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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的反派成了夫君 第12章

  虞烟要的就是这效果,抽泣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垂着头,是不是用袖边拭了拭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倒是做足了可怜相。

  等了约莫一刻钟左右,围观瞧热闹的人,都散了去,这才见孟铁匠揪着步山耳朵,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然后直接一甩手,直接见步山给丢在了虞烟的跟前。

  “虞嫂子,是我教导无方,才让这小兔崽子无法无天了去,我就这就让他给你赔罪。”这一来一回,孟铁匠自然也摸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脸抱歉的冲着虞烟说道,然后一低头,抬起一脚便直接踹在了步山的腿上。

  “小兔崽子,给我跪好了,给人磕头赔罪。”

  “我不,我没错,谁让她崽子欺负吉安的,下次别让我再瞧见了,不然我还要打得他满地找牙。”步山梗着脖子,半点也不服输的,冲着虞烟吼道。

  孟铁匠猛一巴掌直接拍在了步山的头上,直接气得是吹胡子瞪眼,这会掐了步山的心都有了,“你个蠢货,净给我惹事,吉安都说了,是她自己跌倒的,我看你这脑壳是活到猪屁股里去了。赔不赔罪,不赔罪的话,给老子滚回去你步家坝子去,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啊!”步山懵了一下,然后别过脸去,冲着门口两脸焉了吧唧的庄家兄弟旁边的吉安问道,“吉安,是师父说的这样吗?”

  “吉安想给糖糖让粟哥哥吃,粟哥哥不要,吉安自己跌倒了。”吉安这会眼眶还是红的,她点了点头,奶声奶气的向步山回道。

  “你两小兔崽子,等下爷们非弄死你们不可。”步山瞬间瞪向了庄家兄弟,庄家兄弟顿是往街上缩了缩,连忙撇清了关系。

  “不关我们的事,是锤子跟我们说的。”

  步山龇牙冲着庄家兄弟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在孟铁匠又一巴掌伸过来的时候,缩了缩脖子,躲了过去,然后十分干脆地,冲着虞烟,就磕了三个响头。

  “是我没听清楚明白,打错了人,我在这里给你儿子磕头赔罪,要打要罚,我都认了,您看着吧!”

  虞烟可不是得理就饶人的那种,小公子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那伤她看着都心疼的紧,这事,可不是磕个头,道个歉就能扯平的。

  虞烟抬手捂了罪,抽泣了两声,语气绝望的说道,“你就是把这头都磕破了,又有什么用,我家粟粟不见了,不见了啊!”

  “这又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娃儿,怎么就不见了呢!”孟铁匠的脾气还未下去,听虞烟这么一说,自是急了几分,连忙开口问道。

  第9章

  “这还不是你的徒弟惹出来的好事,我们娘们初此地,人生路不熟的,这万一真出了点什么事,我拿什么向他死去的爹交代啊!”虞烟眼角余光忽然瞟到了街上不远的处的一个声音,嚎啕的声音,亦是大了几分。

  说话间,更是掏出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挤出的泪光,神情中,划过几抹慌乱之色,脚步亦是往铁匠铺外面挪去,“不行,我得去报官才行。”

  只虞烟还没跑出几步,就被拦了下来,正是虞烟之前瞧见的漠北,漠北横手拦在虞烟的跟前,低声说道,“烟儿,不能去报官。”

  虽说姜县令在对待渤海一族的态度上,格外温和,但是虞烟这送上个门的猎物,便是再仁慈的猎人,只怕也不会放手。

  且不论这个,就虞烟要报官之事,就算呈报县衙,县衙也只会将虞烟赶了出去,不会给予任何回应。

  所以,这虞烟报官除了自投罗网之外,无半分好处。

  虞烟像是漠北的目光威慑道一眼,脸上的表情愣了一下,可随即一脸焦急的望向漠北,“可是,粟粟他……他,要真丢了。”

  “我让街坊帮你到处找找,雁回只有这么大,阿粟走不远的。”漠北已经知道阿粟是锁生的儿子,自然也就明白虞烟话里的意思。

  “你现在情绪不稳,就先回去,等我们消息。”

  “我可以……”虞烟一把抓住漠北的手,执意开口。

  “相信我!”漠北直接打断了虞烟的话,他皱了皱眉头,看了虞烟一眼,将虞烟的手拿开,越过其身侧,走进铁匠铺,到孟铁匠身边,耳语几句,然后快步走回到虞烟身边。

  “我送你回去。”

  虞烟看漠北执意,也就没了拒绝,然后在漠北的护送中,回了院子。

  漠北自然不能留下陪着虞烟,安抚了虞烟两句,便是匆匆出了门去替虞烟寻苏柏去了。

  虞烟坐在院内,焦急的目光,随着漠北的身影在院门口消失后,瞬间化为平静。

  本来她去找孟铁匠,单纯的只是为了给苏柏出了一口,但是在注意到漠北之后,这才忽然改了主意。

  虽然之前说辞,已经说服了漠北,但前几日带着苏柏于县内确定路线之际,虞烟曾偶见漠北在小公子的画像前停驻,虽不确定漠北心中的疑虑有几分,但若能解决,自是极好。

  所以,虞烟这才一时念起,毕竟如果粟粟是苏柏之子的话,就是她胆子翻了天,蠢如笨猪,也定没有可能将苏柏送到官府的眼皮子底下。

  反其道而行之,这招虽说凶险了一些,但想来足矣消除漠北所有的疑虑。

  另一边,苏柏转入巷子,将虞烟甩掉之后,就直奔城北区的破落区,这里的住着的多数是一些无家可归的破落户,苏柏花了几个铜板,便被人引到了一座破败的庭院前,据说,这里面住着的,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苏柏在门口驻足了一会,感受周围投注过来目光越发诡异时,苏柏面容沉沉,抬手推开了那扇还挂着蛛网的门。

  “……开门时,厚重粗粝的声起,苏柏费力的推开了一条门缝然后从门缝里,直接挤进了门内。

  苏柏还没有站定,一个酒坛子便摔了过来,还好苏柏警觉了些,险险的,这才避开了去,酒坛子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浓厚的酒香,于空气中萦绕开来,随即传了过来的,便是一暴躁的怒吼声。

  “滚出去!”

  苏柏寻声望去,便瞧见一个乱发遮眼,胡须满面的,看起来极为落魄的中年男子,倚靠在阶梯的位置,身旁或倒或倾的放着好些酒坛子。

  虽说上一世,苏柏也曾见过祝车好几次,但眼前这人,苏柏实不能确定,这是否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祝车。

  不过,既然来了,自然要弄个清楚分明。

  苏柏皱了皱眉头,直接往方向走了过去。

  靠近时,祝车身上那股子酸朽之味,越发的刺鼻,苏柏抬脚,将一个挡在自己脚前的酒瓶,直接踹到了旁边,板着一张小脸,直接开门见山。 “你是……祝车?”

  “我让你滚,听不见人话吗?”祝车猛灌了一口酒,直至手中的酒坛子再也滴不出一滴酒来,将酒坛子往旁边一扔,然后仰面一趟,呈大字形躺在阶梯之上,微瞌双目,看也不看苏柏,丢下一句,然后鼾声顿起,显然就是逐客的意思。

  好在苏柏这一月以来,被虞烟气得忍耐度度都高了不少,到也不至于引为祝车的无礼而赶到冒犯。

  虽然既不确定这人是否就是祝车,抑或是真的睡了过去,苏柏看着他,轻飘飘的丢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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