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荣俱荣一陨俱陨,她们自己在内宅如何斗,出了冯府的大门儿,代表的是冯家的脸面,这脸面、不能丢。
只因顶着冯府的名衔,也不能让外人看了她们的热闹。
冯觅穗气的在桌下使劲跺了两下,对二房人的怨念更是加深了一层。
冯觅露的琵琶在永安贵女中是头筹,因此还得了个“琵琶美人”的荣称。
“我奏一曲《相思落》,妹妹说可好?”
“多谢姐姐成全。”
冯觅露抱着琵琶坐在圆凳上,冯觅琴站在宫殿中央,琴音起,身行动。
琴曲节奏轻快,讲述了一人相思的缠绵情长,女子身体轻盈,踩着每一节小音偏偏起舞。
抛开高门成见,冯家这两位小姐是有真本事的,配合的也十分默契,是一幅美妙画卷。
不管这台上二人如何,这台下的人心思飞转的突快。
这永安贵女中有两位“痴情女”,一位是台上这位冯府二小姐心悦天家四子,陈玉重。
另一位是御史大夫之女沈清淑,心悦天家五子,陈玉卿。
这兄弟俩常被其他皇兄弟取笑。
“四皇兄和五哥也太惨了,将来这两位贵女若是嫁不出去,还不得怪到皇兄们的身上来。”
说话的是德妃的七皇子,陈玉瑞,今年刚十六,平日里就喜欢追在陈玉卿的屁股后面跑。
“我说老七,你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四皇兄待你不好吗?”陈玉重就喜欢把老七逗的满脸通红。
“好,但是五哥最好。”陈玉瑞非常认真的再次强调一遍。
“你五哥都不带你玩儿,还最好?”
陈玉卿半倚在太师椅上看着老四逗老七,也不插嘴,手中摇着扇子,心情甚好的问了一句。
“难道不是老四最惨,他正妃侧妃都有了,还被人缠着要嫁。”
陈玉瑞点点头,又摇摇头,非常严肃的看着陈玉卿说。
“还是五哥最惨,五哥你要努力找个好嫂嫂,不然等到那位贵女年岁渐大还不嫁人,万一父皇于心不忍将她赐婚于五哥,岂不是太惨了。”
陈玉瑞这番话逗的这一桌子的皇子们哈哈大笑,倒是陈玉卿摇着扇子的手偶然间抖了一下,收了扇页,在他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盼你五哥点儿好。”
一曲毕,冯家二女行礼下台,坐在主位上的启元帝甚是满意,给了冯家二女一个大大的封赏。
“皇上觉得露儿如何?”
启元帝眼尾扫过坐在位置上的陈玉礼,面露满意之色,“有大家风范。”
这几个字落在了席间每个人的耳朵里,坐在位置上的顾静研轻轻垂下眼帘,阻挡了旁人看她或讥讽、或可怜的眼神,所有的委屈难堪,她都一一咽下。
冯觅露回到位置上眼睛略过坐在妃位上的顾静研,嘴角的笑意加深。
她上台可不是为了成全冯觅琴的,此行目的,皆为让顾静研看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坐在一旁的姜懿冲着母亲笑了,这出戏,她看出来了,她就不信旁人没看出来,这永安城里的人阿,心思跟马蜂窝一样多。
“母亲,我坐的乏了,出去走走。”
晏歌略带深意的看着她,盯得她心里直发毛。
“去吧,只这宫廷内院切勿乱走。”
“知道了。”
说完还不放心,唤了姜懿的贴身丫鬟廿三又叮嘱了一番。
“切记要盯住郡主,莫让她闯了祸。”
“是,夫人。”
这方姜懿带着廿三出了宫殿,披着素银的披风顺着长廊慢步,走的有些远了,脚尖轻点,用轻功直接上了树梢,坐在粗壮的树干上。
“廿三,上来。”
廿三想到自家郡主喜欢听墙角的癖好就头痛,轻功上树,蹲在树上将自己藏起来。
“郡主,夫人说让您别闯祸。”
“嘘,万一我们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说完也不顾树干干净否,双□□叠搭在树干上,将后背靠在主树干上。
“渭西边关战事紧张,皇帝这个时候叫父亲回来,绝不寻常,”撇了撇嘴,“你再看看今日来的这些夫人贵女们,身份高贵,心思也一个比一个多,探听些虚实,我们好做应对。”
“郡主,您是今日坐累了吧?”
“嘘,有人过来了。”
冯觅露下台后不久,太子身边的小谢子领了太子的口谕将顾静研带了出来,看到小谢子,冯觅露心中怒火中烧,与母亲说了一下,提着裙摆也跟了出来。
“娘娘勿担心,殿下都安排好了,让奴才先送您回宫,殿下要晚些要送完大臣们才能回去,”
“有劳谢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