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听他此言,顿时气得柳眉倒竖,不禁双手叉腰,挽起丝绸针刺锦绣般的衣袂,怒声道:“你这登徒子,都被绑的成了粽子一般了,还是如此滑头,可是要试试手长剑。”说着,纤纤玉手扬起,那宝剑纱灯之下,晃得令人心里惊慌不已。
陈尧咨见此,再也不敢说话,只是闭嘴不言,便这榻上闭目养神起来。秦小姐见此,不禁呵呵笑了起来,娇声道:“公子可是还有不适之处?”
陈尧咨懒得理会他,也不管他几人如何说项,只是闭口不言,倒是省得不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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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秋夜不觉昏晓长,不知不觉,已是泛起白雾浓浓,锦官城这晨曦薄雾烟笼之下,如云间春色,添一分飘渺仙坊之意。
这书院已是人走匆匆,络绎不绝,似是这雕梁画栋忘记了昨夜的闲趣韵事。这院子依旧人际冷清,这桂树零落,几片秋,似是心急如焚。陈尧咨见此,不禁开口道:“范大哥。”
范?听闻有人呼唤,抬头一看,见是陈尧咨不禁喜上眉梢,急忙的道:“嘉谟,你怎么回来了。”顺眼一看,却是后面跟随着一妙龄女子,约么十七岁,也是冰肌莹彻,丰盈窈窕,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不禁笑道:“你这小子,才一夜之间,便是美人相随,这风流公子的名号,看来是非你莫属了。”
这秦小姐一听这人出言轻佻,不禁柳眉轻挑,横剑而出,道:“你这登徒子,胡说八道,再是如此轻浮之言,当心本小姐手宝剑。”
贺山见此,顿时骇然,拉了拉陈尧咨的衣衫,见他褴褛不堪的,心疑惑,道:“一夜不见,你怎生变的这般模样了?”
陈尧咨听他此言,顿时气从心来,很很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还说,我要你二人找的绳、墙梯,这绳何处,墙梯哪里,你就这小院转悠了一夜吗?”
范?听他此言,忙的点头急道:“现哪有心思论这些,你现不是已经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么。可贺山却是……”说到此,再也没说下去了。
陈尧咨一听,这是什么话,这一夜凉风的,就这般轻易地揭过了,想及于此,怒声道:“我完好的回来,我还要去衙门报道呢……”说道此,见他说起贺山,不禁奇道:“贺山出了事,他真么机灵能有何事?”
范?见他疑惑不已,’唉’叹了一声,无力的坐石凳之上,双手抱脚的,道:“贺山昨夜为了去寻墙梯,书院寻了半个时辰也全无,便与我商议,让他走道书院山下街上去借一些,也好有个方便。我此等了许久也没有消息。今儿一早,便去派人去打听,才传回话说,贺山被知府抓住,说是党项潜入细作之人,知府衙门就要定罪上报朝廷了。”
范?说起此言,不禁暗自叹息,这贺山与他虽是才相识几年,却是投缘之极,而今贺山被官府拿住,就要定罪,这一时之间,怎能不让他心酸。
陈尧咨从不过问贺山的私密之事,如今贺山到底是否乃是党项奸细,却是让他疑惑不已。这章知州主事,怎能如此轻易的便放过了,陈尧咨知觉浑身如寒意侵袭,这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