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后我天天惹他炸毛 第25章
“现在才开始。”
第13章 小崽崽
圆日滑落西山,熔金销蚀于暮云蔼蔼,闻雀归栖巢头啼鸣,啾啾叼起一弯新月。
坊间袅袅升起炊烟,奚霂匆忙奔回,不见江漱星的身影。
“他还未回来?”
绿蜡抱歉:“都督传来口信说不必等他用晚膳了。”
一方乌木香案摆了四甜蜜饯,芙蓉鱼骨,糖醋鱼卷,三鲜鸭子,红豆膳粥。奚霂苦脸:“那么多我也吃不完呐。”
“而且……”她顿了顿,“怎么做了好几条鱼?”
“都督吩咐的,”绿蜡推锅,“说您爱吃。”
婢女布完菜退至一边,奚霂拣了筷子风卷残云地扫荡过,揉着圆肚子打饱嗝。
见他还不归来,女孩为了避免重蹈上回被他捡漏共睡的覆辙,决定早早沐浴后锁门上床,此番他就是有再多鬼点子,也决计不会再放他进来。
绿蜡为她褪去衣衫后便阖门离去,奚霂独自一人泡在木桶里,窗外是月光如水。
乌发垂落两团柔软间,水汽上腾掩盖住了窈窕玲珑的曲线,她闭目养神。
夜风拍打纱窗,粼粼似水纹波动,瓦檐上的野猫匍匐,幽绿的眼睛闪着荧光。
万籁寂静中一丝一毫的声响都能捕捉进耳膜。
奚霂倏地睁眼,望向左侧离她最近的纱窗。
“呜——呜——”
起初她原以为是风声作祟,但听久了倒越来越像是什么东西的嚎叫,时起时停,牵引着人的神经。
她抱紧双肩默默潜进水里,不动声色地盯着。
若是小动物还好,要是是个人……
她什么体质,那么能招登徒子?
尚在郁闷,呜呜的声音更加急促,隐约还伴有抽气声。
听着像是哭声。
可纱窗外根本没有映照出人影啊,难道……
奚霂径直忽略了另一种可能,想到了最天方夜谭的结果——有鬼!
哭声如此凄凄惨惨,必定生前多受苛待,死后化成厉鬼索命,说不定还是死在江漱星剑下的某个冤魂,你说他建府怎么就不花钱请人看看风水,这下好了,它伸冤伸到我这儿来了。
青阳的鬼怪志异广为流传,少时奚霂不肯睡觉族里的长姐就会拿鬼故事吓她,什么不睡觉的孩子可是会被长舌鬼抓去割掉舌头的,以此来吓唬她乖乖睡觉。
殊不知,非但事与愿违,还给小奚霂留下了长久的心理阴影,导致她之后好几月都失眠,吵着闹着要人陪才肯睡。
如今又唤起她的恐惧,女孩自觉脑补了屋外哭泣鬼青面獠牙的样儿,澡也不敢多洗了,连忙爬去穿衣服。
只是她刚罩了抹胸和一件轻月轮纱裙,窗后的那东西突然不呜了,改成了哀怨的“嗷呜嗷呜”。
奚霂脸登时白了,手脚并用地躲到屏风后面瑟瑟发抖。
“崔妈妈的水里是我偷偷倒了辣椒进去,我下次不调皮了。”
“神像也是我推倒的,她们逼着我去坐莲花台我不想去……”
“母亲,我不该代替她的……”
她胡言乱语,双眸逐渐失焦,不经意吐露了些陈年往事。
“星星……为我而坠落……”
头疼欲裂,奚霂使劲地敲了敲脑袋,记忆里模糊闪过几幅画面,看不清脸的那个人,手里抱着一束繁花。
灿似满天星。
弦崩断的一刹那,她忽然不受控制地飞奔出门。
冷风捎来慰藉,奚霂撞进来人怀抱。
胸前的两瓣隔着衣袍,他弯腰勉强描绘出轮廓,女孩的纱裙清透,依稀可见身材曼妙,男人敛目看过,喉头火辣辣地灼烧厉害。
小兔子受了惊嘤咛着往他那里缩,江漱星覆手腰肢,哑声道:“昭昭,不怕了,我在。”
大手隔着布料慢慢摩挲,女孩渐渐止了发抖,埋着头不肯起来。
喉结上下滚了滚,他燥热得要命,忍耐着开口:“谁欺负你了,跟都督说好不好?”
她不说话,捏拳轻轻捶了他胸口一下。
“都怪你,”女孩嗫嚅,“鬼都找我不找你!”
鬼?江漱星失笑:“哪儿呢,莫不是浴桶里的水鬼?”
“才不是,”奚头瞪了他一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