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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摄政王的心尖宠 第105章

重生摄政王的心尖宠 晏闲 2507 2021-06-28 10:18

  钝锋入肉的声音惊起马蹄。

  云裳在腰身不受控制后仰的同时诧异回头,华年送她的剑根本没开刃, 此时却稳当当扎在容裔心窝!可想,用了多大力道。

  这还没完, 容裔忍着苍白的唇, 闷声削下云裳发尾一段青丝, 在那片止不住往外冒的心头血上浸过, 再怀珍揣宝一样收进袖中。

  邪得无与伦比。

  “容九浔!” 沾满殷红的那只手颤抖不已,云裳头痛如炸。

  这人什么毛病, 一言不合就自己捅自己?!

  “能不能不离开我啊,我身边实在没人了……”

  容裔这回真是无力地靠在云裳身上,声音似一掬孱弱的流水, 时断时续,唯那对眼珠仍旧黑得不见底。

  “不想让你看见我这一面的, 可你总不信我, 不是个法子……咳、除了这副真实的丑陋, 我没什么能给你看的了……”

  那个摆一排花凳哄人找灵芝花的笨拙之人何曾是他, 那个放满天烟火搏红颜一笑的风流之人何尝是他, 他是这样的阴沉算计、满手血腥, 若能为她挡劫, 那么哪怕是邪术,他也不惜一试。

  他用云裳的生辰礼,送给她一份生辰礼。

  云裳却是肺都要气炸了, 胸口起伏不停,手底却不敢轻移半分,青天可鉴,她小时练字的手都没这么稳过!

  容裔这过于惊世骇俗的举动,直接将暗处的隐卫凌霄给炸了出来。

  侍卫长落在马前,叫了声“小姐”,忌惮地盯住那把横在两人之间的短剑,拢在袖中的手满挟暗器。

  云裳没等松下半口气,忽觉容裔眼锋轻沉,露出被打扰的不悦。

  她紧张地盯着他的脸,怕他刺激之下再出变故。

  杀意在男人身上凝滞一刹。

  容裔推肘还剑入鞘,用那只未沾血的手,轻托女子的细腰将人放下马。

  “你的每一桩事,我都会帮你办妥的。”容裔没理会如临大敌的侍卫长,吃力地调转马头,“姑娘好好的,别胡闹。”

  胡闹的人告诫别人不许胡闹后,被大宛马半死不活地驮走了。

  云裳气得唇色青紫,又如梦醒茫然,面向马蹄消失的方向在府门口站到两脚僵硬。

  等想起进门的时候,抬脚倏然一麻,险些绊倒。

  都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

  哪有人说着说着话就往自己身上捅刀子的!还有,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如此莫名地执念深重?

  凌霄连忙扶住小姐,云裳衣上还沾着血,心里头一团阴云浮浮荡荡,白着脸问:“你可看清了,他方才那剑……是对着心口去的吗?”

  凌霄也没想到摄政王在华府家门口来这么一手,得亏是私邸一带的街上没什么人,但凡被一人目睹,这大楚朝廷就要热闹了。

  他的嘴唇比小姐还干,后怕地说了一句话。

  “离心一寸,生死由命。”

  ・

  离心一寸是实,因为只有那里流出的血,才最接近“心头之血”的说法。

  生死由命却不见得,摄政王这条捡来的命虽不值钱,为前世救过他的小花瓶,还了也就还了。可妖魔尚未除尽,华云裳身边的危机还没解决,他怎会放心扔下这烂摊子先行一步。

  不对、好像他才是妖魔……

  这位妖魔大人回府上连衣服也没换,就召来前几日命人寻访的游方道士,掏出那沾血的发丝往案上一撂。

  血色渗入本就青黑的衣襟,不仔细看,甚至瞧不出这是个受伤的人,然他底气不足的微喘声昭然若揭:

  “本王一口心头血,值半座大楚朝。东西弄得了,若替灾之法不灵,人走,脑袋留下。”

  下方两个道士,一个著土黄道袍窄眉尖腮,一个穿水灰褂子手持秃毛的拂尘,就是看费一双眼,也死活瞅不出这俩人身上哪里有得道高人的风范。

  活脱脱一个佞幸加一个穷酸。

  但容裔派手下找遍大江南北,身上有真东西的就这么两个,管用就行,谁还管他俊不俊美不美。

  那高颧尖腮的“佞幸”被眼前浑身浴血的阎王吓着了,也不知是惊讶摄政王这天大的魄力,还是被那句人头留下给唬住,转了两转斗鸡眼道:

  “灵的灵的,小道便搭上身家性命,也绝不敢骗王爷!只消将这血青丝拿小道特制的符以冥火烧炼了,此发丝主人的劫难便会转到王爷您……王、王爷,您想清楚了吗?”

  容裔正疼得死去活来,还得坐在青蛟红木椅里保持威严,闻言冷睨孙碑,一脸“还不去烧,废什么话”的不耐。

  “哎,小人领命!”

  孙碑接过血青丝就要办事,他身边那一直没开腔的中年道人突然问:“不用再搭个祭台,支笔银子,耍个桃剑,禀个天帝啥的?”

  孙碑没听出同行讽刺,小心望了王爷一眼,笑道:“任老兄玩笑了,内行人都知那是做给门外汉瞧的,咱们王爷英明神武,岂敢儿戏。”

  任道长默默翻个白眼,挥拂尘向容裔诵声道号,“王爷,贫道昨日已说过,此法阴险无稽,替劫之说实属荒谬,根本当不得真!王爷执掌一国之运势龙脉,怎能轻信巫蛊鬼怪之言?”

  敢情,这俩道士不是一伙的。

  孙碑睁大斗鸡眼,满脸空白。

  不等他替自己辩驳,容裔先淡嘲地瞥一眼任道长,“可道长前日才说,在古道书上看见过这条秘法的记载。”

  老任喉咙一噎,那是他当时根本不知道摄政王是问来干嘛的!

  这位任道长行踪飘渺,性情中还有几分不识权贵的耿介。至今无人得知他真名与师承,蝇卫将他从深山古涧里挖出来费了大周折,可惜,绑回来容裔发现,这是根屁用没有还净惹人生气的呆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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