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歪着头靠近秦珂，狐狸眼里闪着狡黠光芒，之后在秦珂面前停住。苏清欢今天化了妆，秦珂承受不住眼前的美颜暴击，后退了半步，但是后退之后又反应过来，苏清欢是要回答自己刚刚的问题，于是又提着自己的八卦之心凑近。

　　嫣红润泽的嘴里吐出两个字，“不告诉你。”

　　秦柯：“......”

　　李文浩转过头来，眼巴巴看着苏清欢。苏清欢家里限制她车辆限制得紧，李文浩家里更是限制得紧，李文浩家虽然有钱，但是现在一辆属于自己的车都没有。以前自己开了苏河的车出来的时候，总会把钥匙给李文浩，借他开两天过过瘾。但是......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苏清欢竖起一根手指。

　　李文浩眼巴巴看着那根手指，这代表着自己能开一天还是开一周。

　　那竖着的一根手指摇了摇――不行，不借。

　　李文浩呆若木鸡。

　　之后，苏清欢就跟着前面的后勤人员向上面走去。先不说她不是这辆车的主人，没有借用这辆车给别人的权力，就说她有，她也不愿意。

　　这是湛江辞的车，她连坐都不舍得让别人坐，更别说借出去了。

　　-

　　夜色四楼包间，湛江辞吃过晚饭后，在窗台边静静坐了一会儿，用手机回复了一些工作上的邮件，之后想起一件事情，给郑意拨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没人借，湛江辞又拨了两个，仍然是没人接。

　　她收好手机，起身下楼。

　　夜色今天在搞活动，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虽然不是东方的传统节日，但是却在年轻人之间很流行，而夜色最大的顾客群体就是20岁到35岁的一群人。

　　湛江辞问了旁边的侍者，侍者向她点头，问了一声好，看起来神色有些尊敬，说郑意在下面二楼。

　　湛江辞点头，循着楼梯下去。

　　从三楼到四楼的楼道就可以听到下面的音乐声。女声声音清冽，声线慵懒。三楼视野很好，湛江辞到了三楼走廊栏杆边，视线往下面一扫，本来是打算看二楼郑意在哪个方位，却被下面的人所吸引了视线。

　　年轻女子坐在台上，两手拿着话筒，轻声低低吟唱着。她唱得很专注，视线只低低看着话筒前面的一小片地方。

　　坐在后面的小圆凳上面，一腿弯曲，一腿伸直，显得腿尤其的细。

　　轻轻扬扬的歌词被她唱出来，从音响里传出来，飘荡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第一眼，第一次看见你

　　一见钟情，从此魂牵梦绕

　　每一次的遇见

　　......

　　女声低低吟唱着，脸上的神情也跟着变换，眼神变得柔软，仿佛自己就是这首歌的主人公。

　　淡淡的喜悦曲调，仿佛让人都陷入恋爱中。

　　湛江辞停住脚步，视线看着不远处的年轻女子，之后在三楼走廊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刚刚的侍者经过三楼走廊，提醒湛江辞，“湛小姐，老板还在下面一楼，就在那个餐桌旁边，说着还指了指二楼的一处地方。”

　　湛江辞点头说，“我知道的，你先去忙吧。”

　　“哦哦，好的。”侍者默默在心里嘀咕，刚刚不是看起来还有急事吗？这怎么一会儿就不急了，之后默默摇头，想起自己家里那个小祖宗，暗叹着，女人的心，真的是海底针啊，一点儿边都摸不着。

　　下面年轻女人还在唱着歌，歌声带着淡淡的甜。

　　不少顾客把目光移向台上，被台上人惊艳了一下。

　　台上的灯光虽然不是很亮，但是也会削弱人的妆容。所以苏清欢今天画了个略显成熟的妆容，口红色也比平常的深，是一种介于番茄红和大红色之间的红。

　　唱到快到末尾的一句，苏清欢把视线移向前方，去看观众的反应。大部分观众的反应很好，有些甚至沉浸在歌曲的意境里面，苏清欢在心底笑了笑。

　　毕竟，这是她自己尝试作的第一首歌曲。

　　视线不经意间移到上面

　　那个三楼的走廊栏杆边，苏清欢每次来夜色的时候都会多看那个地方两眼，那个第一次看见湛江辞的地方。

　　只是每一次，要不是空的，要不就是坐了其他人。

　　在第一次在酒吧看见湛江辞到第二次见到湛江辞的这中间，苏清欢来了夜色很多次，几乎天天都来，或是作为顾客，或是作为歌手。

　　每一次都看，然而每一次都不是她。

　　直到后来，湛江辞突然出现在她家里――

　　也因着那一段时间，她跟夜色老板都熟悉了不少，今天就是老板有一次请他们几次来这里表演。

　　出于惯性，苏清欢再一次向那里看去，以为那里又是空无一人，或者是坐了其他人。然而，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视线里。台上还在唱歌的苏清欢顿时卡了壳。

　　音乐伴奏还在继续，台上的主唱却不知为何没跟上下一句歌词――

　　对面三楼栏杆旁的座椅上，湛江辞向苏清欢露出一个笑来。笑容温雅，像一缕清风，像是烟雨洗涤后的山海。

　　本该显得妩媚的狐狸眼柔和下来，眼神专注，眼里繁星灿灿，像是装了满天星河。

　　第25章

　　后来苏清欢缠着问湛江辞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湛江辞看了看旁边非得要一个答案的苏清欢，有些无奈，偏头想了想，说，“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