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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偷偷暗恋我好多年 第25章

  林怀恩泡在浴池里,把身上的泥浊给清洗了一番,一下便污染了半片水花。因着是戴罪之身,所以第一次成婚时,他没办法要求些什么,当了一个肮脏的新郎。

  待林怀恩洗干净、披上一件白衫,在镣铐的束缚下,往寝殿的方向慢吞吞地走去,才发觉寝殿已空无一人。帝少泽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件华贵的婚服,被孤零零地摔在地上。

  林怀恩眸色暗下,把那身绛袍从地上捡了起来,和自己脱下的绛袍一起,叠放整齐,亲手摆放在了衣柜里……

  第20章 和亲

  嫁给帝少泽后,没过几天,林怀恩倏然明白了他为何养了一只金丝雀。皇宫是最适合养娇嫩的金丝雀的地方,有优渥的吃食,有精巧的侍奉,却唯独没有自由。

  宫中就像一方囚笼。抬头望去,只有四四方方的天空;往四周望去,只有一道又一道的墙。

  而林怀恩就是刚被养进宫里的新鸟。因着还不够驯服,便被帝少泽扣住了脚跟,到了彻底麻木乖巧为止,才会撤下脚上的束缚。

  铃铃――

  镣铐链子擦动间逐渐作响。林怀恩已开始习惯脚上的这份重量了,甚至为了迎合帝少泽,他还努力学习着如何戴镣铐生活。

  但他始终不知道,自己怎样才算乖巧无害,才能恢复以前的自由,才能彻底拔去帝少泽心中的那根刺。

  无论是处理政务还是操持后宫,他都已经努力做到了最好。但无论做到多好,帝少泽都没给半个笑脸。时间一长,林怀恩心中不禁又失落又泄气,仿佛自己再怎么做都没用,再怎么补偿都偿不清那道刀伤。

  夜间。

  七大国使者来朝后,王朝接受了他们的献礼,自也相应要款待这些使者们。但再怎么来往应酬,战败国与战胜国始终隔着层心理上的屏障。

  酒席之上,十多杯酒下了肚肠,虽然万千般算计涌上心头,但各自依旧装作和平敬爱的模样。

  林怀恩当了丞相多年,应付这种场面,自是得心应手。举起酒盏,三两句客套话,既显了王朝的威风,又给了七大国的体面,再爽快喝完,干净利落。

  音乐声停止。两排美姬托着琵琶缓缓而退。

  紫无夜站直起身,右手搭肩,请示道:“国宴上,本就该由各国奉献国粹。不如就由我楼兰国先来献丑吧,献上我国的火狐舞。”

  大月氏使者豪爽一笑,接道:“那在座诸位可就有眼福了。楼兰国的火狐舞,只在春狩时才会表演,一年只表演一次。”

  点点鼓声响起,伴着清脆悦耳的铃声。两队身着蓝纱的美人从两边飘出,扭着软腰,如诱人的蓝狐般轻盈舞动。倏然间,中央那团火焰炸裂而开,冒出了一只邪异妖媚的火狐。

  只见面覆红纱的火狐美人眼尾飞扬,纤纤腰肢顺着旋律左右摇动,弧度恰到好处,如被吹动的火苗般摇曳婆娑。

  一阵风轻吹而过,掀开了美人面上的红薄纱巾――

  瞬间,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不止是因这张脸美艳出众,更因这张脸实在像极了一个人,当朝皇后,林怀恩。

  这张脸与林怀恩达到了八分相像,可又在眼尾处微微上挑,微妙地介于杏眸与狐狸眼之间,比林怀恩少了份清雅,却又多了份妖媚。

  这下,再继续看舞蹈时,男人们都有新的感受。

  首先,男人们生性便爱看绝色美人跳舞,跳得又如此妖娆风骚,更别提,这美人还像极了皇后,简直就像是在看一贯清冷雅致的林怀恩在随着火焰舞动。这种反差感,简直令他们下腹生生发疼!

  林怀恩杯中的酒盏开始拿不稳了。周遭那些男人充斥着某种幻想的眼神,层层环绕向他,令他有些腹内作呕,如果不是他修养好,真的会摔杯子走人。

  火狐美人却对男人们露骨的眼神习以为常、视若无睹,只把眼神化作会勾人的钩子一般,见缝插针地钩向帝少泽。

  一曲舞毕,紫无夜起身说道:“这位舞姬,名唤‘狐姬’,是个双儿,才十六岁,母家是楼兰王族旁支,三年前被我父王认作养子,算是我楼兰国的小王子。此次随我来,是想向帝朝和亲的,不知帝朝可有意?”

  和亲……和谁和亲?这个敏感又棘手的问题,瞬间挑起了各国使者们的神经,一个个都把眼瞧向帝少泽。

  林怀恩把杯盏紧紧抓在手中,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帝少泽摸了摸杯盏,说道:“镇北王尚未娶妻……”

  只见话刚一出口,狐姬立刻垂下小脸,像是可怜地快要哭出来一般,“狐姬身出旁支,血统不高,自知配不上做王爷的妻子。陛下切莫抬爱狐姬了。”

  说到此处,狐姬又咬住下唇,用大胆热烈的眼神投给了帝少泽一眼,“狐姬从小便仰慕陛下。若是有幸能入陛下宫中,哪怕只做个最低的少使,狐姬也是心甘情愿的……”

  闻言,林怀恩眉心蹙得死紧。娘亲曾跟他说过,成亲后最要防着的,便是这种专用自己可怜模样去戳男人心窝的狐狸精。

  眼前就有这么一只。

  帝少泽沉吟道:“既如此,你便入后宫,朕封你为美人。”

  闻言,林怀恩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谁当空打了一巴掌一样,受到了数不清的羞辱,几乎压得心脏无法喘息。

  帝少泽竟然当场收下了这个美人。

  乌孙国使者两眼醉醺醺的,附和道:“要说这双生子啊,哪个男人不是梦寐以求。若是陛下把皇后和狐姬放在一张床上温存,那可真叫……”

  听见这么下流的话,林怀恩再也忍不住了,努力维持着礼貌和修养,只随口找了个借口,便转身离开了宴席。他已经在发怒发火的边缘了,甚至懒得去遮掩情绪了。

  林怀恩离开没多久,紫无夜的声音便从后面追了上来。

  林怀恩此刻内里憋着一股子闷气,对着这个始作俑者,口气更是凶悍,质问道:“你在羞辱我?”

  “我才不是在羞辱你。我知他不配跟你比!”见林怀恩生气,紫无夜以焦急的口吻哄道,“只是,我楼兰国的风俗,是以物换物。我只想以他这个赝品,换你这个真品罢了。”

  林怀恩发火道:“什么真品赝品!人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难道你们都爱的是我的脸!来一张一模一样的皮囊,你们便想收进房中吗!?”

  林怀恩像是桶被烧灼的铁水,无论谁迎上来,都会被烫得满手燎泡。但偏偏紫无夜此刻什么都不怕,一心只想让林怀恩消气,像颗黏人的糖一样,不管不顾地缠着他。

  “怀恩……”紫无夜扯住了林怀恩的衣袖,“无论何时,你还有我。我八年前说过想娶你,这句话无论过多久,都作数的。”

  “紫无夜,朕早就说过,不会将他给你。你还没死心?”从夜色深处,帝少泽背手,一步步踱来了两人面前。

  紫无夜扯着林怀恩的手顿时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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