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不要别人抱,父后可是我最喜欢的人!”
韶子潇继续笑吟吟地说道:
“可是宸儿,父后和父皇都是你最亲近的人。我们两个韶了其中一个,你都没办法来都这个世界。所以,不可以厚此薄彼,知道吗?”
拓跋宸一直很乖巧,可这一年来他实在对拓跋毅太过失望。
他的倔脾气一上来,便愤怒地回答道:
“不好!我真的很讨厌父皇!父皇就是个薄情寡义的大坏蛋!”
听到这话,拓跋毅倒是没什么波澜,毕竟他刚才已经被儿子骂过一顿了。反倒是韶子潇霎时间变了脸色,并且不悦道:
“宸儿!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父皇说话!赶紧跟你父皇道歉!”
“我不要!父后你忘记你以前哭了多久吗?”
韶子潇无奈地蹲下身子,解释道:
“宸儿,父皇他确实很久没有陪在我们身边了,但那也他身不由己,咱们应该体谅他。乖,你跟你父皇道个歉,他不会跟你计较的。”
拓跋宸却是将小嘴嘟地老高,就是不肯道歉。
韶子潇见此,厉声说道:
“宸儿,今天你如果不跟你父皇道歉的话,父后以后都不会理你了!”
拓跋宸闻言,脸色立刻露出了非常惊慌的表情。
“父后,你……”
见韶子潇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拓跋宸便低着头小声说道:
“对不起。”
拓跋毅急忙打圆场:
“没事的宸儿,父皇没有怪你。”
可韶子潇却不依不饶道:
“宸儿,你认真点道歉!”
拓跋宸只得走到了拓跋毅的跟前,然后给他行了个大礼,说道:
“对不起父皇,是儿臣说错话了,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拓跋毅急忙把儿子扶了起来,并且抚慰了两句。
可拓跋宸被韶子潇教训后心情很是低落,没过多久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拓跋毅急忙把韶子潇拉进了房间,硬是让他躺到了床上,继而说道:
“子潇,你刚才对宸儿有些过分了,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韶子潇一边轻抚腹部,一边答道:
“可我不得不这么做。”
“可说实话,这毕竟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消失了那么久,宸儿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这怎么能怪你?你也不想这样的!而且,我现在那么疼爱宸儿,不仅仅因为他是我生下来的,更重要的是因为,他是你的亲生骨肉!”
听到这话,拓跋毅激动地抱住了韶子潇的身体,笑道:
“子潇,其实我跟你想得一样。宸儿是你千辛万苦给我生下来的,所以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愿意继续宠着他!”
――――
由于上一次韶子潇产下死胎的经历太过刻骨铭心,拓跋毅这次下令把未央宫中的所有宫女都遣散了,甚至还把皇宫中对孕体不利的花草树木都砍了。
而拓跋毅自己更是夸张,除了每日的早朝,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守在韶子潇的身旁。
每日的奏折,不重要的他就直接丢给丞相,就算是重要的,他也要带回未央宫,等到韶子潇午睡的时候再进行批阅。
韶子潇刚开始还尝试着稍微劝一劝他,但效果甚微。而后他肚腹渐隆,身体也愈加不适,反而感受到了拓跋毅总在他身旁伺候的好处。
毕竟,被太监们伺候的时候,他总是不太自在,有些地方也不愿意别人碰。
而对于自己的夫君,那可就百无禁忌了。
在拓跋毅的精心照料之下,韶子潇这胎顺顺当当地怀到了十个月。
看着韶子潇随时都有可能发作的孕肚,拓跋毅恨不得连早朝都不去,只想待在韶子潇的身旁。
可惜世事难遂人愿。偏偏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发生了重大的变故。
北黎国向大梁宣战了!
拓跋毅瞬间变得忙碌了起来,每日的奏折和军报看都看不完,可大部分都是重要至极,只能由他一人决策,根本没办法让丞相等人分忧。
为了不打扰韶子潇休息,拓跋毅只能选择在政事堂中待到三更,然后再回未央宫中睡觉。
本来他是打算直接在政事堂中将就几个晚上。可韶子潇害怕拓跋毅在政事堂睡得不舒服,不同意他这么做。
而拓跋毅也乐得如此。毕竟在辛苦了一天之后还能见到他的子潇,他真的是可以带着笑容入睡啊!
这日晚上,拓跋毅又是三更时分才回到未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