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探听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所说更好的筹码又是什么东西,快去快回。”
“是,奴婢这就去问问。”
二皇子焦灼的等着宫人回来,还没过去片刻呢,他就觉得时间已经很漫长。
不久之后,就见对方一路快步走了回来,额头上还有些汗水。
他顾不得喝口水,就急匆匆的和自家殿下说:“殿下,奴婢都打听到了,那位繁国太子这几天,似乎与月照宫的人见了面。”
二皇子敛起了眉头,转而问道:“过几日的扶苏殿呢,有什么动静?”
宫人摇了摇头:“没有啊,五皇子什么动静都没有,还和往常一样出入扶苏殿,就是这几天莫名其妙不太高兴而已,可是倘若如此,他不是应该高兴吗?”
他们当然不知道,五皇子尚且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一切的主导者,都是他那位皇长姐。
“不,定然是老五察觉了,怕在扶苏殿让我们看见,就通过月照宫与他们往来,这小子真是变狡猾了,不过,居然能在我面前半点声色不露,也不简单了。”二皇子喃喃道。
琢磨着宜章是不是扮猪吃老虎,有意放松了他们的警惕和戒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真的成功了,他们从来没有特别将他当成一回事儿,更没有将他作为势均力敌的对手。
“还去什么去,不解决了他们,怎么去都没用了,难道还真要和他们打擂台加筹码不成,最后岂不是便宜了繁国人。”
这时候,二皇子脑袋倒是挺清楚的,没有了之前对五皇子他们的傲气了,而是慢慢的沉下心来,思索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是以不变应万变,还是主动出击。
前者当然不是他所想的,但是后者极有可能得不偿失。
“反正,也并不是最重要的,慢慢来,过几天再试探一下,别惊动了父皇,到时候就都完了。”
“是,殿下您放心,奴婢们行事都小心着呢,不会心动别人的。”
“五皇子,您还是请回吧,陛下说了,这几日没有他的召见,谁都不准入内。”
宜章去琉璃泉殿求见父皇,谁知,还没见面就被赶了回来,他们的日常自然有老师禀报。
皇帝素日对于儿子们,见不见也都两可,现在突然闭关休养了起来。
宜章当然更加怀疑,是不是父皇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他又不可能直接问,这就要被治罪了。
黄公公并不委婉地道:“五皇子,你想说什么陛下都知道,所以也就不必再说了,别想说他是不会听的,也不想听见这些。”
“不可能,父皇、父皇怎么会知道呢?”
黄内侍不慌不忙地说:“只要陛下想知道的,这宫里的风波,又有哪一桩能逃得过陛下的眼睛?”
“他回去了?”
赫枢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又揉了揉太阳穴,一旁为他按摩的宫女换了姿势,让陛下尽量舒服一些和人说话。
“是,陛下,五皇子可是个孝心可嘉的。”
江央公主没有任何行动,是黄内侍意想不到的,分明当日公主的神情,看上去是极为重视这件事的。
眼下为此焦灼的,却只有五皇子。
这是最让自以为旁观者清的黄内侍,心里也是迷惑不解的,他都准备好,怎么回绝江央公主的说辞了,没想到,用到了五皇子身上。
“所谓的嘘寒问暖,都是虚妄罢了,朕的女儿知道,朕需要的不是这些。”江央大抵应该是投生个男胎的。
她简直是与他这个父皇太相似了。
听这话说的,仿佛五皇子就不是他的儿子了一样。
黄公公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情,急忙拿出了一份名单,向皇帝呈了上去,说:“还有一事,果然不出陛下您所料,这是此次驸马待选的名单,已经有不少人退出了遴选。”
赫枢闻言,将名单接了过来,果然比上次已经少了一些人,至于剩下的,他不看都能清楚,是哪些家族的人。
他轻轻的笑了笑:“这是什么意思?谢家稍微威胁了一下,他们就不敢了吗,好歹当年也是威名赫赫的功臣之后啊。”
这甚至可以理解成为一种示威。
谢淮真很了解皇帝是什么样的人,但凡他真正上心的事情,没有什么猫腻,能够躲过他的眼睛。
即使这些退出去,留下的人身份参差不齐。
每一个名字落到赫枢的眼中,都被烙印上了朋党两个字。
“你看他们明明身在都城,都如此惧怕谢家,想必此时的谢淮真,想必自以为拿捏住了朕的命脉,得意忘形了。”赫枢意味不明地说。
黄内侍心想,谁让咱们的武将最出色的,就是这位谢大将军了呢。
“也就是说,现在只剩下与谢家有关的人了。”赫枢长叹了一声说。
“是啊,这该怎么办才好呢,不然再举办一次,将这些人都刨出去?”
“这就是朕想要的,这些人……”赫枢含笑抬起了头,对身边的黄公公说:“就不能留了,记住,科举之时,务必全部都给朕刷下去,不要让一个出现在朕的面前。”
“奴婢明白了,陛下是这么想的,那江央公主的婚事该怎么办?”
细细想来,竟然只是可怜了江央公主。
“天子的女儿不愁嫁,难道朕的女儿还嫁不出去了吗?朕知道,她不想出去。”赫枢的脸上带着一点惆怅的神情说。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阴狠地道:“哪怕她是一辈子不嫁出去又如何,朕就算让她死在宫里,也不会让她嫁给谢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