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荆歌听到千冬的传音,微微一愣,随即趁着伽灿没反应过来,轻轻抱了她一下,就突然消失了。
“你干什……”伽灿话还没说完,现荆歌不见,不由大惊。随即千冬出现,对着伽灿身上一指,伽灿身上黑袍陡然变成了一件白色宫装。
“这是——”
千冬看着她,道:“我这里,你什么都得听我的。我这里还有一零八个仆人,你若觉得无趣,可以和她们一起玩耍。切记不可走出无情宫半步!现,跟我到后殿来,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荆哥哥,你醒了!”
荆歌睁开眼睛,现自己身一金属房间里,荆楚红坐床沿,一脸惊喜。
而荆歌醒来的同时,雕像和玉棺都同时出现房间里。
韩阳明也转过身来,对荆歌说道:“怎么回事?伽灿怎么死了?”
荆歌神情一黯,摇摇头,道:“张见没死,被我现。然后他和林怜安一起自爆,把伽灿爆死了。”
荆歌昏迷的时间里,身上地煞已经帮助他将身体伤口完全修复,此刻已经毫无伤。正因为如此,荆歌才觉得心里难受。虽然伽灿没有轮回,但死亡的事实依然存。不得不忽略。
“伽灿姐姐那么好的人,怎么就这么死了?”荆楚红说了一句。
荆楚红一说话,荆歌就是一惊,对韩阳明说道:“伽灿的尸体哪里?”
韩阳明道:“被宁亚黎带走了!”
“哪里?我得去找她!”荆歌心里焦急,暗道:“我的不死丹还她嘴里!”
韩阳明道:“你是找这个?”说着,手上捏着一颗金黄色丹药。
荆歌脸色一松,瘫坐下来,道:“幸好幸好!给我!”
韩阳明有些疑惑,将不死丹递给荆歌,道:“这是什么丹药,我怎么没见过?”
荆歌收了丹药,道:“这是我魔界入口得到的一件宝物,准备留给楚红的。可是一看到伽灿要死了,就拿来给她吃了。没想到还是没把她救活。”
“哦。”韩阳明淡淡说了一句,显得没有兴趣,又丢给荆歌一东西,道:“这个给你,找时间吞下炼化!”
荆歌顺手一接,不禁惊叫:“舍利!”
“没错,我把教皇打死后,取下来的。”韩阳明道,“对了,你看一下光明圣剑还不。我怀疑它不了。”
“怎么可能?”荆歌神识一扫生死剑戒指,脸色就是一变,“还真不见了!”
“果然如此!”韩阳明眼神连连闪烁,道,“教皇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他死的那一刻破开空间消失了。我怀疑它们是回到了西方教廷。好神奇的东西!”
“还有这种事儿?”荆歌惊讶道,“那要是谁再凑齐这三样东西,不久可以再次进入仙界入口了?不过进就进,反正那三件东西都被我取走了……咦?”
“怎么呢?”
荆歌讶然道:“魔界入口那三颗钥匙也不见了!”
韩阳明眉头大皱,道:“这意味着什么呢?”
荆歌脑海里试探性地问道:“黄天华,你不?”
半晌,黄天华的声音才传来:“有什么事等你离开地球的时候再说。现不要来烦我!”
“荆哥哥,你刚才说什么是准备给我的,就这个吗?有什么用?”荆楚红忽然说道。
荆歌拉过她的小手,道:“可以延长寿命的。具体我也不知道,等以后再说,现还不敢乱给你服用。万一出什么事儿就糟了!”随后看着周围,道:“这是哪里?”
“唐古拉山,异能协会的那个据点。伽灿姐姐曾经提起过的。”荆楚红说完,不由眼睛一红。
荆歌紧了紧她的手,道:“我们去看看她!”
“嗯!”
荆歌收了雕像和玉棺,三人出了房门,问了一个守卫。那人眼神灼灼地看着荆歌,有些畏惧地指了道路。
“荆哥哥,他好像有点怕你呀!“荆楚红悄悄说道。
荆歌苦笑了一下,实没有心情提这个。
敲敲门,等待片刻。宁亚黎忧郁地开了门,看了荆歌一眼,有些错愕道:“你真没死!”
荆歌点头走进去。就看到床上,伽灿静静躺着,身上已经擦干净,也换了一身衣服,就好像睡着了一般。荆歌走过去,目视她良久良久,一直没有说话。
空气压抑得十分沉闷,只剩下几个微弱的呼吸声。
荆歌的声音忽然有些沙哑,道:“什么时候准备葬礼,我想参加。”
宁亚黎说道:“等颜教授过来后再说。”
荆歌眉头微皱:“关他什么事?”
宁亚黎犹豫半晌,才道:“按照协会里的规矩,任何死亡的异能者都要想办法把尸体带回来,确定没有研究价值后才能火化。”
“研究价值?怎么个研究法?”荆歌脸色一变,眼睛立刻冷了下来。
宁亚黎淡淡道:“就是让颜教授对死者进行一次人工试验,确定身体还有没有利用价值。如果有,就继续研究下去。如果没有,就可以火化埋葬。”
荆歌冷冷一笑,只觉得肺都气炸了:“拿尸体作试验?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的尸体!你们是变态吗?”
“科学是不分男女的。为了早日实现人工异能者的制造,一切机会都不能放过。不单伽灿,任何异能者如果能找回尸体,都会进行研究一番。”
“我不同意!”荆歌道:“我现就要带她走。谁要拦我,我就要谁的命!”
“你——”宁亚黎脸色一沉,道,“荆歌,我希望你不要太过分。这里不是天神会分部,你以为你可以这里撒野吗?”
“只要是地球,我想哪撒野都行!你就是拿原子弹来,我也不会害怕!”荆歌冷冷一笑,手上一挥,玉棺再次出现。荆歌走过去,轻轻将她抱起来,柔声道:“我带你走!”将她小心放进棺材,盖上。随即戒指一收,玉棺便转眼不见。
这时,一个精神抖擞的白老人走进来,正好看到荆歌收取玉棺的一幕,不由惊讶道:“这是什么异能?”
宁亚黎对他点点头道:“颜教授!这是荆歌。”
“你就是荆歌?”老人眼前一亮,“那个修真者?我听颜括提起过你。”
荆歌眉头一皱,对他的这种语气很不感冒,就道:“不要以为你是颜括的爷爷就用这种长辈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对你用尸体作试验的方法特别反感,请你不要惹我!”
颜教授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了几下,借此来缓解尴尬,随即眼睛一眯,微微笑道:“我也不想落下个老变态的名声,但为了挖掘人体隐秘,推动人类进化走向,我也不得不这样。伽灿这丫头我很喜欢,一直当女儿一样疼爱,可惜这么年轻就死了。虽然她有我值得研究的地方,但我也不想对她怎么样。你还是把她放出来,我们来安排葬礼。”
荆歌本想就让伽灿这样留着,反正放玉棺里,她也永远不会腐烂。但想了想,还是将她放了出来,重抱回了床上。
一天后,伽灿便被火化埋葬,耸成一堆黄土。
荆歌站坟前,目视着厚重的石碑,上面书着伽灿的名字,脸色有些忧郁,轻轻说道:“没有实现你环游国的梦想,实是遗憾。同样遗憾的是,没能让你得到保护,穿上普通人的衣服,逛街、买东西、谈恋爱。遗憾的,还是没让你继续活下去。我想我不应该带你来,就应该让你呆梅里雪山,那样你也就不会死了。”
后悔、难过、复杂,各种情绪让荆歌感觉一阵阵无力。对生命也有了一层深入的了解。
荆歌手上一招,抓出几张照片,这是张家界短暂停留而拍下的。当时觉得没有必要,此刻却觉得弥足珍贵。
荆歌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笑脸,心道:“无论怎么样,我一定会让你成就阴之身,重来到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