已有数拨修士先后进来查看过,当然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叶长生刚刚开始修补分支经脉之时,风华绝代的神秘灰衣女子站大街上,静静地看着对面正喋喋不休的一对男女。
那男的三十余岁上下,长得和黑衣青年略有几分相似,乃是一名筑基中期修士。那女的丰胸细腰翘臀,一双媚眼水汪汪的,雪白的脸蛋上透出数分健康的粉红色,竟是一名异常诱人的美女,只不过她修为略低一些,却也有筑基初期的修为。
待到这一对男女终于停住了似乎无休止的抱怨和怀疑,灰衣女子这才淡淡都道:“浣纱只是凑巧遇到岳少宗主并且同行而已,并无责任负责岳少宗主的安危,亦不知何人下手加害了岳少宗主,言于此,信不信由得两位。”
说罢,灰衣女子掉头缓步快速离去。说缓步,乃是她行走之际,跨步的频率很低,别说比修真者,就是比普通人亦要低上几分,但是她每一步跨出之际,整个人都会凭空向前移动数丈,因此只能以缓步快速离去来形容。
那女子娇媚的脸上怒色大现,欲要动手,却被身旁男子按住了。
男子低声道:“我们惹不起她,也敌不过她,你不要冲动。”
女子恨恨地道:“小弟虽然刚刚进入筑基期,但是身负刮骨刀罡、破灵刀罡,又有伏魔钟护体,此外还有诸多护体宝物,那叶长生又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练气五层散修而已。这渡边镇,除了林浣纱以外还有谁能伤得了小弟?我看多半是她贪图小弟身上宝物,伙同那叶长生暗算了小弟。”
男子皱起眉头:“无凭无据的事情不要乱说,你以为我不想替小弟复仇么?且不说林浣纱身后之人不是我们金刀宗所能惹得起的,就是林浣纱自己,你看她现似乎只是筑基初期修为,但是她们这一脉是出了名的擅长隐藏实力,我估计,我们二人齐上亦未必能留得下她。”
女子惊讶地张大了鲜红的小嘴:“真的吗?我怎么感觉她除了眼睛勾人一点以外就没啥特别的了?”
男子苦笑一声,却是想起自己初见林浣纱之时,即使是隔着那面纱,自己却仍然震撼于林浣纱的绝代风华,当场失态,却被自己身旁这女子看眼里,记心里,没事儿就拿出来说说。
算起来亦是自己理亏,因此男子只好闭口大吉。
两人又闲谈一阵,决定即使无法奈何得了林浣纱,无论如何也都要找出叶长生来,于是匆匆离去,调拨人手不提。
灰衣女子街道上走了几趟,凭空被人指认为凶手,即使是一向心性淡定之极,也让她分外窝火。而且那一日叶长生以练气五层之修为,居然她特殊功法之下花了极短时间便恢复正常,这让灰衣女子亦有了几分兴趣。
对于岳少宗主的忽然陨落,灰衣女子亦是非常意外,虽然这一路行来她对岳少宗主的大献殷勤毫无所动,但对岳少宗主的实力已有了几分了解。以她之能,倘若不发动后的大招,那是决然无法攻破岳少宗主的防护的。
金刀宗宗主挂念小儿子安危,却又担心给小儿子太过强力的法宝会让他到处惹事,于是赐给岳少宗主的法宝大多是防护型的,施展开来简直就是一个打不死的乌龟。
虽然岳少宗主的二哥岳连天夫妇一致怀疑岳少宗主陨落和自己脱不了关系,但是灰衣女子当然知道,那一夜她自行房间修行,并未迈出房门一步,与岳少宗主的陨落并无半点关系。
岳少宗主多半是死那叶长生手中的,只是不知他有何隐藏实力,居然能够轻易击杀岳少宗主一行三人。
灰衣女子林浣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她觉得叶长生现就躲藏渡边镇某个角落里,只是没有被找到而已。
林浣纱一边思着,一边大街上继续走着。
多宝阁内,谢玉棠刚刚打发走了一拨前来问话的金刀宗弟子,略有几分疲乏地坐椅子上。
不同于岳连天夫妇以及林浣纱的想法,谢玉棠却是认为,倒霉的岳少宗主追击叶长生之时又遇到了那名神秘的黑袍修士,并且被黑袍修士的水系穿透性法术一击而毙。
只不过叶长生应该并不是如他自己所说的和黑袍修士毫无关系,而应该是相识才是,两人一起设下埋伏,由叶长生吸引岳少宗主的注意力,再由黑袍修士从暗处将岳少宗主三人一举击杀,定然便是如此!
谢玉棠用力点了点头,再次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必然是对的。
只不过适才金刀宗弟子前来询问时,她却并未说出她所推测的真相,因为事情涉及到多宝阁杀人夺宝的行为,说出来对多宝阁的名头损伤实太大。
回春阁内,郭成却有几分惶惶不可终日,不住哀叹自己怎么就请了叶长生那个煞星做炼丹师,这样一来,即使金刀宗不追究他的责任,下一季度回春阁和金刀宗丹药方面的合作想必也会受到影响,而回春阁高层定然会把这个责任算到自己头上。
用力揉了揉有点发酸的额头,郭成愁眉苦脸,慌乱不已。
旁边的练气九层修为修士却是心中暗爽,忖道:“老郭你靠着有点后台,修为比我低下却掌控着渡边镇回春阁的所有资源,如今等你倒霉了就该轮到我上台了,啊哈。”
金刀宗的寻足足持续了一个月,整个渡边镇被翻腾了十余次,那名可怜的中年书生被抓去问了很多此话,却仍然没有找出叶长生来。出镇以后所有修士能够行走的道路亦有人前去探寻,却均未返回任何的消息。此外,叶长生的出身也被挖了出来,只不过金刀宗却只是派了岳连天夫妇以及十余名练气九层弟子前往青木镇略为询问了一下便即离开。
庞大的青木门虽然这些年来不显山不露水,但是仍然是一霸,以金刀宗之能也不敢贸然青木门的地盘上太过于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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