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花不愿意,推开他,在水里往后退,脸红:“不,我说了那个只是权宜之计。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很抱歉,你想要其他补偿的话现在可以说出来……”
她的脑子在疯狂地转动:为什么公玉寒会和她说这种事情?难道、难道之前对于他并不喜欢自己的猜测全都是错误的,他真的是一个闷骚,心里早就爱上她了,但是因为忙于正事或者不太会表达就一直没有说出口……
“其他的补偿?”
公玉寒的神情依旧那样平淡,银色的眼睛和一身白衣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冰山上那一捧皎洁无尘的雪。
“正好我要回去了,那你就来和我一起合道吧。”
公玉寒话音落下,玉花明明泡在滚烫的温泉之中,却感觉到了一股从心里而起的寒意。
“不要杀我!”
玉花抱住头,就像一只快要哭出来的炸毛猫咪。她不知道回去是什么,但是合道是什么还是知道的!
谁要和他一起殉情啊,他又不是柏子虚!
还是子虚对她最好了,如果是子虚的话肯定不会要她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他就算快要死了,也会给她安排好一切。
公玉寒身形往前,似又想要抓住玉花的手臂,这个时候一道银亮充满杀意的剑影从玉花的背后刺出,绕开玉花攻向了他。
“!”
刀剑相向的清脆声响震动了整个温泉室,细碎的石块从上落下,似乎整个房间都要被两人对战的余波给震坍。
玉花看清楚冒出来的男人的背影,忍不住喊出声:“子虚!”
“乖,小玉,”柏子虚声音依旧温和,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压力,“你先换上衣服出去,我与他谈一谈。”
玉花记得柏子虚现在继承了城主的位置,同时也继承了冥帝给上一任寒王留下的神血,玉花不知道神血是什么,但是她知道如果不在生死场的结界里,柏子虚应该是不死的。
“子虚要小心啊,你可千万不要受伤了。”
玉花从水中走出来,变幻出干净的衣服往外走,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公玉寒那张脸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记不分明,就算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认真看了,也只能真正看清楚那一双今天才见就印象深刻的银色眼睛。
但是玉花知道他的长相是和子虚类似的,甚至连气质都与子虚相像,这一瞬间,玉花感觉到脑子又闪过了什么奇怪的直觉。
里面战况渐渐焦灼,玉花赶紧离开了温泉,让侍女们跟她一同撤退。
回到城主府邸,玉花心情并没有放松,反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紧张,明明柏子虚不应该出事,她却有种不安的预感。
“仙子,您需要喝花蜜吗?”
“不需要,等子虚回来了,你们第一时间要告诉我。”
玉花微微蹙额说。
还好,到了傍晚,柏子虚回来了。
他虽然回来了,但是身上受了不少上,刚进卧房就让玉花闻到了极其浓烈的血腥气味。
“子虚!”
玉花眼角一下子湿润了,起身过去扑进他怀里,柏子虚接住她,闷哼了一声,似乎被撞到了伤口。
“子虚,我撞到你的哪里了吗?”
玉花一下退开,慌乱地问。
柏子虚脸白了白,看着她,灯光下眼睛的颜色似乎都变得淡了许多。
“我没有事,”柏子虚顿了顿,抬起手抚摸上玉花的脸,手法带着些生疏,摇了摇头说,“抱歉,他还是比我更强。”
“他比你强也是正常的,以后我们不和他打就好了。”
玉花担心地问:“他该不会故意给子虚你下战帖吧?”
“应该不会的,他对于城主的位置没有任何兴趣。”
“那他是要和子虚你抢夺魔帝的位置吗?”
柏子虚不说话,默认了玉花的猜测。
玉花抓着柏子虚的手紧了紧,圆圆的眸子望着他说:“子虚,要不我们这一次就不要参加魔帝的选拔了吧?我觉得现在做一城之主也挺好的。”
“好。”
柏子虚声音温和,同意了玉花的建议。
玉花差一点以为柏子虚会不听她的话了,拍拍胸口,真是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子虚不是一直都很听话的吗?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结束,公玉寒也没有离开,第二天,玉琉璃又过来了。
玉花知道玉琉璃过来的时候是茫然的,她手里还端着药碗,在给躺在床上的病号子虚喂药,他现在这样实在不适合出门去做事,今天就干脆休息,留在城主府养伤。
“司命过来是要做什么?”
“不知道,司命官说是与陛下有关。”
玉花给柏子虚盖好被子,自己出去见玉琉璃。
玉琉璃依旧是穿着上一次那件深黑色的长袍,两只手握着一只冒着热气的茶水杯,双眼出神,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甚至玉花进来了也没有发现。
“玉琉璃?你又来找我做什么,难道冥帝回来了吗?”
玉花捧起一杯花茶喝了一口,微甜的茶水送入喉咙,稍微放松了一些她紧张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