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孔漫鼻腔异动,食指更是蠢蠢欲动,双脚像是被定住了。
在脑海中废料四起时,她被拉着往前走,终于从那异动中回过神。
阿桃欣赏完自个老公的帅,拉着孔漫去镇政府宿舍,她还没换衣服呢。
被拉着走了几步,孔漫缓过神,又忍不住转身最后看一眼球场。
男人已经放下擦汗的衣摆,双手叉腰站着,看向正在罚球的队友。
她这才跟着阿桃去他们在政府的宿舍。
程磊也是多西镇的,他家离镇不远,两公里路左右。和阿桃是同镇不同村,也算是青梅竹马。
程磊比阿桃大三岁,两人一起读的小学、初中、高中,后来大学时天南地北分开过四年,好在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们结婚时两家人合计合计,最终他们在鹿城市买了房,婚后又买了车。两人各自努力奋斗,日子过得平凡却也幸福。
孔漫当初就是被激昏了头,才生出找个男人成家的念头,不然也不会一时大意被骗了一场。
―
等孔漫她们走了,付杨才把卷起的下摆放下,抹了一把汗,看着两女人的背影。尤其是扎着丸子头,露着腰线的女人,再看一眼满场的男人,咬了咬腮帮子。
有股郁闷憋在心口。
阿桃换好衣服,拿上羽毛球拍,两人到打网球的场地上打了起来。
太阳落山,天气凉爽起来。
你来我往的痛痛快快打了一场。
将球怕丢给在旁边眼巴巴看着的几个小朋友,两人到篮球场边上的台阶上坐下喝水休息。
突然,篮球场上有人跌倒了。两人看过去,阿桃立马爬起来赶过去扶着程磊。
程磊腿上擦伤一块。
有人要送他去卫生院,被他阻止了,说:“你们继续打吧,家里有跌打损伤的药,让我老婆回去帮我就行。”
阿桃:“没多大事的,回去涂点药就行了。”
周围的人点点头,让他们先走。
阿桃扶着程磊往外走,路过孔漫,阿桃说:“漫漫姐,一会儿你先回去,我……”
孔漫打断:“没事,你带程磊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去。”
阿桃:“好。”
阿桃他们走后,孔漫坐了一会儿,主要是等着拿羽毛球拍。
旁边打篮球的男人们也陆续散场。
孔漫看了一眼,没发现付杨身影,轻轻皱了下眉,又转向网球场。
过了会儿,付杨提着外套和袋子来到她旁边台阶上坐下。
孔漫看着他,问:“你怎么不走?”
付杨反问:“等下送你回去?”
她“嗯”了一声,倒也没拒绝。
他拧开一瓶酸奶递给她,等她喝着。又从旁边的食品口袋里,拿出一个纸袋包着的烤饵块也递给她。
孔漫握着酸奶,看向他手里的纸袋。有一截白色的饼露出来,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安静地看着她,在晚风中透着暖意。
她把酸奶放在旁边,接过饼。饼里裹着烤肠和满满的蔬菜,还有酱。她咬了一口,酱香味、烤肠味和大米烤熟的香味从舌尖传来。
她吃完一口,又咬了一口才问:“这是什么?”
付杨看她吃得香,心里也开心,回她:“烧饵块。”
孔漫一口气吃完整整一个,付杨又递过来第二个。
她愣了一下,脸颊莫名发热。伸手接过,怔怔地吃了一半,肚子就已经很饱了,剩下半个怎么都吃不下了。
“饱了?”
“嗯,这……怎么办?”她指指手里半个问。
付杨舔了下唇,“要不,我来解决?”
孔漫看向他再看向饵块,挑了下眉,忽而一笑,递了过去。
付杨心里一颤,又舔了下唇,接过。
把纸袋缩下去,露出咬了一半的饵块,上面还有女人小小的牙印。他心跳得厉害,低头咬上,那一瞬间耳朵红了,身体有点儿发热。
她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让他有股隐秘的快乐。
他不好意思看她,几大口吃完,拿起矿泉水吨吨吨灌了一整瓶。
晚风徐徐从两人之间吹过。
感受着男人在身边的强烈气息。孔漫后仰,双手撑着地,弯起唇角,看向远处朦胧的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