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刚才那一枪,这家伙抬手的同时,孙铮脑中就升起了一股凉意,这次是真有生命危险!
擦!这家伙来真的!
条件反射,在三角眼抬手的同时,孙铮的手里多了一把银光闪闪的沙鹰,抬手就是一枪。
砰!两声枪响叠在一起。
三角眼脑袋像个烂西瓜一样炸开,扑通一声就栽倒在河边,烂脑袋瞬间把河水染红。
他那一枪险之又险的擦着孙铮头皮飘过,这孙子枪法还真不赖。
其余的几个汉子到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等到明白眼前情景,似乎已经来不及再举枪了,眼前这位爷的枪法那真不是盖的!
三角眼的枪法,在他们这帮人里算是拔尖的了,可是一对一还占着先手都被干掉了,他们哪里敢炸毛。
于是乎,四个满脸纠结的汉子乖乖将手举起来,表示自己服软。
孙铮满脸不爽的从棺材里起身,就在他跨出棺材往岸边跳的同时,心中又是一警。
不是吧?还来?!
可人在半空没处借力,有想法也没办法。
这瘪犊子还真是会找机会!
砰!
这一枪又准又狠,正中胸口。
妈的!昨晚为了睡觉舒服脱了护甲……啧,真特喵的疼!
中枪落地,孙铮面不改色,抬手就是个双击。
砰砰!那满脸喜欢冒出头的暗杀者根本没想到,这个中枪的家伙竟然还能反击,脸上笑容都没来得及绽放就变成了惊恐。
啊!一声短促的惨叫从数十米外小山坳响起,随后便归于寂静。
几十米距离,瞧的真真的,脑袋开了花,死的不能再死。
真尼马晦气!
孙铮咂咂嘴,好好睡觉呢,你们偏要来搞事……老子就特么问个路,也能整出这事来?
“你们几个,这是啥地方?你们是干啥的?一个个人模狗样的背着枪,这是打算造反吗?”
“好汉爷!这是黑云寨。俺们都是在黑云寨落草的胡子……”
胡子?噢,是土匪啊,等下,黑云寨?听着有点耳熟。
我嘞个……呸!这不特么就是原着里害了魏和尚,然后被李云龙抄了窝的那帮倒霉蛋吗?想不到,竟然撞到咱手上。
“你们大当家是不是叫谢宝庆?”
“是啊好汉爷。爷也认得俺们大当家?那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孙铮怒了:“冲你先人板板!特么的做胡子不去绑票劫路,干嘛拦我棺路?死人都不放过!你们还有人性吗?!我特么都躺在棺材里了,还想怎样?”
四个土匪满脸黑线,谁特么能想到,这河里漂来一口棺材,居然是有主的!你说你哪里睡觉不行,非得躺在棺材里?
见几个土匪不说话,孙铮也懒得和他们计较,晃悠悠踩上河岸:“还有谁?都叫出来呗。”
“没了!爷,今天就俺们几个下来巡山。这不还没过河呢,就碰上爷了嘛。”
孙铮来到那个打黑枪的死鬼前,看到那把枪,有点意外:“呀嗬,还是把大八粒,美国货啊。啧啧啧,真是白瞎了,这种眼神也跑出来混江湖?”
那几个苦着脸:“爷!那两位的枪法,那可都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准!他俩都不是爷的对手……”
这俩家伙还是头目?切,什么神枪手,只会躲在暗处打黑枪,这样的怂货也能当头目?土匪就是土匪,就会整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拣个平坦的石头坐下来,撕开衣襟,半瓶酒精冲一冲伤口,摸出从鬼子仓库刮来的手术刀,枪伤位置划个口子,直接把胸口那枚子弹挖了出来。
整个动手过程中,脸上因疼痛被抽搐的表情扭曲,但嘴里除了倒吸冷气,硬是半声没吭。
血淋淋的腔子上,哗的又是半瓶酒精波过去,缝线什么的都免了,摸出包止血粉,很敷衍的扑了半包上去,用一坨纱布捂上,单手与牙配合着撕胶布,胡乱的贴个疤疤就算完事。
旁边四个土匪瞧的真真的,那大开挖的手术刀,一刀下去就把胸膛豁个口子,然后直接伸手进去掏子弹。
全程面不改色的自己手术,还是在心口这种要紧位置。
看的四个土匪呲牙咧嘴,亲眼见证这个,简直如同自己受了一场刑。
几个土匪哪有什么见识,其中一个嗝儿一声直接吓晕了。跌倒在地,脑袋一磕,又醒转过来,埋头趴地上默默流泪,硬是不敢出声。
不是没见过狠的,可是这么狠的,还是对自己下手,真是头回见。
传说里关二爷刮骨疗毒也就这样吧。
这场景比刚才干掉那两个还特么吓人!
啧啧,怎么就惹上这么一号狠人呐!
真特么不开眼,抢谁不好,非得抢棺材!
都是马六那个丧门星,非说什么出门见材有义,开棺有喜……喜你八辈祖宗!要不是丫死的快,真想剁成十八段来解恨。
“傻看个甚!”孙铮一脸不爽的把衣服扣起:“没点眼力介,不赶紧把这两个家伙收拾喽?还等着孝子哭丧呐?”
“哎哎哎,爷您歇着,俺们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