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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为田舍郎 第94章

朝为田舍郎 贼眉鼠眼 2902 2021-06-28 10:17

  这次被定为贡瓷原本是不大顺利的,甄官署将瓷器样品送进宫后,被内府局的宦官否了。

   情理之中的事,这年头很多事情都需要用钱来开路,而因为瓷窑被查封,郝东来和石大兴忙得焦头烂额,没来得及去长安打通关节。

   后来峰回路转,不知为何内府局又准了甄官署的文书,非常高效地下文批准了贡瓷。

   顾青大致明白了,应该是鲜于仲通在其中做了什么,他与当今最得宠的贵妃娘娘的堂兄杨钊交好,天子李隆基又对杨钊和杨贵妃颇为信任,一个小地方想向宫里进宫瓷器,这种小事在杨家兄妹的运作下,基本没有任何难度,传个话便落定了。

   第二个好消息是黄文锦离任青城县,吏部新派来的县令姓魏,昨日刚到青城县,黄文锦与魏县令办完交接后便马上启程去蜀州赴任司田参军了。

   确实都是好消息,但顾青高兴不起来。

   他的腿发软,站都站不直。

   郝东来和石大兴离开后,顾青继续蹲马步。

   山路的尽头,远远走来一个人。

   这个人身形瘦削,一身白衣不知多久没洗,有些泛黄了,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下盘不稳的样子,走近后顾青从他身上闻到一股很浓的酒味。

   顾青眯眼打量他。

   是个陌生人,他从未见过,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这个山村里。从他身上的酒味大致猜测一下,应该是喝多了迷了路?

   这个人大约五十来岁年纪,面容有些沧桑,他的腰间挂着一只酒葫芦,另一侧配着一柄剑。最有趣的是他的那双眼睛,眼神里充满了狂放而散漫的神采,仿佛什么事都不在乎,就算有把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会先灌一口酒,然后大笑抛却头颅。

   男子走近后,他也在打量顾青,上下端详一番,见顾青正在蹲马步,男子哈哈一笑,摇头道:“花架子而已,殊为无用。”

   说完经过顾青身边,摇摇晃晃朝山下走去,走了几步,男子打了个酒嗝儿,忽然仰天长啸,接着嘶声长吟:“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群山巍峨,清音悠悠,随着诗句的回荡,天地间仿佛换了颜色,触目所见,山河锦绣。

  上架感言:那个迷路的少侠回来了

   自从开新书以来,一直不曾好好跟大家聊聊天。

   主要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点愧疚,毕竟消失了那么久,辜负了许多老朋友,惭愧。

   上本贞观大闲人完本时我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我还要继续在江湖闯荡,少侠刚练成绝世武功,只待铲尽人间不平,结果下山就迷路了。。。啪!脸好痛。

   开新书时很多老朋友蜂拥而来,老贼很感动,谢谢你们没忘记我。

   有人说老贼开新书了,而自己已经老了,感觉青春不在了,也有人说老贼开新书了,感觉青春回来了,各种说法很多,老贼深感忐忑,觉得自己这两年啥都没干,光顾着在你们的青春里进进出出,难怪近年总觉得身子虚。。。

   说说新书吧。

   除了元朝和清朝,中国的每一段历史我都喜欢,总想截取史书里每个朝代最耀眼的某一段,把它们写成书。

   盛唐也是我最喜欢的朝代之一,它与唐朝初年不一样,有很多闪光的地方,也有很多令人惋惜的遗憾,于是我想写它,想用一个成年人的幻想,在尊重史实的前提下,尽量抹平那些遗憾,这便是我写这本书的初衷。

   在这本书里,我会加入一些不一样的元素,不仅仅是朝堂官场和田园生活,还会有盛唐的豪侠,盛唐的诗人文豪,盛唐的风花雪月,慢慢的后面都会有,努力写出一个我脑海里勾勒的盛唐画面,写完后你们认不认同,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事了。

   好了,再说说一个很现实的话题。

   没错,那就是正版订阅。老贼这本书跟起点签的是分成合同,意思就是纯粹靠各位的订阅吃饭了。老贼已是中年人,中年人有很多苦衷和压力,梦想什么的太遥远,眼前需要的是养家糊口,订阅的多少决定我能否担起一个家庭的责任,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愿意让家人孩子过上好一点的日子呢?

   所以,只能拜求各位贡献一下订阅,以老贼这点可怜的码字量,一个月真花不了你们几块钱,但你们每个月的几块钱,对我却非常非常非常重要,它是我的饭碗。

   请求各位拒绝盗版,真的,它对正版的伤害太大了,对作者的伤害也太大了,我们网文作者码的每一个字都是以自己的才华和健康为代价,说是字字血泪其实一点都不过分,一个月几块钱并不是什么难以承受的消费,恳求各位一定正版订阅,老贼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认真地写好这本书,给自己的职业生涯再添一部代表作品。

   临屏涕言,千恩万谢。

  第九十章 半个盛唐

   顾青很难想象,一句漫口吟哦的诗在群山间回荡时,他竟莫名感到心悸,就像看到一位仙人漫不经心地轻挥拂尘,瞬间妆点了人间的河山,然后仙人迈着酩酊的步伐,踉跄离开。身后满目萧然的冬日山岗,竟已换了葱郁春色。

   那道瘦削的身影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倒下去,可偏偏就是不倒,腰间的酒葫芦随着步伐前后摇荡,还有那柄剑鞘已褪色的剑,似乎只是用来装饰的佩饰。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平平无奇,就像山野路边随便遇到的一个普通醉汉,生活潦倒,穷极落魄,只能借酒浇愁,在醉梦中浑浑噩噩虚度一生。

   然而随着那句诗吟诵出口,顾青顿时觉得背后寒毛直竖,人间仿佛下了一场浪漫的樱花雨。

   “这位长者,且慢!”顾青忽然开口叫住他。

   男子的眼神已有些迷离,显然已喝了不少了,转过身打了个酒嗝儿,身躯前后摇摆地站着,好像在风急浪骤的船上。

   “何,何事?”男子含含糊糊地道。

   顾青行了一礼,笑道:“敢问长者,您刚才吟的那句诗”

   “蜀道难,上月入蜀时所作,怎样?”

   顾青心中一动,他知道这人是谁了。

   肃然起敬?神交已久?还是高山仰止?

   顾青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忽然拽住了他的胳膊,激动地道:“你知不知道你害我小时候背了多少课?害我多少次被老师留堂到天黑?你在造孽啊!”

   男子:???

   顾青哈哈大笑,激动过头,有点胡言乱语了。

   “在下顾青,石桥村的农户,还未请教足下高姓大名。”

   男子被顾青突然的热情弄得有点懵,使劲晃了晃脑袋,道:“李白,字太白,绵州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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