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都被她气哭 第140章
“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不过提前了几年而已。”时雨露声音冷淡,钢琴曲中几个杂乱的错音却出卖了她并不像表面一般平静的内心。
阮绿棠心中了然,轻轻将这一页翻去不再追问,上前走到时雨露身后,将她圈进了自己怀中。
“姐姐,”她微弯了腰,与阮绿棠耳鬓厮磨,“你买我的九节课还没上呢。”
她捉住时雨露的双手,十指交错着按在琴键上:“这里,应该弹这个才对。”
四只手放在黑白琴键上,修长白皙的手指纠缠着按动一个又一个音符,叮咚的乐声在安静的室内缓缓流淌,流经她们身上,引出急促的喘息。
一曲完了,阮绿棠偏了偏头,略有些干燥的唇瓣便亲昵地贴上了时雨露饱满的耳垂。
她感受到对方的战栗,故意轻启红唇噙住那团软肉,先伸出舌尖用津液濡湿,再用上牙齿细细研磨。时雨露嘤咛一声,身子顿时软了下去,忙不迭地用手臂搂住阮绿棠的脖颈以防自己栽倒在地。
她越是顺从,阮绿棠的欲望越是强盛,她揽住时雨露的肩膀将她整个人转了个方向面对着自己,嘴唇却没有离开对方的身体,从耳垂一路细细吻了过来,绕过下颚,最后停留在那两片甜软的唇瓣上。
她俯身去吻时雨露,吻得深了,时雨露便支撑不住地往后倒去,直到双臂与腰背都压在琴键上,随着深吻与深入,奏响了一首不成调子的乐曲。
“你和顾问敬的婚约取消了?”
“嗯。”
“那姐姐要和我定个新的合约吗?”
“……好。”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下一个世界要写什么想了好多,好纠结,或许有人会喜欢小妈文学……吗?
ps我开车了,有人发现吗:)
谢谢正反的10瓶营养液嘿嘿哈嘿
第73章 向小楼(1)
荔港市的天气不好, 乌云蓄满了水分,黑压压的像是垂在人脸上。紫色的电流灵活地在云彩间穿梭着,不大一会儿功夫就从远处天际冒出头, 打了个惊雳的雷鸣。
像是发令枪声响起,乌云坠不住水分, 黄豆大的雨滴争先恐后地往地上跳,阮绿棠面前的玻璃窗上也瞬间爬满了一道道湿漉漉的雨痕。
她转过身, 对面就是病床, 上面躺着一个面色蜡黄的男人。
阮绿棠站在一套豪华套房内,面积比普通的一室一厅还要大很多,配置齐全,和一般公寓无异。当然,前提是忽视掉那些医疗设配的话。
这是医院的高级病房,唯一的病床上躺着的是她的父亲阮明远,病床旁的家属陪护位上,坐着的则是一个漂亮女人。
她抱着胳膊朝阮明远走去,她面无表情, 走得不疾不徐,高跟鞋跟在地板上敲出有节奏的“噔噔”声。
在这期间, 阮明远一直勾着头看她, 等阮绿棠走到他身边后, 阮明远立即握住了她垂在床侧的一只手。无论是他的神情还是举动,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句“父女情深”。
阮绿棠往阮明远搭在自己手背那只枯瘦的手上扫了一眼,不过片刻就错开眼, 看着他淡然喊道:“爸。”
“小棠,你几点下的飞机,时差倒过来了吗?你应该先回家休息, 不用急着来看我。”阮明远絮絮叨叨地说着,很是操心的样子,“套房里还有间空房,不然你去睡会儿?”
阮绿棠轻哂一声,她其实是昨天的飞机,回家睡到今天中午十一点才起的床,只不过她许久没回国,对自己的房间都有些陌生,许是因为认床睡得不好,没想到会被阮明远误会成她思父心切的证据。
不过这样也好,阮绿棠没有去纠正,只摇了摇头:“不用。”
阮明远虚弱地笑了笑,盯着她看了半天,又说:“在外面这么多年受苦了吧,瘦了这么多,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放屁!阮绿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离开荔港市离开阮家这几年,她眼不见心不烦神清气爽的吃的好喝的好,比出国之前还胖了几斤。阮明远认不出她哪是因为她瘦了,纯粹是因为阮明远从没把她放在眼里过。
见阮绿棠不吭声,阮明远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话题:“这次回来,你就不要再走了。”
“嗯,我已经毕业了,自然要回家。”这次阮绿棠答得很快,把“家”这个字重重地咬着。
“小棠,你长大了,懂事了。”阮明远欣慰地笑了起来,一张嘴便灌进了冷空气,他当即揪着喉咙咳了起来,带动着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一旁迅速伸出一只手放在他身后,温柔乖顺地抚着阮明远的背部,轻柔地拍打着。
阮明远渐渐止住了咳,颤巍巍地捉住那只手,亲昵熟稔地捏了捏。
因为生病,阮明远迅速地消瘦下来,原本还算精神的人不过两个月时间,就只剩了一张皮,松松垮垮地堆叠在骨架上,叠成一摞摞地褶皱。
他的手也是如此,干瘦的皮包裹着底下的指骨,苍老憔悴、毫无生机。而被他握住的那只手,细白绵软,带着红润的血色,是属于年轻女人的□□。只消看上那交握的双手一眼,就能察觉出岁月是如何的无情。
阮明远揉搓着那只鲜活生动的手,看向阮绿棠:“忘记介绍了,小棠,这是向小楼,你叫她……小楼阿姨就行。”他窘迫地思索了一会儿,才把话补完。
怨不得他纠结,如何称呼向小楼确实是个难题。向小楼还未到三十,阮绿棠按理应该叫她姐姐,可这样却又差了辈分。
“阿姨?”阮绿棠将目光从那两只手上挪开,一路游移向上,最后落在了那张秀丽的脸上。
自进病房后,这是阮绿棠第一次仔细看她。她发现对方很漂亮,是那种没有攻击性的温婉的美丽。更重要的是,她还很年轻,只不过比阮绿棠年长几岁,肌肤紧致,眼睛还依旧明亮透澈。
阮绿棠收回目光,眼皮低垂地笑了起来:“不应该是准后妈吗?”
她还在国外,就从狐朋狗友那听到了消息,说阮明远刚踢了前任小情人,又和一个狐媚子勾搭上了。对方不知道给阮明远施了什么咒,把阮明远迷得七荤八素,都打算和她领证结婚了。
只不过婚没结成,证也没领到,阮明远就先检查出癌症晚期,住进了病房,在医院安了家。
阮明远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他一个六十几岁的人,要给女儿找一个年纪与她相近的人当后妈,着实不是件光彩的事。
最后还是向小楼打了圆场,她耳尖有些红,脸上也显出窘态,却竭力保持镇定,她温和地拍了拍阮明远的手背表示安抚,对阮绿棠说:“没关系,小棠,你喜欢怎么叫都可以。”
向小楼跟着叫她小棠,把话讲得温柔,只不过看那架势,听那语气,她似乎俨然已经将自己看作了阮家的女主人,阮明远的妻子,阮绿棠的……后妈。
她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单纯……阮绿棠挑眼多看了她几秒,倏地笑了:“那,向小姐,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我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