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几眼大雨中的男人,苏重叹息一声。
也不多留,叫上马车直奔东湖园。
萧景行不能去的地方,他苏重能去。
苏重到了东湖园,告知自己的身份,立马被放了进去。
不久苏重出来了,快马直奔皇宫,向皇上请旨要御医。
大雨散去,苏重带着三五位御医,奔赴东湖园。
当苏重回到东湖园,见院子严阵以待。
摄政王站在院中央,被护卫们里外三层围着。
苏灵雨带回来的侍卫们,一个个提着刀剑,小心翼翼盯着萧景行。
苏重将此画面,视而不见,带着御医往里跑。
萧景行盯着御医的背影,再看向围着他的护卫们。
这些护卫里,女子居多,从她们的站位来看,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娘子军。
硬闯进入不是法子,得要智取。
萧景行退了出去。
出了东湖园门,与侍从说:“去调集兵马来,将这里给围了。”
“是。”
恩望侯府的马车,来了三架。
苏李氏被扶下马车。
苏李氏看了看边上的摄政王,摇头叹息,走进了东湖园。
苏张氏看也不看他一眼,将摄政王当透明人。
后头的那些人,倒是不敢这般对摄政王。
一个个行礼,再进园子。
防城营的兵马来了,萧景行带着他们再度闯了进去。
面对几倍的敌人,娘子军不敢阻拦,只能一面拦一面往后面退。
萧景行通畅无阻,走到了病房前。
屋里头早已经人挤人了,一个个关心苏三儿的人,不愿离去。
萧景行一声令下,“闲杂人等都出来,不要阻碍御医看病看伤。”
他是摄政王,没人不敢不听他号令。
陆陆续续有人出来,里头看着没那么拥挤。
萧景行才往前走了一步,就见苏木棉带着兵器,站在屋门前。
“摄政王这是作甚?私闯民宅啊。”
“我家里是犯了什么法吗?让你带兵来闯。”
“苏、木、棉。”
“你敢闯,那就来试试。”木棉拔剑。
木棉说道:“你与阿姐已经和离,阿姐不愿见你,你还是离开的好。”
萧景行就是不信苏木棉能拦下他,他就是要去见她。
木棉见萧景行抬脚往前走,开始蓄意要杀人。
苏承启心中害怕,“木棉,你就让他见上一面。毕竟是怀礼、环礼的父亲。”
木棉不听,“阿姐不愿见他。”
苏山劝道:“不愿见就是心中还有,你让他们见一面,好将误会解除了。”
木棉还是不听,手中的剑准备动了。
木棉见萧景行再往前一步,窜了出去,剑尖直指萧景行,意图刺伤萧景行。
萧景行闪身,躲开剑刃,一手打向木棉,另一手夺了木棉手中的剑。
“王爷,手下留情。”
苏承启快快上前,一面护着木棉,一面与王爷说:“手下留情,手下留下,三儿最疼木棉了,你可不能伤害木棉。”
萧景行扔了手中的剑,“哼,念你这些年护佑在她身边,本王饶你一次。”
苏承启拉着木棉,躲到一边,“不敢了,不敢了。”
还没等萧景行走几步,又被一人拦下。
此人相貌堂堂,一身儒雅之气,惹人注目,更主要的是比萧景行年轻好几岁。
“王爷留步。”
“在下曹方,里头躺着的是在下娘子。”
袭来的杀意,让曹方胆战心惊。
但为了里头的人,他不得不继续说下去。
“在下知道王爷是谁,也知道王爷与娘子之间的恩怨,但王爷来此不合适。”
“合适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萧景行杀意更浓。
曹方继续说道:“王爷行为,令在下佩服。只是你当真不介意吗?”
“她与我拜堂成了亲,与我共育一儿,这些你都不介意吗?”
“杀了你,就不用介意了。”
“杀了在下,只会让她更讨厌你。”
曹方又说:“她成他人妇,你也有了妻房。既然如此,何故折磨彼此?放手,成全彼此,不是更好吗?”
“本王在京都,杀了不少人,不多你一个。”萧景行杀意大盛。
曹方终究怕死,他闪到一旁,闭口闭目不言,微微垂着头颅,像是恭候王爷。
他也是这样,越遭萧景行厌恶。
她怎么会找这么一个男人,不及他分毫。
这样的懦弱的男人,不要也罢。
萧景行顾不得听御医的回禀,直奔到床沿,去看看她。
她昏迷不醒,她的气息很弱,她有很重的内伤。
她的额头烧伤了,她的手背烧伤了。
她瘦得连他都认不出来了!
她究竟吃了多少的苦头,才从那边逃回来?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才让你变成如今模样!”
一同入内的苏重,见王爷哭了,不想让人瞧见王爷脆弱的模样。
挥手让御医等人出去,临走时回头看一眼王爷,心中一声声叹息。
听得内屋传来王爷的哭声,苏重挥手让大家退出去,离开这院子。
…………
萧景行让御医进去,他寻来苏木棉,要了解三儿曾经的一切。
“没死已经很幸运了,你还想知道什么?这些不是你想的吗?”
木棉讽刺道:“用娘子换摄政王,多划算的买卖啊!”
“开元七年,有一个婴儿被送给云岚,云岚将他当成心肝宝贝。你说本王要是将他要过来,带在身边养,这样好不好?”
木棉张口想要骂人,最后还是忍住了。
“对,那是我跟云岚的孩子。”
“魏帝仁慈,没有杀他。但是要求阿姐不得与外界联系。”
“我们被安置在一个山谷里,里头很大,能容纳十万人。里头住的,都是魏帝的亲信。
我们那儿也不能去,只能种地,研究种子,制造农药,研制化肥。”
“十万人里有五万士兵,往山林里走二十里路,都能看见有哨塔。谁也逃不出去。”
“我们就像蚂蚁窝里的蚂蚁,没日没夜地干活,弄出来的东西不好,魏帝就会有惩罚。比如让长寿吃有毒的糖浆,或是拉出去鞭打。”
“自然阿姐是得优待的,魏帝只是用手段,恐吓她罢了。比如将她的好友,带到她跟前。
一刀刀地割肉,让阿姐听她的求饶声、诅咒声。”
木棉说不下去,回想那些,又是另一番折磨。
“她有多痛苦,就有多恨你,是你一手将她推入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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