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刘禹锡在《泰娘歌并引》中,描写得再现:长鬓如云衣似雾,
锦茵罗荐承轻步。
舞学惊鸿水榭春,
歌传上客兰堂暮。
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顾盼生辉,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活生生将“奔月的无限重叠型美学范式”一一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看,这就是真正喜欢一个人儿,
无论她变成何种样式,
好似轮回了几世,古今亦然,你都能一眼把她认出来!
祁醉能这个样子,他呆坐在那儿,一时都不知道身在何处……最搞人的是,那座上老太太她怎么也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老太婆激动得,都站起来了不说,她还亲自跑下来跑到祁醉身边拉着他胳膊,“银河!这是银河啊!”六子一开始像个木头人被她抓着晃,直到这支舞的另一个主角出现--胡育颜一出场,老太太更不得了,一拍手像个纯粉丝见到了偶像,小女孩儿一样捂着双手目不转睛,也多么骄傲宠溺地望着他跳……祁神这才回过神,脸嗖得沉下去,不得不说,胡育颜是专业的,那跳得更不在话下,他将一个少年对“奔月”的哲思演绎的即极具美感又通俗易懂,能叫观者感同身受,特别是最后,
结合5D效果展现出的皮日休这句诗,“共在人间说天上,不知天上忆人间。”客观的讲,祁醉都觉着是点睛之笔!
但是,
多出人意料!
本来那么陶醉高兴的老太太,一看见这句诗。突然跟中了邪的,一声大叫“停!停下来!”
全场所有人都还沉浸在营造的意境里出不来,猛地听老太太一喊都有些木讷样儿,再都往祁醉身旁的老太太一看呀。无不大惊失色,祁醉也算是反应快赶紧地扶住了似摇摇欲坠的老太太,但老人家却目光如炬,十分严厉的。露出了她许久不见的皇家威仪,“停下来,都撤了吧,小璟,你跟我来。”
小璟?小璟是谁?
只见胡育颜并不慌忙,他只是走过去对同样迷惑的雪银河低说了几句,就向祁醉这边走来……
好了,
算算这还真是,头回,祁醉与他面对面招呼,而且是当着雪银河的面儿。
不过,他看都没看祁醉一眼。
过来扶住老太太,一同往内宫走去。
虽然奇怪,可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刚才胡育颜过来交代她先走。回去他再跟她细说,雪银河也就照办,转身向刚才的化妆室去准备卸妆,她才坐定,化妆师才要为她卸头饰,突然走进来一人,叫其余人都先出去,仅她留下,银河也不奇怪,她叹了口气,晓得谁要来了。
果然,
不多会儿,六子一人进来。
最后一天了,谢谢给银河投小钻石咯,明天就开学啦,也祝读书的朋友们学业顺遂哟…
第99章 99
六子给她慢慢梳着头,娓娓道来,
“他原名叫溥璟,是溥皇的幼弟。他的身世有些难以启齿,”银河瞄着他,六子弯腰在她耳朵边说,“他母亲原是溥皇的妻子,后来与老溥皇生了他。”银河眼睛睁大。六子见她可爱,忍不住咬了下她耳朵,“看你还跟他混,他在宫里可是个大忌讳。”
当然六子只提到他是个“大忌讳”。却没说同时这是个“大宝贝儿”!
溥皇不仅不因这个幼弟出身难堪而忌讳他,反倒十分宠溺,小璟母亲生他时离世了,溥皇待他似亲儿。不过这到底是宫里一桩丑闻。小璟被隐匿得很好。
“他母亲姓胡?”银河好奇问,
六子摇头,又拿毛巾给她擦脸,“不姓胡,这名字是他自己起的,鬼知道为什么叫这个。他母亲倒是爱跳舞,这个他袭了。”
银河要走到后头更衣室去换衣裳,六子坐椅子上扯住她,“就这儿换,还怕我看。”抱她站两腿间,接她腰扣。银河也没管,她还许多疑惑呢,“那成安老公主就是他的……”
“他跟溥皇一辈儿,姑奶奶。”
银河点头,“老公主刚才怎么了?是我跳的……”
这会儿六子可维护她,亲了亲她肚皮,仰头,“不是,你跳得那么好,老太太看得可高兴了,是后头,你也没跳了……”他挨着她肚皮,陷入思索,“是那行诗出来……”
“‘共在人间说天上,不知天上忆人间。’皮日休的,有问题么,”银河还不是奇怪,老太太当时突然反应那么大。也吓着她了……
“好了,为什么会那样,自然一会儿有人跟你解释。”六子又重收拾手上动作,眼眸垂着,话语里的“不待见”可百分百,“我反正再跟你说道一次,离他越远越好!这可是个大忌讳,说不准哪天一爆发,带连了你,我上哪儿去救你!”
接着,六子变得特别啰嗦,絮絮叨叨洗脑式开始反复说起胡育颜的身世是多大颗雷。不准哪天就炸,苦口婆心叫她远离他,最好就此老死不相往来……银河是这耳朵进那耳朵出,她脑子乱得很,一下想到胡育颜怎么这么惊人的来历,一下又想到也是了,要不他这么为所欲为,一下又觉着蒋心俞说得真对“这花不开那花开”。看看,原来身边一直有这么个离宫里这么近的人!……总之,稀里糊涂,乱七八糟。
六子见她魂不守舍的,又想着是不是自己把话说太重了,吓着她了,一方面又不想破坏自己的“战斗成果,好容易镇住她”,不好多劝什么,只能陪着她又多坐了好一会儿,喂吃的,喂喝的。雪银河心不在焉,加上刚才确实也跳累了,一口一口他塞什么吃什么,到会过来时已经吃撑了,又埋怨他大晚上的又给她吃这么多!六子见她辛苦也不跟她添堵了,嘴上说“不知好歹”,行动上却是亲了又亲,甚至没强迫她非现在跟自己回家,任她坐这儿等着胡育颜回来,自己先走了。
胡育颜回来时都快天亮了,银河趴桌子上睡着了。
他坐她身边看了她好久,
直到银河脑袋换个边儿,胡育颜起身把她拦腰抱起来惊醒了她,“哦,”银河吓一跳,胡育颜就是坐下来将她放腿上坐着,揉着她枕着的手臂,“叫他们给你搬张床进来呀,这么枕着,手都麻了。”
“也不看看这是哪儿……”才醒,银河也就顺嘴一说,突然意识到什么,不说话了,还赶紧要挣脱他起身,胡育颜本来紧箍着不叫她动,后来又松了手,一冷哼仰头瞄着她,“这是哪儿,我当然知道你叫不动人。可祁醉行呀,他把龙床给你搬来都行。”
“别瞎说,”银河就是要走到一边儿,胡育颜狠狠拽住她的手。“他怎么说我的,乱囵子,杂种?……”银河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胡说胡说!他也没这么说你!”胡育颜青筋直冒啊。嚷“他怎么说老子在乎吗!可你就这么认为的!看看你嫌弃的!”银河都要急红眼了,恨不得跳脚“我哪儿这么觉得了!我哪儿嫌弃你了!”胡育颜甩开她的手,“你跑啊!你再跑啊!”银河只有狠揪他的脸,“你真是个魔煞星!”
胡育颜摊到椅子上瞪着她,“你可以走,咱们老死不相往来,但是你看着,明天我就叫祁醉死!”看来啊,他真记恨着刚才她一醒来的反应。胡育颜呀,他一直对她瞒着自己的出身,诸多考虑里,不排除肯定有“担心”:他真的怕她嫌弃他!
银河恨怒地踢他一脚。“你们狗咬狗都咬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