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假期,荆歌罕见地睡到了午才起来。吃过午饭后,他陪着荆楚红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有人找上了门来。
“荆歌,有人找你!”只听田清荷楼下大声喊道。
荆歌和荆楚红一起下了楼,就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坐椅子上,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你来干什么?”荆歌讶然道。
“怎么,我就不能来啊?”谭水瑶笑嘻嘻地说道,“坐!别客气!”
荆歌又好气又好笑:“这是我家耶!应该是我说别客气才对!说,有什么事?”
“你忘了你接的任务了吗?明天就出了,今天我就要来接你,回组织作准备,然后还要带你去认识你要保护的对象。”谭水瑶顿了一下,又笑着说道:“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这个任务会有两个大美女陪你一起去,一个叫雪天使,等会儿你就会见到,另一个就是区区下我了!”
“你也要去?”荆歌皱着眉头说道。
“你什么态?真是——”谭水瑶正要威,忽然看到荆歌后面的荆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半天她才吐出一句:“好个勾人的美人儿,连我都心动了!”
荆歌拉着荆楚红坐下,想了想才介绍道:“这是我妹妹!”
谭水瑶看了看荆歌,又看了看荆楚红,忽然唉声叹气了几下,摇摇头道:“我就不懂了,既然是兄妹,同一个妈生的,这样子的区别咋就这么大呢?”
荆楚红听了扑哧一笑、
荆歌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为什么会派你们跟我一起接受这个任务呢?”
“不是跟你,而是你们跟我!林语说了,我才是队长!至于为什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是因为考虑到你能力有限,又是第一次接任务不懂规矩,怕你搞砸了影响我们的名声。再说了,一个任务如果同时有几个人接受,组织自然会根据各种因素而做出决定,是否同时派出几人一起去。这是组织上的决定,又不需要你的同意,要你瞎操个什么心?”
荆楚红对荆歌悄悄道:“什么作任务啊?危险吗?还有,她怎么老是针对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啊?”
荆歌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即使任务不能完成,我也会平安回来。你说她?我以前教训了她一顿,她不服气而已。你不要管她,只把她的话当放屁好了。”
声音虽小,可谭水瑶还是听到了,正要飙,却只咬了咬牙齿,哼了一句,没有做声。
荆歌说道:“现就走吗?”
“你难道还要留我吃晚饭啊?”谭水瑶讽刺道,“快去收拾一下,跟我走!”
荆歌摇头道:“我不用收拾东西,要走就走!”
站起身来,到田清荷面前说了几句,无非是帮他向学校请假之类的。
然后荆歌对荆楚红道:“我过几天就回来。从后天起,颜括会来接送你上学,一直到我回来为止!”说完,就和谭水瑶一起出了门。
谭水瑶开了一辆火红色跑车来的,跳到驾驶座上,摸着方向盘哼道:“便宜你了!成了我这宝贝第一个乘客!看,我这宝贝漂亮!这是我这次任务的奖励,已经预支给我了!”
荆歌面无表情道:“不错不错,很漂亮!”
谭水瑶得意地瞥了他一眼,等他上车之后,嗖的一下飚了出去。
谭水瑶心道:“这人的性格比我们女人都怪,说冷不冷,说热不热的,怪胎一个。”
荆歌可不管她心里想怎么,也不管她车速多快。靠椅子上,闭上眼睛,沉浸意识,沟通分身。
意识空间里,荆歌熟悉地走进那虚拟的小屋,顿时明显感觉到里面分身的视线产生了焦距,正集自己的身上。
荆歌大喜,走上去和他对视起来。
什么都不用说,都是相联的灵魂,视线相交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荆歌想道:“你终于产生了完整的灵魂了!”
分身不答,只望着他,可他却明显感受到了分身的情绪,大部分还是茫然,只产生了一点点疑惑和兴趣。
荆歌忽地叹了口气,对他说道:“我马上就要为别人做一件事了。你说我这样是对还是不对?会不会惹来麻烦?这些异能者竭拉拢我,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我想,我的性格是贪生怕死,软弱无能,却又不甘寂寞,想让生活活得精彩。事实上,我对异能者、修真都很感兴趣,确切的说是对力量很感兴趣。所以我幻想着能得到力量,得到厉害的法宝。那样,我就不会再被别人掌握,而是反过来掌握别人。你认为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总之我是不知道的。你既然和我同源,那你以后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如果让你自己选择,你是愿做坏人还是好人……”
荆歌把自己的困惑倾诉给他听,又说了许多自己近的见闻和经历,比如:“昨天我拼命杀了那个严宇究竟是对还是错?我觉得我错了,那个人是个了不起的人,从我后把刀插进他的喉咙,感受他的意志,似乎也看到了他所有的经历,一次次被武道的洗礼。这样的人比我活得精彩多了,即使是短暂,他也是流星。不象我……唉,是我让这颗流星毁灭了,还差点被警察抓了。也不知道那时候有没有人现你的存。如果有人看到,为了那万一的麻烦,我要不要把看到你的人也杀了呢?其实我不想杀人,杀人的滋味也不好承受,可是我懦弱,我害怕,我不愿意有万一。杀人总比被人杀好!你会学我吗?呵呵,这个问题怕是黄天华也不知道……”
谭水瑶看到荆歌沉浸心神的样子,也和颜括一样,吓了一大跳:“他不会是死了?”
感受到他还有呼吸,谭水瑶松了一口气,心道:“管他干什么?真是吃抱了撑着。”
依然是上了高速,又下了高速,转了几条路,到了城乡大道,进入封山地区。却被有走颜括上次的道路,而是绕了个大弯,到了山的另一端,来到一幢依山所建的楼房门前。虽然地处乡村,可这房子还是建得非常漂亮。三楼一底,墙上铺上了耀眼的白色瓷砖,右侧的墙上还涂了几个大字:“计划生育,人人有责”。
谭水瑶叫“醒”了荆歌,按了几声车喇叭,间的房门登时打开,有一个人走过来,看着谭水瑶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再玩一会儿?”
谭水瑶笑骂道:“别废话了,快开门!”
那人嘿嘿两声,目光落到荆歌身上,扫了几下后,走到边上的卷叶门边开了门,示意他们同行。谭水瑶直开进去,里面竟然是一个通道,斜着往下,一直到了后面的山腹里面。
这山腹里面是一个小型停车场,空无一人,昂贵的车倒是不少。到处都安装了摄相头,出幽幽的红外线光芒。
下车后,两人跟着人行通道来到一扇铁门面前,按了个按钮弹出密码装置。谭水瑶上面点了几下,门打开后里面竟然又是一道门,门上立着一个液晶显示屏,谭水瑶把手伸上去,出一声“嘀”的声音,随即门被打开,一道肉眼可见的光膜出现眼前。谭水瑶走过去,穿过光膜,荆歌耸耸肩,也跟上。
“荆歌,你来了!进来坐!等会儿我会安排你上飞机到北京和他们汇合。对了,你知道你还会有两个搭档一起去吗?”等荆歌到了办公室,林语起身笑道。
荆歌点点头,看了一眼谭水瑶道:“一个是她,还有一个是叫雪天使的人是不是?”
林语笑道:“没错。由于考虑到高山地区,风雪严重,雪天使控冰雪,风丫头控制风,正好合适。”
荆歌道:“这我不管。我想要一些兵器,你这里有没有?”
林语点点头,示意谭水瑶出去,只留下荆歌一人,然后说道:“当然可以,等会儿我就派人带你去挑选。这先放一边,我问你,这几天你是不是杀了几个武术界的人?其包括昨夜江南严氏家族的公子?”
“严氏家族的公子?应该就是严宇了!”荆歌心里猜测。
荆歌没有否认,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们看到了?”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根据各方面资料的显示,我们可以推测。昨天下午公园里你和刘川试了手,晚上他就死了。同一条街里,严宇也横死当场。警察查不出线,再加上对死者状态的观察,我们就知道是你杀的了。这个,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刘川死了三个徒弟也是你杀的,还有三个呢?”
“也死了,只是没有尸体而已。至于为什么?理由很简单,先,俱乐部里面,刘川的几个徒弟想要绑架我的家人,温丽言可以作证。”荆歌就知道他要问,也乐于解释。
林语听到“温丽言”这三个字,眉毛轻轻抖了抖,又马上恢复了正常。就听到荆歌又道:“既然要绑走我的家人,我当然要报复。而刘川到公园里来说打就打,我心里不高兴,就杀了他。至于严宇,是他要插手我的事,既然要插手,就应该付出代价。”
林语看了他好几眼,现他一直都是淡淡的语气,神情也很自然,不由奇怪地问道:“资料上显示你今年才十五岁,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杀人呢?”
荆歌露出牙齿笑道:“因为我童年过得不怎么愉快!”
林语无语,一时找不到话题,只劝道:“以后不要这么卤莽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了,麻烦肯定不少。江南严家可是地地道道的大型黑社会,要是知道凶手是你,就一定不会放过你。不过这件事我们会替你保密,应该不会有事。好了,我叫人带你去挑兵器!”说完,打了个电话。
一会儿,就有一个年轻秘书走进来,林语对她道:“带他去兵器房!”
兵器房里面摆着一排排各式军刀、砍刀、匕、飞刀、暗器、长剑、长枪,斧钺锤叉等等十八般武器,还有仿制的日本武士刀。
荆歌眼睛里紫光一闪,现这些东西都是凡物,心道:“难道现代人就没挖到过古代的法宝飞剑?”也不好询问,就只问道:“限不限制数量?”
秘书答道:“做任务借用的话每人不能拿走超过三件。”
荆歌听了,故意磨蹭了一会儿,趁着秘书不注意,用后背挡住墙上摄相头,念头一动,收了面前的几把飞刀,又用手拨弄了几下,然后指着一把日本刀和两把军刀道:“我要这两个!”此举不得不说荆歌有点小家子气,爱贪小便宜。
随后秘书安排了一个房间,让他单独休息了一个小时左右,然后又人进来对他说道:“出了!”
荆歌把两把军刀收进戒指,提着那带鞘日本刀走出去。过一会儿,谭水瑶和那个外号叫作雪天使的女子就过来跟他汇合。
雪天使一身白衣,面容清丽,气质冷淡,还真适合这个名号。她的眼神沉静如水,没有波澜。长长的头自由垂下,皮肤异常白皙,给人一种日本漫画的感觉。
荆歌家有美女荆楚红,对此女自然很有免疫力,加上身体年纪还小,就只看了她一眼就没其他表情了。
雪天使对此微微一愣,然后走过来,主动打了个招呼,道:“我叫林怜安,合作愉快!”
荆歌道:“我叫荆歌。”
谭水瑶惊异地看着林怜安,张嘴叫道:“我的冰山美人,你今天吃错药了,竟然对他这么客气?”
林怜安眼神闪烁了一下,对她礼貌地笑了笑,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