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演技成了死对头的心尖宠 第37章
闵王不应当救薛北望离开,唯有绝玉这个身份能承这份情谊。
路走了一半,薛北望迷迷糊糊醒来,脸颊往白承珏肩膀上蹭了蹭:“好香。”
白承珏道:“薛公子?”
薛北望没有睁眼道:“可笑,如今都出现幻觉了。”声音干哑,像是被滚烫的热油狠狠浸过喉咙。
“不是幻觉,是我,我来接你回家。”
薛北望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熟悉的发香混杂着略微的血气,身体疼的无法动弹。
人已经醒了,自然要流露出些许脆弱,
为了演出瘦弱的花魁,白承珏故作滑了两步从匆匆站稳。
“你背不动我的,放我下来。”
“不放,你这样还走的动吗?”白承珏说话声中带着鼻音,听起来好像哭过,双手搂紧薛北望的大腿,“出去一趟,为什么又伤成这样。”
薛北望轻笑道:“傻子,不疼的,这些伤…咳…看起来重,实际上一点都不疼,乖,放我下来。”
“不,我背得动。”
在薛北望眼中。
如果起先吸引住薛北望目光的是绝玉的美色,那现在一点点将他的心紧紧攥牢的却是这个人。
许久,薛北望如同自语般,喃喃道:“你那么好,我怎么配得上你。”
白承珏浑身的血液冻结,回味着薛北望这句话在原地停了几秒,又缓缓向前走去。
少了闵王这层身份,单是百花楼阁的花魁,又怎能不被这小少爷的举动撩拨。
他舒了口气,背着薛北望再次向前走去。
回到薛北望为他准备的私宅,他脱下薛北望的衣服,才发现当时这人为了护他离开,身上深浅不一的刀伤触目惊心。
白承珏拿起药膏轻轻的吐沫上薛北望的伤口,只听薛北望在迷迷糊糊中喊了声‘疼’。
白承珏轻笑道:“知道疼,为我豁出命去作甚?”
没听见薛北望的答复,白承珏悠悠叹了口气,指尖温柔的将草药涂抹开来,“还是说你薛北望本就习惯了待人和善。”
第23章 绝玉我们成亲吧!
一句没有回应的疑问下,白承珏耐心的为薛北望处理着伤口,撕开的白布系上最后一处结口,望向屋外天已是朦朦亮。
投来的石子刺破窗户纸落地,见落在不远处的石头一声轻叹,起身为薛北望掩好被褥后往屋外走去。
不远处的假山上,叶归怀抱着佩剑,淡漠的眸子望向白承珏几度欲言又止下,最终像是不知道怎样开口般抿紧双唇,连眉心都的不由自主的蹙紧。
相识十余年,白承珏不是看不懂叶归神情中的顾虑和担忧,可开口却只关心先下所在意之事:“长公主情况如何?”
叶归跃下假山,单手握着配剑,微微欠身道:“放心,长公主现已平安无事返回宫中。”
白承珏浅笑点头道: “那就好,我需在此处逗留些时日,王府那边一切就交给你了。”
听到这句回答时,叶归眼神中流露出不满,憋了许久的告诫脱口而出:“按照原计划薛北望不该活到现在的,为何主子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妇人之仁?”
“本王需要你来教我如何行事?”
“话虽逾越,可改变身形的药不可再频繁服用,一个薛北望所带来的收益,比不得主子身子重要,若主子动不了手,那么属下自当代劳。”
说罢,叶归全然不顾白承珏之命,提剑朝寝室走去,眸中带着杀意,于他而言今日夺薛北望性命一事,势在必得!
二人那么多年的朝夕相处,白承珏从未一次又一次打乱原定计划,如今却为了薛北望一改再改,他心中笃定薛北望不死,终有一日会乱了闵王的大业。
见状,白承珏上前挡住叶归的去路,叶归杀心已定没了顾忌,剑出鞘,不留情面的朝白承珏逼去。
剑花随着手臂带有残影,白承珏旋身几步,后仰避开直来的一剑,稳住身形后,扫腿紧接而上,在叶归躲避之时,原本被剑招逼的退无可退的人,顺势侧身的,手擒住叶归的臂膀,急忙扭转回的剑刃在一刹那抵住了白承珏的咽喉,同时白承珏的手卸下叶归的手臂。
剧烈的疼痛下,叶归身子一僵,脱臼的手臂在白承珏的力道下再度移回原位,两次剧痛后,叶归脸色苍白,握紧的手不住颤抖,连胁迫白承珏的机会都没有,手中的剑就已被白承珏击落在地。
眼下叶归再无力抵抗,白承珏松开挟制叶归的手,弯腰捡起掉落的配剑,插//回剑鞘内:“他是你杀不了人,回去吧。”
叶归捂着手臂,笑容惨然,一字一顿道:“你可明白你如今在做什么?”
白承珏微愣,一时间不怒反笑,缓步上前,指端扣住叶归的下巴,四目相对中白承珏眼中带着令人看不透的笑意:“我如今开始好奇,你究竟是本王的人,还是先帝派来盯着本王举动的眼睛?”见叶归没有回应,白承珏大拇哥按压着叶归的下唇,迫使着叶归双唇微启,“那王八蛋先皇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原先栓在本王身后的线,现在被本王拽在手里,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若你叶归看不惯本王的行事作风,趁早滚蛋,局面将定,我也不在意弃了你这影子。”白承珏松开手,合上眼深吸了口气。
叶归掀开衣袍单膝跪地道:“今日是属下逾越,请主子责罚。”
“责罚便免了,你若不想走,回王府做好你的本职,若是想走,收拾好东西尽快离开,往后也不必出现在本王跟前。”
叶归双眼泛红,跟了白承珏那么多年,头一次见白承珏大动肝火,他欠身将乐无忧留下的瓷瓶递到白承珏跟前:“这是乐神医给主子换的药,服下丹药后,若有不适之处,此药可作缓解之用。”待白承珏接过药瓶,叶归捏着剑柄再次欠身,“属下先行告退。”
望着叶归远去的背影,白承珏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指腹摩擦着手中的药瓶。
活了那么多年,从未有这般任性举动,所思所想全为白彦丘的皇位,白青璃的往后考量。
细细想来此生除了薛北望外,从未有无亲无故之人对他这般在心。
白承珏拿出怀中的丹药服下,身体已经感觉不到过多蚀骨的疼痛,乐无忧曾说过当身上疼痛不再真切于他将不会是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