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了杨夫人?的视线,萧惋端起茶杯说:“哦,这次去北羌,将军未损一兵一卒,智取十座城池,自然是没有?受伤的,杨夫人?这消息是从哪儿听来的?”
“就是今日来的路上,在街上听人?说的,刚好想起来就问了一句,郡主可别放在心上。”杨夫人?笑笑说。
萧惋微微蹙眉,今日台上唱戏,台下也唱戏,被迫当了回戏中人?,可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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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夫人?盛情留萧惋用晚膳,萧惋婉拒了。
回到府中,温顾也没用膳,“知道?你一定?会回家吃,所?以特意等着你一起。”
萧惋坐定?,用手帕在脸旁扇了几?下,“他们请我去,无非想知道?太子的病情而已。”
“你怎么说的?”
“自然是不能直说太子病危,只是说太子要好好休养。”萧惋虽然不懂朝政,但也不是傻子,“这些夫人?们都是替自己丈夫来探听的。”
“聪明,现在很多?大臣都觉得太子快不行了,准备另找大树来靠。”温顾看着萧惋的目光带着欣赏。
“什么意思?”
“睿王要回京了。”
皇上在太子六岁的时候便立了太子,其他皇子一到成年都去了封地,没有?皇命不得回京,可是现在睿王却私自回京了。“
“可是睿王怎么知道?太子病危的事,难道?睿王在宫里有?眼线?”萧惋想到这儿,心中一惊。
毕竟幼时,她觉得几?位表哥关系很好,如今太子一出事,睿王便回京,若真的是为了太子之位,手足相残,便过于残忍了。
“吃饭吧,等睿王到了京城,便什么都明白了。”温顾夹了一块鱼,细心地挑好刺,将鱼肉放到了萧惋的碗里。
第30章 三十枝
萧惋又想起看戏的时候, 杨夫人无意间?问?温顾是?否受伤,她?便也问?了一?句,“你去北羌, 可有受伤?”
温顾挑眉看了萧惋一?眼,“我都回来这么久了, 你现在问?,是?不?是?有点晚?”
“而且,你又不?是?没看过,我身上有没有伤, 你不?知道?”
“……”萧惋差点噎住。
成亲那晚, 在萧惋再三?要求下,温顾把床头最后一?盏灯也熄了, 两人在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 她?紧张地两只手一?直抓着被子, 直到?结束都没碰过温顾一?下, 所以也不?知道温顾有没有伤。
不?过要是?受了伤, 应该也不?能这样那样。
“不?说?算了。”萧惋不?自然地眨了眨眼。
温顾轻笑一?下, “在外头听谁说?什么了?”
他知道,萧惋忽然这么问?, 绝不?是?突然关心他, 定是?在外听了什么。
“今日在钱府,杨夫人问?的。”
“工部尚书杨义隆的夫人?”
萧惋点了点头。
工部和户部两位尚书,一?直以来便相互勾结,敛了不?少财, 这次钱夫人请大家听戏, 杨夫人问?的便是?替钱夫人问?的,最终想知道他是?否受伤的人, 恐怕是?户部尚书钱峰。
钱峰一?直怀疑,之前夜闯钱府的是?他,但是?他伪装的好,钱峰没有证据,如今便想通过萧惋来探听。
不?过那件??过去那么久了,他腰腹的伤口也早已经长好,就算萧惋看见了也没什么。
“哪个武将没受过伤,只要要不?了命,都是?小伤。”温顾说?。
萧惋听了,心中有些担忧,这么说?,温顾确实受过伤了。
也不?知道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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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萧惋沐浴过后靠在床头看书,温顾自去屏风后面沐浴,萧惋目光落在书上,但是?许久没翻页,她?根本看不?进去。
听着屏风后面的水声,萧惋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在书上和屏风之间?转了几回,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轻轻将书放下,蹑手蹑脚下了地。
怕有响动,萧惋没有穿鞋,轻手轻脚,慢慢走到?屏风后面。
她?想偷偷看看温顾身上到?底怎么伤的。
温顾是?习武之人,听觉灵敏,在萧惋靠近的时候便有所察觉,只是?不?知道萧惋要做什么,等萧惋到?了屏风后面停下脚步,温顾无声勾起唇角。
“夫人还?有偷看男人洗澡的癖好?”
萧惋被这声吓得后退一?步,心口狂跳。
她?只看见浴桶上面露出一?个脑袋,其?他的什么都没看见呢。
温顾说?完起身,只穿了裤子就往外走,“夫人想看直说?便是?,你我夫妻,何须偷看。”
“啊!”萧惋见温顾光着上半身走出来,上面还?有未擦净的水滴,她?慌得急忙用手捂住眼睛转过身去,“你……你赶紧把衣裳穿好,简直不?知羞耻!”
“我不?知羞耻?是?谁偷看我洗澡来着?”温顾轻笑一?声说?。
“我……”萧惋无从辩解,支支吾吾,“反正你赶紧穿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