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用花茶漱了漱口,又坐了两刻钟(半个小时)的陈绣茗起身道。
在陈绣茗起身后柳嬷嬷就将及膝的白色斗篷给她系上了。
走出房门,便有四个身材高大的三十岁左右的婆子抬着一顶粉色的软轿停在了陈绣茗面前。
这些婆子都是内院挑水的下等奴仆,别的没有倒是有一把子力气。内院不是小厮、护卫等男子能进的地方,所以需要这些婆子将陈绣茗抬到前院,再由轿夫抬陈绣茗去其他地方。
柳嬷嬷带着陈绣茗身边的一等丫鬟促织、促锦并四个二等丫鬟春风、夏荷、秋桂、冬雨跟在轿子后面。
陈绣茗这庄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不多时便到了前院。
院子中有两顶轿子,一顶是粉色的八人抬的大轿,刺绣的布帘,和轿子四周挂着的玉铃铛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未出阁的年轻女子所乘坐的。
一顶是两人抬的小轿,暗红色的轿身没有刺绣,轿子四角却挂了流苏穗子,也叫人知道里面坐的不是主子却也是个有身份的管事嬷嬷。
轿子前后都站着六个别着刀的护卫,那些护卫精神抖擞气息绵长一看就是练家子。队伍最前面有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看起来比其他人厉害几分的护卫长。
队伍最后还停着五辆马车,五辆马车都是四匹黑色的马拉着,第一辆马车与那八人抬的大轿无异,后两辆也是与那两人小轿没有区别,可见坐在里面的人的身份。
最后两辆马车是黑色的布帘,里面装的都是些手炉、净水、油纸伞、水壶、茶杯等杂物倒也不出奇,这是每次出行都会备着的东西,马车后面也跟着六个护卫。
几个婆子抬着的轿子停了下来,柳嬷嬷赶紧上前将陈绣茗扶了出来。
院子里的轿夫、护卫见陈绣茗出了轿子都跪在地上行礼“见过小姐。”
陈绣茗看了看这出行的阵仗道:“起来吧。”
“谢小姐。”
柳嬷嬷扶着陈绣茗坐进了八人抬的轿子,吩咐那四个二等丫鬟一会儿轮着跟在陈绣茗的轿子旁边,省的陈绣茗途中叫人时没人使唤。
四个丫鬟应了是。待柳嬷嬷坐进了后面的小轿,两个一等丫鬟进了一辆马车,四个二等丫鬟留了一个站在轿子旁其他人进了马车后,护卫长说了一声“起”之后,带着一行人往庄子外走去。
一路上陈绣茗精神倒是不错,就是想着以后的事就有些头疼。
前几日母亲送的信中道,雍亲王带着几个郡王南巡,已经到了扬州了。半个月前在京城的大哥传信说当今圣上抱恙,怕是许久不能上朝时陈绣茗就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康熙怕是随着雍亲王的队伍在微服私访吧。
这样就能解释,为何历史上的穆嫔,父亲官职不高却能在康熙晚年进宫了。因为穆嫔不是选秀进的宫,而是康熙微服时被带回宫的。
这样也好,如今她能通过选秀进宫,且应该是那届秀女中身份最尊贵的,不论是就这样被康熙带进宫还是选秀进宫都不会低于一个嫔位。
不过……康熙年龄也不小了,后宫怕是不会再加一个高官嫡女了吧,被赐婚给哪个皇子或者宗亲的可能性还要大些,看来还是提早成为康熙的人被他带进宫好些。
至于二人之间差了快一个甲子的年龄……陈绣茗并不在意,她之前相亲的本意就是找一个人稳定下来,度过余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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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宫斗文,如有不对之处望包涵并指出,谢谢。
另,皇二十四子也就是咱女主未来的小宝宝是在康熙五十五年五月十六日生的,本剧需要,男女主第一次见,也就是下章是在康熙五十三年的十月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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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篇预收文:
大清之雍正谦妃(专属故事线,与本文无甚关联)
三千食谱(一个精魄为塑身体,以食得信仰的故事,应该属快穿吧,避雷针,主角时男时女
第2章 突逢惊变劫难出
陈绣茗按了按太阳穴,觉得自己越想越多。就自己现在这小身板儿可不能多想啊,不然身子垮了可怎么办,自己还想活的长长久久的呢。
陈绣茗就在胡思乱想中度过,等柳嬷嬷叫了声“小姐”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
陈绣茗伸手搭上柳嬷嬷的手,往湖面看去……
此时湖面已是一片碧绿,绿叶之间一丛丛的深深浅浅的粉白或成团或孤清的被盛在一池碧水上真是无端惹人怜爱。
“嬷嬷,站在这儿也看不大仔细。咱们去湖心亭吧,那儿景色好,也能看看有没有成熟的莲子。”陈绣茗在湖边儿看了一小会儿就不依了。
“小祖宗诶,别看这晴空万里的,那湖心亭的风得多大啊。这才好几天啊,可别折腾了。”柳嬷嬷眉头紧皱,小姐的身子娇贵,受不得热、受不得冷。
前两日多吃了几颗杨梅就受了凉,更别提这深秋的风了,哪儿敢让她吹啊。
陈绣茗在湖边磨着柳嬷嬷让她去湖心亭,却不知,她要等的人正在不远处打听着,这一湖与众不同的荷花呢。
原本啊,这康熙只是打算带着太后去扬州看看海清河晏,看看百姓富足的景色,看看秀丽的山川。
不想,半道儿上坐在马车外的李德全瞥见了那一池绿白相间的美景,这好东西自然要呈给自己伺候的万岁爷啊。
于是,李德全就给康熙说了一嘴儿,这康熙也来劲儿了啊。怎么这扬州还有荷花在十月开的,于是就一边让人去给皇太后说这奇景,一边让人去打听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李德全也是坐累了,就自个儿带着伪装成护卫的禁卫去找人问了。
这湖里的东西七八月不金贵,十月了金贵着呢,自然有人住在湖边儿守着。李德全没一会儿就找到了人,问了缘由,给了人一些银子就回去了。
李德全回来就看见车队改了道儿了,想必万岁爷也是想去看看这十月的新鲜景儿。
“爷,打听到了。这湖啊,是扬州巡抚在山上的庄子带着的,这湖底有地龙,出了冬就整日整日的在地龙里放着冰冻着湖水,入了秋又用碳烧着呢,所以这荷花儿才开的晚呢。”李德全笑着说。
“这么大一湖,用了几个月的冰和碳。这陈岐山手里可有不少银钱啊。”康熙脸色瞬间就不好了,一准儿以为陈岐山是贪官呢。
李德全一听康熙的语气就知道坏了,一准儿误会了,忙解释道:“爷,这冬日里的冰和夏日里的碳可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儿,这湖虽大,但几个月下来也用不了几个钱,再说了,这庄子周边的农户还能靠着这些应季的物件儿换些柴米油盐过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