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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莫急 第74章

皇上,莫急 风过山林 2608 2021-07-05 08:28

  他慌忙抬头看天,看看有没有那么一群跟苏卿白一样胆大包天的变态的鸟。

  第111章 陪不陪我?

  天空蔚蓝,无边无际,他舔了下干裂的嘴唇,继续抬眼四处寻找,仿佛真的在远处火红的烈日旁看到一群红色的火焰鸟似的,他突然变了声调,破声大喊:“撤!撤!”

  城下士兵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地乱窜,慌了阵仗,四周一片兵慌马乱。

  过了一会儿,段言望着远去的士兵,道:“苏公子,说吧,要什么?”

  苏卿白低声轻笑,道:“带着你家的宝贝银狐,陪我去他的帐内取续绒草。”

  段言望着苏卿白,神色微动,似是有些难过,道:“那个人就这么值得你以身犯险为他拿株破草?”

  苏卿白不接话题,冷静看他,语气清淡,“陪还是不陪?”

  “陪!”

  “今晚。”

  “都你说了算。”

  苏卿白笑。

  同一时刻东城十里外的帐内,一个穿着大红衣袍的人也在笑。只是这笑映在他手中的荷叶酒里寒冽如刀。

  “那苏卿白怎会跟段言站在一起?”瓦拉说着扔过去一只瓷碗,摔了个粉碎。

  齐祯坐在轮椅上低头痴痴笑起来,哑声道:“没关系,你手中不是有续绒草么?等着就是。”

  瓦拉默不作声,扶着桌角的手背青筋暴起。一个小士兵掀开帐门,有风吹过,齐祯衣袍下摆如麦浪翻滚,空空荡荡,没有腿,厌恶之色从齐祯脸上窜起,未等发作,瓦拉见出端倪,开口道:“大齐皇帝身上的病必须要用那种神草,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一定会让重要的人来取,不管谁来,本王都会让他有进无出。”

  他又饶有趣味地看着齐祯,道:“希望大齐的皇帝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小士兵小心地瞥了一眼齐祯,走上前毕恭毕敬地对瓦拉说道:“大王,大齐皇帝和那位苏公子出了曲子国走上官道在回去的路上了。”

  “你说什么?”瓦拉瞪大圆眼,气得一手就捏爆桌边的茶杯。

  破裂的声音吓得小士兵低下头,不敢再吱声。

  “嗯?这就走了?”齐祯眼中闪过一道不可思议,片刻后,眸中的丝丝波澜变成道道幽暗,“派人先去探一探是真是假。”

  “不用你说,本王也知道。”

  瓦拉走出营帐时又回头说道:“本王不管你跟那皇帝之间有什么仇什么怨,你只要能拖住那皇帝不让他插手本王取回十座城,事成之后本王一定带你回沙陀族找巫医给你按一双新腿。”

  齐祯笑着捡起桌边一块碎瓷器,送入口中嚼了起来,鲜血从他嘴角一点点溢出来,“你我合作,只有利没有弊,若是有机会能除掉北疆那位小世子,更是皆大欢喜。”

  这几十年来杀过无数人,见过无数张血腥狰狞的脸,可齐祯脸上这种吃人的癫狂模样却让瓦拉不禁打了个寒战。出了营帐身上的恶寒久久未能消退下去。

  外面风卷沙土,遮天蔽日,瓦拉也不知站了多久,天色已近昏暗,四周悄无声息,静得可怕。他眼睛望向远方,脸上掠起一丝不可相信,“难道他们真的走了?看来与自己身上的病比起来,大齐皇上更在乎北疆的世子一些。”

  第112章 苏公子呢?

  他走了段路停在自己的营帐前,仰头望天,风吹云散,星子当空,灿烂耀眼,他叹口气,道:“苏卿白,难道是我看错你了?费尽心力想要的续绒草就在这里,你就不想来拿?”

  此时,身后一个小将士提着灯笼,躬身小心地说道:“大王,人……我们……跟丢了。眼看着他们的马车浩浩荡荡进了树林,可当我们也进了林子时,林子里竟空无一人,地上丝毫没有马车轮子碾过的痕迹。”

  这一句让本就气闷的瓦拉心绪冷了七分,他走进营帐,冷哼道:“大齐皇帝跟那苏卿白呆一起真是长进了。”予一惜一湍一兑。

  “许是进了林子就跟他们走的是两条路,也不知道大齐皇帝是怎么把我们的人给甩掉的。”

  瓦拉靠近装着续绒的镶金红木柜子,哧鼻说道:“那苏卿白诡计多端,什么事干不出来。”

  手指还未碰到柜子的锁,似是闻见什么气味,他眉头紧皱,低头一看,地上有几根极细极细的红色的毛。瓦拉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捡起一根红色细毛,凑近了看,瞳孔骤然一缩。

  火红的细毛红光莹莹,这是银狐的毛,独一无二。

  他瞬间明白为何苏卿白会出现在那城头。他帮了段言,就是在帮自己。

  这么说,苏卿白来过这里。他猛地打开柜子,里面空空如也。

  “来人……来人……来人……”瓦拉暴怒,额间青筋凸起,“追……快给本王追……”

  天色昏暗,苏卿白凭着了得的轻功,不着痕迹地跑出老远,按照约定,段言牵着马已在营帐外一里地的一棵千年大榕树下等他。银狐叼了续绒草跳入段言怀中,段言摸摸怀中银狐,笑道:“肯配合苏公子,倒是难为你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响起喧闹声。

  “嗯?他反应倒是快。”苏卿白低声道。

  “苏公子,我们快走!”

  苏卿白闻言跳上马背,抓起缰绳,狠地踢了下马肚,马朝天一声嘶鸣,绝尘而去。

  段言在前,苏卿白在后,策马狂奔,风卷沙土,翻滚而来。

  只要跑出瓦拉的驻扎地,就安全了,即便有追兵来也不怕,陆蝉已带着几支军队接应。可是在马上颠着颠着,苏卿白忽地觉得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一股甜腥立刻涌上吼间,他握紧缰绳,稳了稳心绪,吐出一小口血来。望着眼前段言的背影,脑袋竟开始模糊起来,这个背影似曾相识,总觉得在哪见过,在北疆?在北疆王府?他是段言,段言又是谁?

  意识渐渐开始涣散,抓着缰绳的手终于脱落,从马上跌了下去。

  段言带着银狐和续绒草一路驰骋,风卷残云般的气势奔出十里地,果见陆蝉举着火把在不远处站得跟个雕塑似的,他身后黑压压的士兵跟着也站成了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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