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演技成了死对头的心尖宠 第10章
还未醒来的人,头依靠着浴桶边缘,被咬破的下唇往外冒着血珠子。
越看白承珏娇弱的模样,薛北望心里就越不时,蹲在浴桶边,一手握着白承珏慢慢回温的掌心,一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爷,你……”
薛北望茫然的看着小木子,不住又给了自己一耳光,声音脆的屋内都能听到空响。
见状小木子赶忙上前拉住薛北望的手腕。
“嘴角都破了,你可不能再打自己了!”
“……我只是怕他为我所累,没想到会成这样。”
“爷,你也是好意,谁曾想这姑…公子太过执着,硬是留在客栈外不走。”
这番话下,他想起雨下白承珏看着他笑容温和,嘴里却轻描淡写的说着往后不再相见,声音很轻,在外呆了一夜听起来沙哑干涩,现在想起来,都像一把利刃狠狠的往他心口一剐。
小木子看着薛北望自责的模样,道:“爷,这件事也不是你一人之过,他可是瞒你男子身份在先。”
“他生在花楼,有多少事由不得自己。”薛北望耐心的为白承珏擦干头发,“若是可以选,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谁愿在花楼一身红妆,卖笑为生。”
小木子点头。
已经了然薛北望不在意白承珏是男是女,身份贵贱,在意的唯独是这个人。
薛北望命人从新换了套被褥后,将白承珏从浴桶中抱出。
堂堂皇子照顾人也是第一次。
将白承珏抱出浴桶时,白承珏手肘与浴桶碰撞发出声脆响,薛北望瞪大眼睛,把他安置到床榻时,赶忙去检查手腕上的伤处。
见腕口上磕疼了一大块,没个轻重的手搓揉着伤处。
疼的昏迷中的人闷哼了一声。
“爷,你手劲轻点,他手腕那么细,可别把人家骨头给捏碎了。”
薛北望抿了抿干裂的双唇,看着白承珏泛红的手腕,一时间拿不准该从何处下手。
求助的目光不由望向一旁的小木子。
“要不你来吧,我平常接触的都是些糙老爷们,没遇过这样的。”
“行,那我来。”
薛北望的指腹划了一下白承珏的手腕,道:“就这个位置,你别随处乱碰。”
小木子点头,手刚搭上白承珏腕口,还没开始揉捏,薛北望一把握住小木子的手腕。
“算了,我先用你试试力度再帮他揉。”
小木子无奈道:“爷,一会大夫来了,也不给碰吗?”
薛北望道:“悬丝诊脉都不会,还出来问什么诊。”
小木子一时哑然。
伸出手任由着薛北望揉捏,小木子说轻了重了,最后力度调了七八回,小木子没忍住小声嘟囔着‘爷怎么那么笨’,薛北望也不吭声反驳,继续调换着手中的力度。
等到小木子说舒服,薛北望才拉过白承珏的手腕,揉捏着刚才磕青的伤处。
等白承珏转醒,刚睁眼就见薛北望低着头,为他揉着腕口,力度轻重适宜,他慢慢的抽回手心,薛北望温热宽厚的手掌将他的手包裹住。
常年在沙场上留下的厚茧,擦过他的皮肤。
“抱歉。”
白承珏收回手,浅笑,感觉到身上的衣服已被换下,不再伪装女子声线道:“何须道歉,公子说的没错,绝玉本是花楼中人,你我二人不该再有交集。”
“昨日是我失言,你别放在心上。”
白承珏掩唇发出两声轻咳,身体微颤。
薛北望像是着了魔障一样,拉起被褥将白承珏搂在怀中,还没等白承珏开口,他抵上白承珏额头。
之前百香楼阁都从未有客人与白承珏这般亲近。
现在倒在这楞头小子这般亲昵的举动下,身子一僵。
“额头有些发烫,这些天就好好在客栈里养着,等你身体好些,我帮你寻个住处。”
薛北望说到这里,又怕白承珏多想急忙补充道:“我不是要丢下你的意思,若无他事,我也会去那处照顾你。”
“薛公子想要金屋藏娇?”
薛北望急忙站起身来,耳根又红又烫。
“我…我定会将你当做亲弟般照料,绝无半点邪念。”
白承珏裹着被褥,瞳孔中含着层水雾,看得人心都要化了:“哥,我冷。”
薛北望想了想又坐下将人搂在怀中,掌心隔着被褥上下来回搓着白承珏的手臂。
“这样有没有好些。”
“恩,好些。”
他垂眼又瞥见白承珏后背被戒尺抽打留下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