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悦兮见他又做出退让,心里倒是有些失望,看来秦洵已经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他根本就不上当,可她又多么希望他能让她顺遂一回,秦洵,你为何一定要为难我?
秦洵虽受了一肚子闷气却仍然舍不得走,硬是搂着她上榻,一番肆意的揉捏,这事情上宁悦兮总占不到上风,不多时便身子绵软,眉眼横波。
颠乱中,秦洵咬着她粉嫩的耳垂闷声道:“兮兮,你与朕可真契合,朕不信苏停云能给你这般感觉。”
宁悦兮娇软的眸子狠狠剜了他一眼,换来的是秦洵更疯狂的掠夺。
第17章 吵架
干清宫,张怀初双手捧着一份名册呈上去,嘴里道:“皇上,这是您要的京中闺秀的名册。”
秦洵放下手中的朱笔,接过那份名册,顺手打开,册子的第一页便写了郑国公府表姑娘李霜见的名字,年十八,秦洵皱眉。
张怀初见秦洵的目光停顿在那儿,他赶紧解释道:“主子,这李霜见一直寄居在国公府,听闻她一直爱慕苏世子,如今年过十八都未曾出嫁。”
这份册子秦洵没有继续往下看,他合拢册子,轻嗤一声道:“既然如此痴情,朕就成全她。”
赐婚的圣旨由张怀初送到郑国公府,圣旨宣读完毕后,李霜见多年的心愿达成,喜不自胜。
苏停云的内心却是天人交战,最终迫于国公爷的压迫还是站起身来,将张怀初手里的圣旨接过去,他握住那份圣旨,心中苦涩翻涌,圣旨一下,他便知道,他和宁悦兮再无可能。
宁悦兮却是在次日才知道苏停云赐婚的消息。
杏雨端着一碗樱桃毕罗从外头进来,摆在罗汉床上的矮桌上,见左右无人,杏雨对着手里拿着一卷书的宁悦兮道:“姑娘,奴婢听到一个消息,皇上给姑爷……不,苏世子和李霜见赐婚了。”
宁悦兮的眸光从书上抬起来,惊讶在她的眸中一闪而逝后渐渐归于平静,这是迟早的事……作为国公府唯一的嫡子,就算没有被赐婚,苏停云将来也会娶别人。
宁悦兮垂眸问:“你听谁说的?”
杏雨道:“适才奴婢路过御花园,偶然从两个宫女嘴里听到的。”
又是御花园,宁悦兮嘴唇勾起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杏雨出去一趟就刚好听到这个消息,未免太巧了些,怕是有些人故意想让她知道,那人以为,她会为此和秦洵吵架吗?
知道又怎么样,从她与苏停云和离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对他抱有任何幻想,她和苏停云之间早就结束了,她现在只有祝福他,她虽不喜欢李霜见,但那女子也是真心爱苏停云,这样便好。
沉默片刻后,宁悦兮释然道:“他成亲也好。”
杏雨倒是一脸遗憾之色,姑娘和世子爷才是一对神仙眷侣,可惜就这么被活生生的拆散了。
她将手中的书本搁下,吩咐杏雨道:“杏雨,将我带入宫中的紫檀箱子拿过来。”
杏雨知道她说的是哪个箱子,转身就去将箱子拿了出来。
宁悦兮将箱子打开,里面放置的都是这些年苏停云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她伸手拿起木箱中的玉簪子,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虽然她内心更多的是将苏停云当兄长看,但若没有秦洵从中作梗,他们两个或许也可以举案齐眉的过一生。
可惜……终究是没有缘分。
他们相识多久,这些东西就保留了多久,如今苏停云就要成亲了,那这些东西留在身边也只会徒增烦恼,若是送给别人,在这宫中难免授人口实,不如就将东西烧了吧。
她正要唤杏雨拿个炭盆过来,一抬头,看到秦洵穿明黄绣金云龙纹袍子走进来,他的眼睛正盯着她手里拿着的玉簪,宁悦兮皱了皱眉,这个人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音尘,香零都去了哪里?
这个时候要藏也藏不住了,宁悦兮神色平静的将手中的玉簪放下,起身行礼,“给皇上请安。”
“起身。”
秦洵走过来,撩起袍摆在旁边坐下,伸手就拿起刚才宁悦兮看了半晌的玉簪子,这是木箱里的东西都映入眼中,有草蚂蚱,布偶娃娃,小木弓,玉镯子,玉佩……
秦洵的眉间现出一抹阴郁,他沉着脸问:“这簪子从何处来?”这般精心藏着,必然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宁悦兮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道:“这是臣女的私物。”言下之意就是告诉他,她没必要跟他解释来处。
秦洵似乎猜到了什么,他脸色阴沉,一把抓住宁悦兮的手腕往怀里一扯,她没站稳倒入他的怀里,腰肢被秦洵牢牢钳制住,男人黑着脸,咬牙道:“是他送的,对不对?他要成亲了,你如今拿着这些东西睹物思人,是舍不得他么?”
宁悦兮见秦洵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怒,她也生气了,苏停云在她最艰难的时刻选择了陪伴她,她对他纵然没有太多男女之情,他仍然是她最重要的人之一。
秦洵他可以有三宫六院,就理所当然,她看一下朋友给她的旧物都不行吗?
宁悦兮冷眼看着他,倔强的抿着唇道:“是又如何,皇上囚禁了臣女的身子,但臣女的心里想什么,您管不住。”
秦洵彻底被激怒了,他箍在宁悦兮腰间的手越收越紧,都快将她的腰肢给捏断了,当初她爱他时,床榻间情浓之时,她抓住他的手按在心上的位置,她满眼甜蜜的说:“秦洵,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吗?”
他说他不知,她便勾住他的脖子细细的吻他的嘴唇,软声道:“这里是一颗心,装的全是你。”
如今她却说,她的心里想什么,他管不着,他从未忘记过她,可她的心却已经装了别人!
秦洵的胸腔似聚着一团火,灼着他的血肉,漆黑的眸子乌云密布,他怒道:“你的心既然你不肯给朕,朕要你的身子也不错,毕竟你这身子鲜嫩娇美,真真让人欲罢不能。”
说完,他的手往下去解她的腰带,宁悦兮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她咬牙道:“现在是白日!”
秦洵勾着唇,捏着她的下巴,毫不在意的说道:“白日又如何,你是朕的女人,朕什么时候幸你你都得受着。”
杏雨在一旁看着,吓得脸色苍白,她尖叫了一声:“皇上,您不能这样!”
秦洵发现还有旁人在寝殿内,他粗暴的吼了一声:“给朕滚出去!”
杏雨吓得面无人色,软着腿跑出去了。。
杏雨一走,秦洵粗鲁的撕掉了她身上的衣裳,不过这回他却没有将她抱上床榻,他抬手一挥,将小木箱打翻,里头的东西洒落了一地,玉簪,玉镯全部摔碎了,草蚂蚱正好掉在秦洵的脚边,他狠狠一踩,将蚂蚱给踩烂了。
宁悦兮看着那只被自己从小收藏的草蚂蚱就这样被他毁了,顿时红了双眼,她气的眼泪直往下掉,忍不住骂道:“秦洵,你就是个疯子!”
秦洵根本不在意被她这样直呼其名,他看着宁悦兮挂着泪痕的脸,眼底透着执拗癫狂之色:“你说的没错,朕是个疯子!”他从爱上她的那天开始,就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