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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见血 第14章

温柔见血 十六先生 1969 2021-07-05 08:35

  上面正播到前几天披露明某某真实姓名为明远怀的新闻时,猝不及防地插入了紧急通知。

  紧接着冒出了许多对之前不实报道的致歉声明,铺天盖地。

  杨洁的行动能力还挺不错。

  女人眉梢含笑,轻渺得让人抓不住。

  第6章

  夏天的黄昏总是落幕得较晚,明舒从警察局出来时,门口高高的香樟树下,阳光被切割成破碎的漏洞倾斜打落。

  程宴洲用身体在她眼前劈出一道锋利的阴影。背道而驰的场面中,两个人停步。

  明舒转身对陈警官道了声谢。

  陈警官挠挠头无奈地看了眼刚被叫来的男人,“程先生是吧,你的两名保镖跟踪他人。需要你做个详细的笔录。”

  男人瞳孔中萦绕一团致死的黑雾,他菲薄的唇间找到自己的声音。

  许久,淡淡地应了。

  视线在明舒身上流连。

  女人径自走过,坐回之前的那辆出租车的后座。

  在程宴洲触目所及的地方,明舒的侧脸半融在一寸寸拉升的车窗下。

  浅蓝的冷色系渐渐爬至女人的唇色,微风拂面,拂开她的眉眼与肩头的秀发。

  在她微微下垂的眼尾中,车子驶离。

  陈警官三两步下了台阶,走到程宴洲身边,“你怎么回事?”

  男人把车辆奔远的轨迹揉在指腹间,“进去做笔录吧。”

  陈警官无语。

  出租车的音乐在狭小的空间缓缓流泻,与外面扬起的热浪和风尘相互交换。

  司机是个胖胖的好说话的中年男人,他的车载CD里都是□□十年代忧郁的老歌。

  明舒半阖着眼,在风中寻找花香。

  明远怀那封诀别信里,也有一小段花的出场。

  “出门时,我尚未给家里的花浇一浇水,或许阿琴会生气,怪我这么着急走。

  我记性很好,倒不是忘了。我把浇花的时间匀出,去多抱了会儿明舒。我怕她不好好长大,又怕她一转眼长大,我却来不及参与她的人生。

  家里浇花的事一向都由我负责,可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好将它搁置了。

  希望我回家时,那花开得正好。如果开败了或浇死了,我倒也能体谅阿琴在养花方面的不开窍。

  那时我会再带一束开得最好的花回来。”

  夜里,明舒踏月而归,她捧了一束薰衣草给林琴。听完女儿娓娓道来的那封诀别信后,林琴抱着那束花良久才平静下来。

  她把花小心又珍贵地插好,放在明远怀那张四四方方不到手心大的照片跟前。

  明舒帮她收拾衣服时说道:“妈,出去看看吧。”女人背对她,嗓音温和舒缓。

  林琴抹了把脸,“也好。”

  把林琴哄回卧室后,明舒去浴室洗了个澡。绕是她再怎么小心伤口,不可避免地还是沾到了水汽。

  丝丝缕缕的疼从心口缠出藤蔓,在女人的眼底埋下微微的红。

  雾气腾腾,扑在镜面上氤氲起白色,水珠由上到下演变出不同的轨迹线。

  有趋近平行的相安无事,也有纠缠不休的一片狼藉。

  明舒站在镜子前,指尖在上面曲折回转写成了几个字。

  蜿蜒崎岖的笔画中,雾气拂散,女人白皙的肌肤,乌黑的发丝,轻盈纯系的胸衣一片一片地映在上面,若隐若现。

  女人扬了下眉梢,很快掸开镜面。风光尽显,水珠溅落。

  几分钟前的字似乎从未存在过。

  明舒从浴室出来,习惯性地去关阳台的门。她住在四层,但仍旧妨碍不了她一双小鹿般清灵易受惊的眼眸往楼下窥探时,能看到某个男人。

  程宴洲颀长的身体倚在车边,脖颈弯出一定弧度,宛如一个游戏人间的惆怅客。

  两个人的视线隔了沉沉的夜,似乎能交汇。

  在一道道被沉默犁出的无形沟壑中,明舒转身关上了阳台的门。

  程宴洲低笑叹气,他五指拢起又散开。

  手机页面亮起了杨洁的名字,一些记忆不合时宜地从蝉鸣聒噪中跑出。

  明远怀那个男人呲着一口黄牙,把干净的馒头摆在他和杨洁面前。“要吃啊?”

  “好东西可轮不到你们吃。”他换了面孔,啐了一口,把馒头扔到脚下碾碎。“你们就也就配吃老子吃过的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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