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烟瞥他，硬邦邦道，“当然是，不然还能看什么？”

　　这话不知为何戳到江应天，后者被惹得笑了声。

　　还是出声音的那种。

　　徐烟一双眼睛，从瞥渐渐变成了瞪，瞪着面前不知为何因为自己一句话而乐到的男人，“笑什么？”

　　江应天看她，眼里全是笑意，慢慢道，“我问你后半句，你却跟我答前半句。”

　　言下之意，他反问的是她那句结语“长得可爱”，她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告诉他，她在看陶忆而非陶冷。

　　徐烟：“……”

　　她因为自己“言不由衷”又让他给“不打自招”的蠢举，只觉血气一涌而上，脸瞬间滚烫无比。

　　现下也不知道这会儿的着恼是因为自己蠢笨着了他的道，还是因为他明明知道自己想听他说什么，却故意不说。

　　徐烟自己其实也清楚，以江应天的年岁，有几段恋爱再正常不过。

　　先不说他们两个人有没有过什么关系，就算真的有，那也已经是过去式了。

　　可是――

　　道理她都懂，可懂…却不代表能做到。

　　至少她做不到。

　　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

　　她喜欢一个人是第一次，和人谈恋爱也是第一次。

　　她不知道别的女孩子遇见这种情况会如何做，但她已经尽力让自己可以表现的自然，表现的坦然了…

　　但还是想听他一句解释，哪怕说一句他们真的在一起过也好。

　　偏偏他就是一句不肯说。

　　她现在甚至想，那个小陶忆说不定还是…

　　毕竟那小姑娘和他一样，都长了一双漂亮眼睛。

　　初恋情人耳鬓厮磨难舍难分，却因误会分开多年，此后一别经年再相聚……

　　徐烟觉得，他若是再不对自己说些什么，她都不确定自己还可以脑补出来什么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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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忆是可爱。”江应天笑着回她刚才的话，又接着柔声补了句，“可不及你一二。”

　　他将熄火的车子重新启开，打转方向，驶出小院。

　　那么纯真可爱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没有她可爱？

　　换句话说，就算她面相如何显小，也不可能真的有资格去跟一个不过四五岁的小孩子比。

　　可都说男人惯会说好听的话哄女孩子，那又何尝不是因为女孩子喜欢听？

　　江应天开着车，徐烟不好再开口。

　　她心神不定，也不大有什么说话的心思了，只是抿着唇看窗外。

　　直到车子驶了段路，她察觉陌生，才回神扭头看他问了句，“这是去哪？”

　　路不像是去百花庄园，也不像是去铂钥公馆的。

　　“星月国际。”江应天声音说。

　　徐烟：“……”

　　她又想到陶冷刚刚的话。

　　陶冷说他住在星月国际，用的是“还”这个字，说明她一早知道这个。

　　也不知道她以前有没有去过……

　　徐烟皱眉，“去那做什么？”

　　江应天抽空从后视镜里看她眼，温声反问，“还能做什么？”

　　徐烟：“……”

　　她瞥他，“我怎么知道？”

　　总不归是要我这个现任去欣赏一番你和你前任曾经卿卿我我的地方。

　　她像是身上长了刺。陌生的连她也不认识自己。

　　恋爱的人都会如此吗。

　　患得患失。

　　江应天再看她眼，百看不厌一样。

　　只是又跟哑巴了似的，不回话了，安静开着车。

　　徐烟不满，偏头瞅他。

　　后者依旧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