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谭然指尖轻轻挑起苏瑶下颌,迫使她抬头看着他,“放心,我离开时是怎样,回来便是什么模样,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
苏瑶耳根发热,半推半就间拨开他手,道:“快吃饭,待会菜凉了。”
在屋子里吃罢饭,天色已黑,谭然突然来了兴致,牵住苏瑶的去了院子里。
夜风阵阵,清爽凉快,繁星高悬在空中,萤火虫飞来飞去,仿佛是天上的落下了星星一样,一闪一闪。
坐在台阶上,谭然一手搂住女子,一手指着空中的星星,“瑶瑶,你看那里,是牛郎星和织女星。”
苏瑶靠在谭然宽阔的臂弯下,仿佛时光都变得慢了下来,“牛郎和织女,每年只能在七夕相见,也所幸能见一次。情深不知从何起,相思人道相思苦。”
谭然下颌很自然地放在她脖颈处,一呼吸就能闻到女子身上淡淡的脂粉味,“瑶瑶。”
他低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声音缱绻。
“嗯?”苏瑶抬眸,猝不及防和他双目相。
夜凉如水,静谧无声。
谭然目光火热,一番长久的对视后,低头便吻住了女子的红唇。
两片温热的唇抵在一起,极尽缠绵。
风雨下的娇花,娇艳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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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然这一走,就是小半年。
期间,谭然母亲也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苏瑶住址,期间来找过她几次。
起初,苏瑶以为谭夫人是来告诫她不许跟谭然再有来往,便小心翼翼应对着,后来来的次数多了,她也没那般拘束了。
谭夫人待她不算喜欢,总是冷着一张脸来,冷着一张脸回,言语中多少有几分不满,但是从来没有提过她是梵楼女子一事。
谭夫人端坐,理了理衣袖,道:“苏姑娘,想嫁给我儿子的姑娘多了去了,其中不乏名家之女,可谭然偏看中了你,死活不同意我给他物色的亲事,今日你便说说,你身上有哪些地方比得过她们。”
苏瑶坐在下座,礼节性点了点头,道:“回谭夫人,既是名家之女,自然是知书达理,日后不论嫁与谁,都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如今论家世,我不敌她们;论才学,苏瑶不敢自夸,若谭夫人今日非要我说出个所以然,那便只有一个原因,各花入个眼。”
谭夫人品了一口茶,笑了笑,“伶牙俐齿,倒也不贬低她人。”
谭夫人:“他前几日传了家书回来,前方打了胜仗,他又升了一级。”
苏瑶愣了愣,从前谭夫人对她冷眼相待,对谭然在军中概况闭口不谈,今日倒是个例外。
没等苏瑶开口,谭夫人突然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苏瑶起身,道:“我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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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参军,到当上昭武校尉,谭然用了短短两年半的时间。
谁也没想到,一副文弱模样的他竟真成了叱咤战场的硬将。
谭然如愿娶了苏瑶。
洞房花烛,谭然紧张得不得了,他怕自己醉了,在前厅没喝多少酒就回了房间。
亲手揭开新娘子的喜帕,谭然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加上喝酒后的轻微上头,他像个孩童一样,拉着美娇娘的手絮絮说个不停。
“瑶瑶。”
他一遍又一遍叫着苏瑶名字,声音缱绻。
“我在。”
苏瑶一声声应着,头上的凤冠早已被摘下,身上的衣衫在不知不觉中被男子褪去。
“瑶瑶。”男子湿热的唇从她额头到嘴唇,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苏瑶紧张,身子绷得僵直,连呼吸都乱了,好似喘不过气去,尤其是他欺身上来时。
寂静的夜,跳动的烛火。
谭然抱着苏瑶,低声哄着哭泣的娇娘入睡。
苏瑶脸上的泪痕未干,枕在谭然的臂弯下,男子身上的气息让她安心,本就累了的她很快就睡着了。
睡着之前,她迷迷糊糊说了一句,“身上痛,相公就知欺负我。”
谭然笑了笑,手指轻刮她娇巧的小鼻,轻声道:“相公不欺负你欺负谁?以后我克制些。”
“嗯。”
苏瑶闭着眼睛,蹭了蹭他胸膛,算是回应。
婚后不久,谭然成了羽林中郎将,小两口从临州搬到了盛京。
三个月后,苏瑶在屋子里晕倒了,大夫问诊才知道,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谭然从军营中得知苏瑶晕倒的消息,匆匆策马赶了回来,只见女子在书案边写东西。
他脸色一黑,夺了她手中的毛笔:“写字写字!成天就知道写字!就是因为你平时里看书写字,操劳过度才晕倒的,刚醒你又坐不住了!去床上躺着好好休息!”
苏瑶笑着,拉着他手放在自己小腹上,“相公,你要当爹了。大夫说了许多要注意的事项,我怕忘记,便记了下来。”
谭然一惊,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