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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吧,我是冒牌替身 第25章

离婚吧,我是冒牌替身 济海 2537 2021-07-05 08:32

  摄影组几个人连同导演踏上来,地板上扬起了一阵灰。

  许导掸着灰尘,被呛得直咳嗽:“咳咳……傅总今早上真没说错,这地方积灰太严重,木板也老化得厉害,是得找施工的过来翻新一下。”

  “等今天拍摄完就联系人来翻新……这灰大的,确实呛人。”

  已过了正午,日头慢慢西斜,自然的天光柔和了一些,将如洗的碧空衬得格外纯澈。

  路望鹤照着许导的安排站到了栏杆旁,立即有工作人员拿湿毛巾把栏杆上落的灰擦拭了几遍,少年的指节纤白,一手搭上了扶栏,一手拿着发冠垂落在身侧,墨发随着微风轻扬,露出耳后一片白皙的莹润肌肤。

  “小路拍摄真让人省心,我还没说呢,他自己就知道该做什么事情。”许导夸赞了一句,“角度找得不错,光线刚好勾出脸颊的轮廓和棱角。”

  “不用人工打光了,这样自然点儿刚好。”

  “鼓风机呢?弄个小点的鼓风机来,把他的衣摆袖袍吹起来。”

  少年身上单薄的衣衫朝后微扬,目光投得极远,像是透过苍茫的连绵群山,一直落到了千年以前,映射在满满历史长河中,丹青书册不曾记载过的,茫茫众生中的一人身上。

  “傅总,许经理说东江集团关于建设东江广场的方案刚刚已经递交过来了,请您回去主持公司会议,您看是不是把会议推迟还是――”

  傅京墨绕过一个长廊,目光从站立在扶栏旁的少年骨相柔和的侧颜上收回,淡淡答:“订最早的一班机票赶回S城吧。”

  “是。”

  助理注意到自家傅总的情绪同往日似乎有些许不同,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

  “傅总,早上派去查路松羽的人传回消息了,属下忙得晕了头,忘了同您说。”

  傅京墨幽邃的眸光乍然一凝,嗓音竟隐隐有些急切的沙哑:“怎么样?”

  “路影帝并没有什么失散的兄弟表亲……路先生同他长得相似,也姓路,或许真的只是巧合罢了。”

  “巧合?”傅京墨低声念了这两个字音。

  神色间划过一丝怅然,更多却有一种仿若又一次看到些许渺茫希望的微微希冀。

  不,不会是巧合的。

  模样长得像会是巧合,但许多小动作、习惯都很像,如果不是血亲,又该怎么解释呢?

  难不成会是什么魂魄转世?灵魂附体?

  路望鹤站在栏杆前,刚拍完一个动作,想转身回去看看摄影机里的拍摄效果,忽然看见楼下对面的走廊上仰脸定定地望着他的俊美青年。

  路望鹤神思怔然间,刚一挪步子,没留神脚下的木板已经稀松腐朽,竟然随着他那一踏,陡然断裂了几块,连带着固定栏杆的基底都松落了。

  木板断裂的“咔擦”声响登时引起了几个工作人员的惊呼。

  “小心!”

  路望鹤一个踉跄,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抓住什么稳下身子,然而工作人员为了拍摄效果都站得离他极远,一时根本没人能过来抓住他。

  少年的腰重重地撞上了早已松动的栏杆,旋即脚下一空,像一只折翼的鸟儿,随着数根断裂的木板一起,朝着十余米的石地直直坠去……

  第20章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路望鹤只觉得脊梁撞上腐朽的木栏杆一阵钻心的剧痛,随后身体便陡然失重,入目只剩下阁楼上援救不急的工作人员震惊恐慌的脸。

  “小路老师!”

  “快叫救护车!”

  急呼声被耳畔轰响的风声刮得凌乱,路望鹤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这一秒或是下一秒,自己的后脑勺就会砸在地上。

  三楼的高度,这样后背朝地的姿势,不死估计也是多处骨折,重伤昏迷。

  果然下一瞬,脊背就重重地砸上了什么东西,然而这东西并不是石地的冷硬,而是温热的像是什么人的怀抱。

  路望鹤豁然睁开眸子,看见了一双紧紧环在自己腰间的骨节分明的手,小指上海蓝色的尾戒在阳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微光,让他心口莫名得一阵悸动,几乎掩盖过坠楼的急促心跳。

  旋即耳畔传来一声低哑的闷哼声,两人同时摔倒在地上,他的脊背紧紧贴在傅京墨的胸膛,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痛楚。

  只是旋即上下一阵颠倒,傅京墨抱着他翻滚了两圈,青年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墨发随着这两下翻滚变得凌乱不堪,路望鹤还穿着长袖的戏服,翻滚间一下子不知道勾住了什么东西,两个人瞬间被拉扯得一顿。

  路望鹤躺在地上,瞳孔微缩,看见傅京墨俊美的面容逐渐放大,随后唇瓣便印上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噌”的一瞬,脑海里的哪根弦似乎崩断了。

  不过是个意外……两个大男人亲一下就亲一下,没有什么的……

  路望鹤下意识地侧过脸避开,那抹温热擦过他的下颌,他才发现刚才印在自己唇上的不过是傅京墨的指腹。

  而压在自己身上的青年,玉色的脸竟然带了诡异的薄红,连耳根都红得几乎滴血,凤眸慌乱地轻颤了几下,让人莫名联想到古时候被土匪强抢的纯情少男。

  在刚刚这样慌乱的情况下,傅京墨竟然为了不要亲到他,能用自己的指腹挡在了他的唇瓣前……

  若是傅京墨生在古代,为了自己深爱的白月光如此不近美色,定能领到个贞洁牌坊,邻里街坊无不称颂。

  路望鹤怔怔地盯着他看了几刻,眼见着傅京墨的耳根越来越红,一时竟然忍俊不禁,险些压不住自己的低笑。

  “你……”

  傅京墨立即把手从路望鹤的身上挪到了地上,方才少年玫色的薄唇柔软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他的喉结迅速地滚动了一下。

  玉色的俊脸烫得发红,躲闪着避开了路望鹤含着几分玩味的视线,冷声道:“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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