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在她面前提起这些让她不舒服。
“……你不用瞒着我,”徐烟仰头看他,“之前我确实很排斥直接面对这件事。”
虽然大部分原因是生理性的,可是,“我只是奇怪,如果这件事真有转圜余地的话,祖母她不可能等到今天。”
江应天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垂眸看着她眉眼,柔声说,“祖母当然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她最疼的就是你,自然不会对如此伤害过你的林风善罢甘休。”
他也是昨天带着律师过来找怀莲莫之后,才知道的这些。
老太太私下也在尝试着各种办法,想让林风那个人渣永远出不来。――为了她的宝贝孙女,也为了那个在如花似玉的年纪无辜殒命的女孩子。
“那――”
“老百姓‘对抗’法律,本就是一件‘以卵击石’的事。”
徐氏当时因为徐烟父母意外离开的事受到重创,而怀莲莫在五年前遭受过丈夫离世,五年后又接连遭遇儿子儿媳的意外去世和自己唯一孙女的绑架虐待,其能顺利撑下来,就像徐烟说过的,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十五年前法律的普遍性和自身内聚力和现在都会有明显的差别在。
不过还好――
“现在比起十五年前,不管是法律对民意的接受度,还是法律本身的宽厚度,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进步。”
江应天耐心道,“网上现在之所以闹的沸沸扬扬,是因为传出林风被检测出仍有很强烈犯罪可能的消息,如果消息属实,那他的释放就不单单只是我们自己一家的事,而是会危害到许多人的社会隐患。”
徐烟手下意识收紧捏着他腰间布料的手。
江应天柔声安慰,“‘言者无罪闻者诫’,网络民意是现如今互联网时代民意表达的新形势。我相信我们的法律,会是‘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
而他不过是为此火送一股风罢了。
他是送风人,律师是那股风。
“如果真能如此,”徐烟将脸贴在他胸口,轻声道,“我想姐姐在天之灵也可以有稍许慰藉了。”
江应天摸摸她头发,“嗯。”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是认真说的,”徐烟安静了会儿,又抬起头看江应天,“所以如果你们有需要我的地方,需要再详细一些的内容消息,我都可以提供。”
“你一定不要瞒着我。”她再强调。
江应天和她对视着,忽而笑着道,“那你亲亲我。”
徐烟:“……”
她瞪他,“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呢,你怎么――唔!”
江应天没给她机会说完话,已经低俯下身子亲过来。因为等不及她说完。
他已经太过了解她,这一句拒绝的话说完,肯定还有下一句――她生着病,会传染。
最重要的是,江应天发现他这小妻子洗澡总是习惯把头发只吹半干,余下的再自然晾干。他以前对出水芙蓉一词没什么实质性的概念,遇见徐烟后,每每见她这一刻,都像是把这四个字搬到他面前一样。
更何况自从昨晚“破了戒”,他就总忍不住想亲近她的心思。
能耐心忍到现在,他自觉已经很不容易了。
……
徐烟想和他说正事的心根本没散,一下被他如此箍住,双手下意识的推拒着,唇也紧紧闭着不张开。
结果身前这男人也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从哪里学到的,耐心抿着她唇的同时,一手抱着她让她挣脱不开,另一只手指腹在她脖后耳下不厌其烦的游走着…
徐烟受不住那痒,最后本能的往他怀里缩着张开唇,任他舌尖进来和自己的搅在一处。
……
江应天最后放开徐烟时,后者舌根都被他吮的发麻。
她咬着唇靠在他胸口喘气,过后又忍不住拈酸,“你以前真没交过女朋友吗?”
这吻人的功夫也太好了点…还是说只是因为自己没经验才会如此觉得?
江应天闻言笑,没答话。
徐烟听不见回答,怀疑先前他告诉自己从没交过女朋友的事会不会真是假的。
她不介意他交过女朋友,但撒谎不能忍。
“所以你之前真是骗我的?”她轻推他,想从他怀里出来。
不过没成功。
“怎么忽然又说到这个?”江应天没放手,好笑看她,“女朋友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喜欢的女孩子三十年来也就只有你一个。”
“这些我们先前不是都说过了?”
“……”徐烟看他的眼睛里还是有怀疑,“那…你没交过女朋友,也没有亲过别的女孩子吗?”
江应天闻言哭笑不得,“你先生又不是流氓,没事会随便找个女孩子亲一亲。”
徐烟看他撇撇嘴巴,小声咕哝了一句。
屋子里安安静静地,她说的声音虽小,但还是被近在咫尺的江应天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笑着凑近到她耳边,轻声问,“真的好?”
徐烟被他呼出来的热气痒的缩了缩脖子,嘴硬道,“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