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太子殿下溜出皇宫的日子 第103章
直到狐无茗从窗外跳进来,滚进他的怀里,才把瞌睡赶走。
“无茗?怎么了?”
狐无茗白色的爪子扒拉着黎戎谦的领口,道:“那个陛下生了好大的气!”
第一百二十章 陛下的怒火(二)
御书房中,气压降到史无前例的地步。
司道紧紧锁住的眉头从半个时辰起就没放下来,他抓起案上的砚台,愤怒的朝地上跪着的人砸过去。
砚台落地,墨汁四溅,那人的大半张脸也是黑乎乎的,一抹殷红悄悄混进了墨中。
司斐邪站在一边尽量放缓呼吸,平日可与司道玩笑,但这种时候,若是再不懂事,要不自己遭殃,要不司道气死。
司文染的衣裳摆沾了几点墨汁,他挺直腰杆站在另一边,总带着文雅笑容的脸第一次,被严肃写满。
“来,文大人,你和朕说说,那么多人,那么多木牌,怎么就没了?!你们是把它当成什么了?!”
一拍桌子,地上跪着的文大人便抖三抖,司斐邪瞄了一眼,他都快跪不住了。
这木牌,取自花梨木,对北安来说那可是“老东西”了。
每一位官员腰间都会挂着,上面刻着他们自己的姓。其实真的来说司道不太会在意这些,偏偏有些人他就是能踩着狗屎,比如这位文大人,若是忘带了那还好,可是,它没了。
木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一个人没了那无妨,可是一连喊进来几个都没了,司道心中便开始不爽。
然后他让严安带着几人赶去四五个官员家中,这一问,得,没有的人更多了。
司道很生气,非常生气,木牌要是忘记放哪个地方也罢了,总会找到,可怪就怪在,有些人说可能路上掉了,有些说自己明明放好,凭空消失了。
“陛...陛下...臣真的与朝服放在一处,可是...可是...”
文大人的汗嘀嗒嘀嗒落在地上,半张脸因为有墨,所以汗经过滑下来再砸到地上,晕开一片黑黑的小水洼。
司斐邪也觉得奇怪,这花梨木牌,像文老头子,半截入土的,对礼仪、言谈举止和着装很多很多乱七八糟的很在意才对,怎的会犯如此错误?
司道气得闭上眼睛,喊了一声“滚!”,那终于能离开御书房的文大人迅速爬起来,半弯着腰哆嗦身子跑了,十分滑稽。
“父皇息怒,别气坏身体。”
司文染温吞的声音突然响起,司道瞥了他一眼,道:“息怒?天天被他们这么气,说不定哪天腿一伸,直接上天了!”
司斐邪没有憋住,噗嗤一下笑了,随即他抬头,无辜的朝司道眨眼,道:“父皇,可能他们年纪大了,记事不清,干脆让人重新做一些木牌送到官员府上?”
“然后再弄没了?”
司道也明白这个方法不错,可他就是心里不舒服,而且那些木牌到底去哪了?
司斐邪道:“反正那些木牌也没有大用处,父皇安心吧。”
司道揉捏着眉心,道:“行了行了,都回去吧,对了邪儿,到膳房端几个新点心给黎儿送去,听说他胖了,再多养些肉吧,你看着也高兴。”
司斐邪张嘴想应话,可总觉得哪里很怪。
司文染小声在司斐邪耳边道:“父皇这是让你养人还是养猪呀?”
司斐邪:“...”
第一百二十一章 西浣村的诡事
狐无茗手舞足蹈的讲述司道发火的模样,就是现在的狐狸身碍事,尾巴太短,不然他能甩飞一条街上的人。
黎戎谦一手撑着头,一手轻轻翻动书页,见狐无茗兴致颇高,也不打断,倒是奇妙的和谐。
当然,这和谐没舒服多久便被打断了,严安带着不好的消息跨进房门的一刻,连面具都忘了摘。
“怎么了?”
黎戎谦从严安身上嗅到不平常的气息,是一种过于冷静而散发出的严肃。
严安的声音些许沙哑:“公子,西浣村那边出事了,已经死了五个人。”
“什么?!”
黎戎谦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连道:“陛下可知?怎么会死五个人?”
“陛下那已有人去传了,一群人跪在黎府哀求说要见您,都说闹鬼了什么的。”
黎戎谦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狐无茗温顺的趴在他怀中,一双清眸不知喜忧。
严安道:“将军夫人最先得到消息,在我们回皇宫的路上特地拦着,说可以告诉陛下,也可以告诉太子,但必须先让您去西浣。”
黎戎谦点了点头,他知道凤迎黛的意思,恐怕西浣村的村民已经慌手慌脚,害怕不已,唯一能让他们感到安心的,便是唤灵师了。
“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黎戎谦揉了揉狐无茗的耳朵,道:“无茗,你要在这还是跟我一起去?”
“当然是和你一起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