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颂父母早亡,留下遗产,被白颂用来·经商,虽不曾亏损,却也没盈利多少。
饶是如此,他家里的行李也是多得吓人,足足装了十几辆马车。再加上上下两来口人,一行队伍可谓是浩浩汤汤。
战乱起,姓苦,山贼也会跟着频繁出现。白颂原使了大量财钱,请了不少武师护卫。管如此,心里也都还是七上八下,担心异常。
荆歌的到来可是让他以及其他所有人都大为欣喜,知道这下可算绝对安全了。至于那些武师,却是有些不以为然,荆歌也懒得跟他们啰嗦,直接用武力震慑。
不惧天罚,又会驱使飞剑,还有一个为厉害的韩阳明助阵,即使是一群异能者组成的队伍来打劫,也都毫不惧怕。
荆歌和韩阳明坐了一辆大马车,也不吃喝拉撒,除了遇到危险,便不允许人来打扰。于是赶路几天下来,他俩也只是盘膝修炼。
一路绕过好几个县城,直到没了干粮,大伙儿才进城停了下来。
背井离乡遭白眼,不但遭白眼,收保护费的都来了。而且收保护费的不是强盗,而是官兵!这不,才进城,就有一大群官兵围了上来。这些武师加起来也有十多二十个,个个都是好手,却不敢和官兵对抗,便都把目光转向白颂。
轻泉的母亲也死了好几年,就轻明还活着,见此阵仗,也是拉着轻泉的手,神色惊恐。
白轻溪虽然十岁不到,却是胆大得紧,见状也不害怕,只一双眼睛骨碌直转,显得十分可爱。
白颂忙站出来,对官兵头头陪笑道:“这位军爷,请问你们这是——”
“少废话,我们怀疑你们车队里有墨国探子,快快让开,让我们彻底查!”那头头嚣张说道。
“哎,我要是个凡人,不也只能逆来顺受?”荆歌睁开眼睛,感叹了一句,心里滋味十分复杂,似庆幸,又似不愿,似茫然,又似坚定。
韩阳明道:“你要去管?”
“怎么不管?”荆歌一笑,道:“虽然我不喜欢多杀人,可杀个来千个,也还是下得了手的!”说完,便一个闪身,钻了出去。
“来千个?你以为我是第一次认识你吗?”韩阳明露出不信之色,嘀咕了一句。
韩阳明眼见天尸境界前,心情大好,生前的一些性格也渐渐回归,语言神态动作也越来越人性化,不再像以前那般冷冰冰。而且因为和荆歌熟悉,也时常开起了各种玩笑。
荆歌的突然出现,吓了官兵们一跳。那官兵头头大喝一声,用以壮胆:“呔!你什么人?敢我面前放肆!”
荆歌冷冷一笑,不答反问道:“你们看我这一手如何?”说完,将手往后一抓,远十几米以外的马车上固定的一口上公斤的铁箱便自动飘浮起来,缓缓来到荆歌头顶。
“这是——”所有人都是震惊。
荆歌手上一震,箱子直接落下来,被他单手举起,然后说道:“你们滚!”
“大胆妖人,竟然以妖术恐吓我们!定是敌国奸细,来呀,给我拿下!”官兵头头手一挥,当先往后退去。
荆歌冷哼一声,知道说不清楚,便将箱子往前一丢,又一张嘴,红光疾闪间,元骨剑将前面几排冲上来的官兵全部砍翻。接着那箱子才重重砸下,又砸倒一片。
为了加深震慑力,荆歌又一张嘴,饮血杖迎风涨大,夜叉头上红光幽幽,倒地的尸体登时血丝万丈,全部萎缩下去,变作干尸。而那些活着的人也只觉得浑身血液跳动,似乎要离体而去,纷纷大骇,丢掉兵器,拔腿就跑。
荆歌收回元骨剑,手往前一抓,地上大量长枪自动飘浮起来,那些回头来看的人都又大叫一声,连滚带爬而去。
荆歌见他们走远,便手一晃,那些兵器便全部掉了下来。
至于轻泉等人,却是早已惊呆了。那些武师,也都将眼珠子掉了出来。
荆歌对于这一小小插曲毫不意,将饮血杖一把抓住,转头对他们咧开嘴巴,露出森森白牙,道:“我们走!”
白颂深吸一口气,走过来抱拳道:“轻阳啊!这,这——”
“怎么了?”
“哎!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相貌,要是回去画像通缉我们,怎么办?”白颂焦急道。
“说的也是,我不能永久地保护他们。万一我走了,他们再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嗯,还是给他们找个靠山得好!”荆歌想了想,对轻泉道:“轻泉姐姐,我听你说墨国换皇帝,那这皇帝叫什么名字?”
“这我怎么知道?”轻泉白了他一眼,随后想到刚才他杀人那一幕,就又是脸色一白,只觉得喉咙痒痒的,想吐。
“这个,轻阳,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杀人?太恐怖了!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轻泉小心说道。
她说这话的时候,眉头紧蹙,酥胸微颤,小嘴轻张,吐气留香。虽然年过三十,却也勾人得紧。荆歌看了她一眼,却是没被她美貌所倾,只是不禁回忆起从前深蓝星,荆楚红和陈欣琦都用这样的语气和表情,说过类似的话语。
“哎——一切都回不去了!”荆歌感到心悲伤,便对她点了点头:“量!”
诚然,当初如果荆歌听了荆楚红的话,就留深蓝星上,纵然被荆无命用活死人咒所杀,却也能复活过来。如果照那样展到今日,陈欣琦也都活着,怨灵也不会灵魂消散。甚至帅气乐观的颜括也有可能不会死。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当初荆歌以面对现实为借口,一定要回来。现后悔也来不及了。
“也不知道楚红现怎么样了!”荆歌抬头望天,视线延伸出去,仿佛看到了荆楚红的笑脸。
“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找这里当官的问个事!”荆歌说了一句,直接飞上空,往一方向飞去,只几个呼吸,就没了影子。
“天啦,他会飞!”众人惊呼。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城口现大量敌国奸细,还有一个妖怪!”修建得高贵堂皇的府衙里,刚才那官兵头头跪地禀道。
“妖怪?什么妖怪?”一胖乎乎地官老爷眯着小眼睛问道。
“是一个口里吐剑,一杀一大片的妖怪,我们不是对手哇!”那人颤抖说道。
“那可如何是好?师爷,师爷!”官老爷立刻喊道,却不见师爷答话,转身一看,不由骇得魂飞魄散,只见荆歌一手掐着师爷的脖子,眼爆出深深怒火。
这师爷年近五旬,头也是花白,可荆歌却是一眼认出,这就是那包大人的师爷。没想到他竟然这里!
“你叫什么名字?”荆歌手微微松开,对那师爷道。
“我,我,我——”师爷吓得屁滚尿流。
荆歌见他半天吐不出一句话,眉头微皱,心道:“这件事我到底应不应该当真?按理来说,他并没有得罪我。可梦里……现实,梦境,现实,梦境,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啊!”荆歌忽然一阵疯狂,只希望找到一个宣泄口,于是他不顾一切,忽然两手齐出,拍爆了师爷脑袋,然后面露凶光地看着这官老爷,恶狠狠说道:“看你这么胖,就是知道一定是个贪官!”
“啊,胖就是贪官,这也太片面了!”官老爷吓得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心叫冤枉。
荆歌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随即把气长舒出来,睁眼平静道:“告诉我,墨国的皇帝是谁?”
“墨国的皇帝?”官老爷愣了一下,然后连忙回答道:“大侠,回禀大侠,是承天大帝啊!”
“我不是问封号,而是问名字!”荆歌道,“承天大帝,倒狂得很啊!”
“哦,好像是叫王柊!今年才十七岁呢!”
“果然是他!”荆歌心里微喜,心道,“那我就把干爹他们送到墨国国都,由他照顾,那样他们就应该安全无虞了!”
“记住,不要做贪官,不然我杀了你!“荆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闪身,消失不见。
“诶哟,我的娘哦!”官老爷终于摆脱了大气都不敢出的状态,浑身湿。
一道流光闪过,荆歌出现地面。轻泉正和白颂说话,语气有些激烈,似乎争论着什么。见荆歌回来,轻泉立刻转怒为喜,跑过来笑道:“你去官府做什么?”
荆歌看了一眼气色愤怒的白颂,道:“我去打听了墨国皇帝的名字。”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轻泉疑惑道。
荆歌道:“墨国的皇帝叫王柊,这人我认识,我想带你们去找他,让他保护你们安全。”
“啊?”轻泉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么打算,呆了半晌,才怯怯道:“可是我们是延国人啊!墨国可是我们的仇人!”
荆歌哂笑一声,道:“我看来,并没有这等区分。但如果你不愿意,也就算了。不过——”
“不过什么?”
荆歌面露一丝为难之色,轻声道:“不过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可能一直留下来。你们以后要是再生什么意外,我也保护不了你们了。”
“你要走?”轻泉惊道。
“你也看到了,我不再是当初那个平平凡凡的小孩子了。跟你们一起,不是给你们带来好处,就是给你们带来灾祸!”荆歌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土地,眼神有些恍惚,“而且,我确实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办,不得不走!”
轻泉闪过一丝失望色彩,点点头,道:“这我得跟相公商量一下。”
“嗯。”荆歌闻言,便不再言语,一个闪身,便回了马车。
“轻阳刚才跟你说什么?”白颂见荆歌消失,立刻走过来问道。
轻泉看了荆歌身处的马车一眼,小声道:“他说,他想把我们送到墨国国都去。他和墨国的皇帝认识,可以让他作我们的靠山。”
“他认识皇帝!”白颂惊呼道。
“以他现的本事,认识皇帝有什么好奇怪的。既然你怕成为通缉犯,那我们就答应他去墨国!”轻泉淡淡道。
白颂想了想,不敢相信地再次问道:“他真认识墨国皇帝?他们交情怎么样?”
轻泉露出不确定之色,道:“我也不知,但既然他这样说,就肯定能办到,他总不会害我们?”
“这可说不准,人心难测!”白颂小声咕隆了一句。
“你说什么?”轻泉没听清楚。
“哦,没,没什么!”白颂连忙摆手,道。
荆歌耳朵动了动,睁开眼睛,现韩阳明正看着自己,不由一怔:“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吗?”
韩阳明露出笑容,道:“你真要送他们去那什么墨国?”
“嗯,没错。”荆歌点点头,“就算他们不愿意,我也打算等他们安顿下来后去墨国找那个皇帝。既然他欠我人情,那我就叫他帮我收集尸体。或者我也去战场上瞧瞧,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