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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演技成了死对头的心尖宠 第42章

  靠近院墙的位置,一只鸽子在树旁来回走动,嘴里发出叫声,等着有人来接应。

  白承珏盖灭火折子,上前一把抓住只会来回走动的呆头鸽,手指顺着它的羽翼脚腕摸索,终在黑暗中找到足有中指粗细长短的竹简。

  他将竹简攥在手心,抱着这只呆头鸽朝书房走去。

  书房内,烛光点亮。

  衬着烛光,白承珏检查了一边竹筒周围,没有特殊处理,用匕首将竹筒上的蜡封撬开。

  里面的书信摊开有巴掌大小,上面娟秀的楷书,眼熟的很。

  昭王平日就写的一手好字,一笔一划顿口笔锋都尤为好看,白承珏还年少时,先皇每每最爱夸耀的便是昭王的字,在白承珏看来也不过尔尔,只可惜他的身份地位无论怎么做,都是先皇为止不齿的存在。

  信中道:

  听闻使者噩耗,今若安好三日后老地方相见。

  拆信者若非使者本人,恐是噩耗成真,闵王残虐,杀之,沉尸湖底,本王已派人找寻,无论如何定让使者得以魂归故里。

  昭王自己送上门来的人,安排好的刺客。

  到了出事,倒成他白承珏一人的不是。

  不过,薛北望的死讯,此番惹急了昭王,毕竟是陈国的七皇子,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作为始作俑者,昭王还真不好同盟友交代。

  白承珏拿起毛笔,仿摹着昭王的字迹将书信里的内容抄了一道。

  竹简用药水浸泡后,旁边粘粘的腊迹脱落干净,白承珏嗅了嗅脱落下来的蜡块没有独特的蜡香,用竹夹翻转着竹简在烛火下烘干后,将他临摹的那份书信装回竹简封好,拴在鸽子原处。

  而真正由昭王书写的短信,则被他收下。

  看着傻愣愣站在桌面上的鸽子,白承珏指端抚摸着鸽子的头顶,飞禽拉长了脖颈,木讷的眼睛盯着白承珏看,刚才发生它过什么一概不知。

  白承珏轻笑,手指轻拍了两下鸽子的头顶:“果然是昭王养的鸽子,和他一样都是蠢货。”

  鸽子歪着头发出的咕咕两声,眨了眨木讷的双眼。

  手中这封书信太轻,现在拿出来用只是蚍蜉撼树,不能完全动摇昭王的根基。

  留在薛北望身边,与他相处的同时又能慢慢拿到更多关于昭王私通他国的证据,何乐而不为……

  白承珏端着铜盆回到房间,床上薛北望好似迷迷糊糊的在说些什么。

  闻声,白承珏放下铜盆靠近薛北望身边,手心覆上薛北望额头,温度已然没有刚才烫的厉害。

  可他双唇一张一合,沙哑干涩的喉咙喃喃的说着什么。

  白承珏见状,俯身靠近薛北望唇边,耳廓贴近那柔软的唇边。

  带着热度的唇张合着擦过他的小耳,吹来的热风让耳朵有些瘙痒。

  只听薛北望的喃喃道:“母妃我冷。”

  白承珏身子一僵,手不由扣紧被褥。

  多年以前,他在没有炉火的房间里与薛北望说出同样的话。

  “我冷。”薛北望语气中带着哭腔。

  白承珏深吸了口气,脱下外袍盖在薛北望的被褥上,薛北望仍像个七八岁的稚儿,委屈的唤着母妃。

  听着压在舌根处的支吾,白承珏温柔的将薛北望拥入怀中。

  那身子寻着温暖,头埋入白承珏胸口,口中小声喊着母妃。

  白承珏的手轻拍着薛北望的小臂。

  舒服安心的感觉下,薛北望毛茸茸的头顶蹭了蹭白承珏的胸口。

  白承珏感觉胸前瘙痒,轻轻的将薛北望的脑袋推开一段距离:“病了就这般娇气。”

  薛北望压在喉咙里迷迷糊糊应了一句:“昂。”

  一时间白承珏哑然失笑,终是长吁一声道:“今夜便由得你吧……”

  “身上难受,母妃哼歌望儿就不难受了。”

  “哼歌?”

  薛北望病的看不清眼前人是谁,脑袋也恐怕烧迷糊了,才会听着男人声线,还乐滋滋的唤着母妃。

  他也难得知情识趣。

  捏着嗓子转换为女子的声线,嗓子里哼着白青璃在他耳边常哼的歌谣。

  听着白承珏的哼唱,薛北望放松下来,身体窝在白承珏怀里安然入睡。

  白承珏望着薛北望毫无防备的睡颜,哼唱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落下最后一个细如蚊声的尾音。

  翌日清晨。

  薛北望睁眼就见小花魁睡在他的身边。

  因他病情反复,操劳了小花魁两日没怎么合眼,细腻的肌肤下,那眼底的青黑更为清晰可见。

  薛北望心疼的拂过白承珏的眼帘。

  记忆隐约还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温柔的哼唱,因忙碌而一片狼藉的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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