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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请留步 第28章

少侠,请留步 猛猪出闸 2913 2021-07-05 08:25

  “妈呀!老舅你――你们――”

  一个凭空出现的裸男,站在几米外瞠目结舌。厉行在心里把外甥臭骂一顿,讪讪地起身,顺便拉起何须归,解释道:“闹着玩儿。”

  欧阳豆若有所思地瞄着他们,沉默半晌后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尴尬的气氛淡去后,他说道:“你们走后,我听说了一个消息。农历十月有可能要举办武林大会,多好的商机啊!”

  何须归不信:“开春时刚办过,在伏龙寺,从没听说过一年办两次。”

  “因为江湖上一个什么蛋黄派,被魔教欢喜宫给灭门了。各大门派的人民群众很愤怒,要开会商讨方案,然后围剿这个欢喜宫。”

  “澹凰派被灭门了?!”震惊过后,何须归告诉他们,澹凰派乃是西南名门,也有几个在武林中排得上号的高手。

  而欢喜宫恶名远扬,宫主雪留衣以杀人为乐,每年都会有一两个门派被彻底抹杀,化作人们茶余饭后的一声叹息。

  何须归叹了口气,道:“师门不幸,这个雪留衣,算是我师叔。他性情偏激狠戾,三十年前叛出师门,为了让弘山派难堪,于是就成为了一个……恐怖|分子。”

  厉行问:“都三十年了,还没铲除?”

  “原因很简单。他的老巢位于东海极乐岛,乘船过去要整整一个昼夜。这一路风高浪急、巨浪滔天,颠簸无比,每次围剿都难以成行,出海半个时辰就返回了。因为,绝大部分人都晕船。”

  “噗哈哈……武林高手会晕船……”厉行和欧阳豆对视一眼,接着顿足捶胸,笑成两只大猩猩。

  何须归严肃地说:“你们别笑,这是很现实的问题。内力再深的人,也抵不过晕船。比如几年前的那一回,林师伯也去了,回来后一看见水就吐。”

  何须归又陆续讲了些其他的,比如每次围剿欢喜宫,雇船、船夫的钱都是弘山派所出。因为其他门派觉得铲除祸害是他们应尽的义务,毕竟是弘山造成了大魔头雪留衣极端偏执的人格,真是不公平。

  厉行和欧阳豆却只看见两个大字:商机。

  他们让何须归先睡觉,随后在网上搜索“自制晕船药”,发现并不难。只需姜粉、樟脑、薄荷脑、松香等药物,混合制成膏药,敷于肚脐的神阙穴和手腕的内关穴,口含一片生姜效果更佳。

  再将菊花、蒺藜、厚朴、苍术等药物熬制,搓成丸药内服,双管齐下,绝对能大大减轻晕船症状。

  厉行说:“等把阳台的泰迪卖掉,就有银子买原料制药了。”

  “可是,阳台里没有狗啊。”欧阳豆耸耸肩。

  他冲进阳台一看,懊恼地猛拍脑门儿:“草,大意了大意了,光想着给你舅妈开展性教育,八百块钱提前穿越了!”唉,美色误事啊。

  预告:

  老舅终于赚到点钱了

  第27章 人生第一个十两银子

  泰迪独走,欧阳豆也颇感惋惜。但八百元不算多,不值得大动肝火,兴许能找回来呢。

  二人聊了会儿致富话题,欧阳豆慢条斯理地说:“比起狗,我对舅妈的性教育更感兴趣……我没想过,还有你这么奔放的教育形式。”

  他竖起食指,指着床板:“老舅,你当真对人家有想法?”

  “有点吧。”厉行含糊地答道。

  当一个人嘴上说“有点”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塞得满满当当的了。所以,假如有人说你有点烦,那就赶紧躲远点,因为人家其实已经烦死你了。

  “其实我早都看出来啦,你看何少侠的眼神,就像张学友的经典老歌――《饿狼传说》。不过,任重而道远啊!你听听,人家在梦里喊的是谁?”欧阳豆幸灾乐祸地咧嘴,像在看狗血伦理剧的老阿姨。

  床上熟睡的人,正轻叹着梦呓:“师兄,你回来啦……”

  厉行毫不在意地笑笑:“我一点都不酸,真的。人家师兄是竹马,我是天降,比不了。”当一个人嘴上说不吃醋的时候,其实,他已经变成了柠檬树上柠檬果。

  爬上床,他躺在黑暗中发了会儿呆,索性伸手搂住何须归的腰,紧紧挤了过去。后者转醒,发出不满的闷哼,他也跟着装迷糊,假装自己已然入睡,一切行为都是无意识的。

  回到弘山派之后,本来没指望能找到那只泰迪,却意外从某弟子口中得知,林照捡到一条狗,模样很有趣,从未见过。事实上,是由别人捡到,为了讨好他才送了过去。

  毕竟是八百块钱,厉行认为还是该尽量追回来。何须归提示他:“千万别说这狗是我挑的,否则他就算不喜欢,也一定会扣下不还。他就是这么讨厌我,不过没关系,我也讨厌他。”

  他们找到泰迪时,它正抱着林照的小腿狂怼,丝毫没有素质,给其他没穿越的狗丢脸。林照漠然置之,嘴角挂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

  何须归上前道:“林师兄,这条狗是慎虚在城里买的,我能作证,请你归还。”厉行也在一旁说着“有劳了,给林施主添麻烦了”。

  林照慢吞吞地抬起眼皮:“哦,那你喜欢它吗,何师弟?”

  “不喜欢。”

  “既然是慎虚大师的,自然要还。”林照轻轻抓弄着狗头,“我小时候,也有一条狗,皮毛油黑发亮,天黑后都看不到它。从我出生起,它就陪着我。我会爬了,它就跟在边上慢慢地走。我会跑了,他就跟在边上小跑。

  我六岁时,风师兄病得很重,要一条八岁纯黑公狗的心肝做药引。爹来跟我商量,我毫不犹豫地同意,只要师兄能好起来,要我的心肝都行。

  爹要把它牵走杀掉,我说我来。我招招手,它就咧着嘴,摇着尾巴跑过来。然后,我用匕首攮死了它。很快,它都来不及呜咽一声,滚烫的血就喷在了我脸上。

  它是我的,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生是我的狗,死是我的鬼。若是别人杀了它,我会记恨那个人一辈子。若是我自己杀的,就没有遗憾了,我总不能恨我自己吧。那之后,我就不想养狗了。”

  忽然,他扼住狗脖子,把它拎了起来。端详几眼后甩手扔给厉行,又深深地看了眼何须归:“拿走吧,我不喜欢卷毛的东西。”

  何须归当然听得出,这其中包含自己。他在心里拼命搜刮着回击的方法,就算总是挨欺负,也不能被欺负得太惨。

  儿时跟林照吵架,他总是在被气得睡不着时,才想到一大串反击的说词。然后咬着被角懊恼:当时该这样说才对,一准儿能把那小子气个跟头。

  忽然,他想到该说什么了:“听说你前些天腹泻不止,现在好了吗?”

  林照警觉地挑眉:“你听谁说的?我没跟任何人提过。”

  “你都快爬着走了。”

  冷冷盯了他半晌,林照轻松一笑,坏水直冒:“师兄快回来了,我会告诉他,你莫名其妙失踪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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