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里有多少道网子吗,哈哈哈哈,胆小鬼……”财阀乙和财阀丙齐声嘲笑起来,不过刚过去一秒钟,两个人便笑不出来了,脸上布满了恐惧和痛苦的扭曲纹路……
“有东西在咬我……”财阀甲咕噜咕噜说。
“也有东西在咬我……”他的财阀同伴们咕噜咕噜地回应道。
三个倒霉的财阀鼓起勇气往水里看,说时迟那时快,他们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失去自己脸上和身上的重要器官!
财阀甲被一口咬掉了嘴唇,财阀乙是鼻子,财阀丙则是两只耳朵。
咕噜咕噜……
三个财阀还想在水里讨论点什么,却再也没有合适的机会了,划上他们人生句号的最后贡献,就是乖乖成为这群怪鱼的饵料大餐……
这是一群不知游了数千公里的食人鱼,数量约莫有数百条,正畅快淋漓地享用着它们久违了的鲜美肉食,直到把他们身上所有的血肉一口一口地亲吻掉!
海面上泛起一圈圈红色的血水,逐渐稀释,消散在洋流的冲刷中……
享用完盛宴后,食人鱼们又都心满意足地离开红色的水域返回故乡去了。
同一天。傍晚六点半。
忠义酒店后厨。
张大厨是酒店最负盛名的料理师傅,同时亲自负责内部供应食材的烹饪,尤其是加入秘方秘材的关键环节,绝不对外公开。
今天张大厨的心情不错,刚才有客人点了个水煮金龙,现在他正亲自动手把烈酒灌入作为食材的长蛇的嘴里。
蛇无毒,处理起来很令人放心,据说活煮既能避免客人生吞蛇胆可能引起的食物中毒,又能很好地保持蛇肉中的优质蛋白质和微量元素。并且每烹饪像这样大的一条蛇,张大厨都能额外得到一笔价值不菲的小费,算是犒劳。
固然,杀蛇煮蛇区区几千块的小费,对于如日中天的张大厨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几千块钱也许可以紧紧凑凑地过上足足一个月。所以,张大厨本人似乎非常懂得用小钱来解决很多生理和心理的问题,而且做起来相当经济划算,方便卫生。
伙计们已经把一大锅水烧得滚烫滚烫的。
张大厨又亲自动手,把那条大蛇的身段盘成一圈,熟练地放入沸水之中,又狠狠地盖上盖子闷起来。
约莫过去两分钟的时间,谨小慎微的张大厨揭开锅盖准备看看蛇肉炖得如何了,伙计们也分散开来完成各自负责的煎炸炖炒……
谁也没有注意到,已经再开水锅里闷过两分多钟的蛇竟会从大锅中一跳而起,蛇头一下子紧紧咬住张大厨的鼻子不放,水花溅得他哎呦哎呦地直叫唤!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已经成为料理的蛇头拽着张大厨的脸一下子浸入一百度以上的沸水中,等伙计们惊叫着把他们的厨房长的头从热锅中扶出来的时候,可怜这位前途无量的大厨的圆脸和半个脑子已经被“水煮金龙”这锅热蛇汤灼得半熟,人自然就没有救啦。
这三场意外都实在太过惨烈,离奇程度惊人,简直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比如说,屠夫李二狗回家的路上怎么会跟那么多的野狼遭遇,三个在海上游泳的财阀为何会命丧食人鱼之口,张大厨又是怎么被一条煮熟的蛇给拖到热水锅里去的烫死的?
☆、惩罚的实施者和旁观者
对此,没有人能够给出合理的解释。
甚至没有人会想到把这三场意外联系起来考虑。
即使有人醒悟到,其实应该把这几件离奇的死亡联系起来考虑,也没有实际的用处了,因为这种考虑最终被证明只能是徒劳,根本阻止不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任何事情……
同一天。深夜十一点。
忠义酒店大堂外。
一位穿白色风衣,左手带着精致的露指黑手套的高大男人伫立在离酒店正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轮廓分明的英俊脸庞上那双冷峻异常的双眼,静静地遥望着大堂……
少时,这个名叫龙纹的男人才步履沉重地朝酒店大门的方向迈去。
流光溢彩的大堂里,没有一个人会因为这个白风衣男子的行踪诡秘而特别关注他,即使遇有几双异样的目光传来,也只是出于男人长相太过阳刚,气质太过贵族的缘故。
独自进入观光直梯后,风度翩翩的龙纹不假思索地按下第三十二层的圆钮。
事先已经调查过,这家酒店的最高权力者,本名叫做刘阿贤,男,四十二岁,称呼他为董事长、总经理或者“堂主”想必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话,龙纹只需要知道刘阿贤此时此刻应该还呆在第三十二层的预留套房里,接受“那个人”的末日审判,就完全足够了……
第3240号套间的门虚掩着,龙纹轻轻地朝内侧推开,客厅里正在发生的惊悚一幕并没有让自己美好的心情过于凌乱,因为他早就料定这出好戏的主人翁只能是那个人!
就是那个竖起头发的单眼皮黑衣男生,把邢英华叫做“英子哥”的青年――崇小龙。
“你是谁?想要救他吗?”房间里正忙碌着的崇小龙没有转过头来一看究竟,但他心里清楚,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了!
“你请自便,等完事之后我们再聊。”来者淡然地望着崇小龙用一只手毫不费劲地钳着刘阿贤的脖子,亲眼见证着忠义酒店最高负责人死亡宿命不可避免的来临……
为便于等候,龙纹索性不慌不忙在离自己最近的一台沙发上坐下。
在来客眼前,身着睡衣的刘阿贤正被崇小龙一只手掐着脖子动弹不得,满脸青筋崩裂,眼球的血丝密布,全身的皮肤开始越变越黑,仿佛小龙的手指上装备有无数看不见的刺,正将毒液缓缓地通过猎物的毛孔注入他的体内……
“稍等片刻吧,善解人意的大哥!我只是想让他在临死前尝尽死亡的痛苦罢了,否则我敢保证他在来世也不懂得什么叫‘敬畏生命’……”小龙几乎将这个惩罚者的动作浑然不动地保持了五分钟,等到刘阿贤的乌黑程度连他周围朝夕相处的员工都未必认得出来的时候,才缓缓地缩回手。
刘阿贤没有了外力的支撑,一下子如死狗般瘫软在酒店负责人宝座之上!
他死了,死得很痛苦,每寸皮肤都焦黑,每个关节都卷曲,每条肌肉都变形,就像小龙事先承诺的那样。
尸体周围,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东西争先恐后地撕咬着这副静默的躯壳。
“你很爱玩,嫉恶如仇,像个没长大的孩子。”龙纹从头到尾地赏鉴完小龙的表演,给出的分数却并不算高。
“他们罪有应得,这些败类们。”小龙拍拍手上的灰尘,上洗手间洗了洗手,又整了整衣领,便顺势在龙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再说了,我如此速战速决,不知节省了多少司法资源呢,知道吗,这就叫低碳生活!”
“你有你的方式,只不过和机构的方式有所不同……”龙纹评价说。
“你是M机构的人?”小龙吹了吹手心,洞悉着对方的身份。
“你小子不笨……”龙纹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