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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摄政王的心尖宠 第19章

重生摄政王的心尖宠 晏闲 2749 2021-06-28 10:18

  宋金苔自然气不过,知道白皎皎最在意品香宴上吃瘪的尴尬事,于是搬出云裳这尊大佛,把她的本事吹上了天去。

  云裳无奈地瞧一眼大嘴巴阿宋,白皎皎瞪圆眼刨根问底:“你当真是长芸师太?”

  “不是。”云裳有气无力地摆手。

  “嗯,我就说嘛!”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白皎皎骄傲地抬起小脸,“长芸师太在香道顶顶的高明,岂是旁人冒充得了的――您,一定是师太的习传弟子吧?”

  “啊?”

  未等适应这突然转变的口风,一张诚意满满的笑脸贴上来,“这几日我在家想了许多,华师姐调香的本事独出心裁,又长住江南,一定是见过长芸师太吧!我!很喜欢调香!特别崇拜师太的本领,先前的事师姐千万别计较了,师姐您看,能不能教我几手?”

  好嘛,不但态度变了,连称谓都变了。开朗的笑容拂走云裳心里几分阴霾,她没想到这位白乡君性子骄纵,内里却是个没多少城府的小娘鱼。

  略作思忖,云裳轻咳一声:“想让我教也不是不可,乡君可向宋姑娘道过歉了?”

  “道歉?”白皎皎心虚地避开视线,不情愿地嘟哝:“道什么歉呀。”

  “对,道歉!”宋金苔有人给她撑腰便来了精神,一时也忘了对面是乡君食禄的身份,叉腰道:“你数落过我多少话自己不记得了?你这人嘴坏,师父才不收你,即使收你你也要叫我师姐!”

  “什么师姐呀!”白皎皎也叉腰,为闲事争驰的模样和小孩子要糖一般无二,“华师姐,大师姐,我,二师姐,你,小师妹!我们都是师太的好徒弟!”

  云裳头疼地抚额,这辈份一时半会儿捋不清了。

  她心头挂着事,又耐不过白小魔君的缠,只好誊了几页新近琢磨出的香谱给她,而后打道回府。

  与此同时,容裔来到宫阙门口。

  沿途值守皆不见踪影,在沉寂的御道尽头,容裔停下脚步,不在意簇守身后的近千紫衣,轻屈指节,一寸寸摩挲青玉堆砌的宫门。

  “也好啊。”

  近千紫衣严阵以待。

  不是他们愿意兴师动众,那种根植内心的紧绷,是面对这个曾一剑劈龙座、无常喜怒又位高权重的王公,不得以而为的谨慎。

  别说他们了,便是太后娘娘也不敢轻易与之撕破脸,否则又怎会交代绝不可见血?反正今天只要把人请进毓璋宫,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孟汾阳咽了口干涩的唾沫,视线不离容裔一双手,绷着声问:“何事称好?”

  “方才怕吓着人,容你们多放肆一会。”容裔偏头微笑:“这里的青阙黛瓦太单调了,添上些颜色,也好。”

  话音落,紫衣军眼前同时闪过一片银光,整座皇城的地面为之颤抖。

  “银、银衣军?”队伍里一个兵士下意识退后一步,喃喃:“怎么可能,非但撤回了绯衣军,连、连驻守漠北的银衣也……”

  要知银衣军长年与人称漠北豺狼的狄族对战,军功可是实打实一人一马千窟万骨堆出来的,历数五色军旅,惟银衣堪誉一夫当关!

  当那片人数倍压于己方的银枪银甲映入眼帘,孟汾阳耳畔轰鸣,瞳孔大震:“摄政王,你何时!”

  一蓬血雾从他的喉咙洞穿而过,白马义从首领薛平羡挥枪至前,银铠衬红缨,风沙磨洗的一张脸果敢而坚毅。

  枪挡在容裔身前,人拜在容裔身后:“末将回京复命,此后,王爷再不会受半点委屈了。”

  “吾有狼屠,怎会委屈。”

  容裔按在薛平羡肩膀,转头望向前世最先攻入汝阳王府的这些紫衣,与那时候的气势轩昂不同,此刻有些人已经明显地害怕起来,有的甚至颤抖着丢掉了武器。

  他们感受到箭地之外压迫而来的真枪实战的杀意,无比渴求下一刻宫门就会大开,太后镇压摄政王的旨意就会传来――

  然而最后,他们只等来一声渺淡的、听不出情绪的命令:“紫衣军,从今天起绝了。”

  太.安九年的凌霄门之变,银衣杀紫衣,血染宫墀。

  当容裔拖着浸血的衣摆踹开毓璋宫的外宫门,这个男人抬头看了眼纤瑕未染的春日晴空,阳光射进他空洞的眼珠,犹如两口深井。

  身后这片血海该算是还了谁的呢?摄政王扣动指节阴冷地想:是他无辜惨死的娘、那螳臂挡车的小花瓶、死无全尸的蝇营卫、还是他自己?

  罢了,姑且算是一点利息的零头吧。

  前头忽然扑通一声,出来探听动静的毓璋宫大总管软倒在地,瞳仁一寸寸放大到极致。

  王福祥眼看着这个半面脸孔被鲜血溅染的男人破门闯宫,目光寒炙如岩狱阎罗,带着毁灭一切的凶煞,一步步走近。

  阎罗心情很愉快的样子,眉梢轻轻挑起:“听说,太后召见本王?”

  第10章 “昔年订下的亲事,还肯……

  一千人说杀就杀了,不到一顿饭,大刀砍萝卜,冲霄血腥水洗不净。毓璋宫灯影惶惶,太子躲在贴身戍卫后恨骂:“他就是个疯子!”

  疯子晌午杀完人,带着银衣军在太后家门口悠哉游哉晃荡一圈,压根没踏进毓璋宫门,而是气定神闲地折回铜芝宫换了身干净衣服。

  摄政王在宫中驻跸的铜芝宫,与毓璋宫相隔不过两条御道。

  恶虎食人寝其皮,没有比这更恶心人,也没有比这更吓人的了。

  更让东宫添堵的是,婉右相在获知愕变的第一时间火速调五千御林军进宫护驾,容裔既不拦也未阻,因为这消息,就是他亲自透出去的。

  “他将银衣军谴走了大半,只留下薛平羡看门。”婉慈娑着护臂冷笑,“说是看门,铜芝宫里外八道门一直四敞大开,他是笃定我们不敢动他了。”

  “为什么不敢,如今是我们人多!”容玄贞神情激动:“母后,舅父,真的不能再容他了,他今天敢当着孤与母后的面杀人,明天就敢篡位!他这是朗朗昭明的狼子野心呐!”

  “太子注意仪态!”婉太后轻斥一声,稳坐于缠金凤座,眸尾勾出一抹寒光:“杀一个孽障容易,你能控制住湖州你那位大哥的心思?还是能洞悉容裔留在漠北的后手?有容裔,乱的是宫闱,除容裔,怕乱的就是天下了!”

  这也是为何哗变发生后,从金乌西沉到月上中天,事情没有惊动京兆府、神机营、以及高公大臣们中任何一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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