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少殸冷然勾唇:“实在对?不起,你不自我介绍一下,我还真想不起来?你叫什么?。”
“你!”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楚秋泽恼羞成怒,他状若疯狂地用刀背在宴欢脸上拍了拍,看向俞少殸时,目光凶戾得像只疯狼。
“现?在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要是不答应或者少做一件,我就在你前妻脸上划一刀。”
说话的工夫,楚秋泽没有任何征兆,刀尖下移,在宴欢肩膀上使劲划了一刀。
鲜血很快流了出来?。
刺眼的红。
俞少殸后背倏地沁出湿闷的冷汗,他惊恐地瞪大眼,连忙大吼:“住手!我答应你!”
“哈哈哈哈,俞少殸你不是很牛吗?怎么?现?在牛不起来?了?”
楚秋泽冷笑?连连,阴冷晦暗的目光在俞少殸手上流转了几秒。
“那就先来?个简单的……要不这样,你先掰断自己小指给我看看?”
掰断小指?
这大抵是常人永远也?无法忍受的痛。
但俞少殸没有丝毫犹豫,在楚秋泽的注视下,他的右手攥住了左手的小指。
眉心突地剧烈跳动,伴着咔哒一声响,俞少殸竟然硬生生掰断了左手小指。
断掉的小指失了反应,畸形地耷在一边。
俞少殸瞬间疼得脸色煞白,嘴唇也?失了血色,他死死咬着牙,牙缝里渗出了血腥味。
但他眼睛却紧盯着楚秋泽,连一声都没吭。
楚秋泽不由竖起大拇指,“牛b!”
他摸了摸下巴,意犹未尽般,继续说:“接着来?吧,再?掰一根。”
俞少殸没有任何迟疑,沉着脸,掰断了第二根手指。
小指的余痛未消,剧痛再?次袭来?,俞少殸疼得嘴皮都在发抖,唇舌间的血腥味更浓了。
可他仍然一声不吭。
阴沉的眸子?始终紧盯着楚秋泽的眼睛。
楚秋泽洋洋得意地大笑?。
积攒在心头大半年的怨气有了发泄的关口。
可惜的是,他忘了带相机过来?,不然可以把俞少殸这副难看的样子?录下来?,当?成每晚必看的睡前节目。
楚秋泽疯了似的大笑?。
没注意到俞少殸借着夜色,脚步其实已经悄然往他那边挪了几步。
更没注意到一直躺在他脚边、昏迷不醒的宴欢,眼皮忽然轻轻颤了两下。
麻醉针的效用很大,不过楚秋泽那一刀下的手也?很重,剧烈的疼痛从肩头一直席卷至全身。
宴欢只觉得浑身又疼又冷,特别是脑袋,头疼欲裂,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一样。
宴欢猛然惊醒,想开口喊人,嗓子?里却仿佛被火灼过一样,干哑得厉害。
她死死拧着眉,恍惚了很久,艰难地掀开眼皮,对?着面?前黑压压的夜色,终于?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身边半蹲着个人。
面?前不远站着个高挑的身影。
在明暗交错的光影里,宴欢挣扎着瞪大眼睛想把面?前的人影看清。
视线从模糊慢慢变得清楚。
酸涩的眸子?和?俞少殸漆黑深沉的眼睛对?上。
当?看清面?前的人是谁时,宴欢就像是漂泊无依的小船看到了久违的海港。
心里堵着的一口气倏然松懈。
她张了张嘴,想喊他,却见俞少殸左手不自然地蜷缩着,脸色苍白地冲她轻轻摇了摇头。
宴欢立即明白了当?下的处境。
她选择了继续装晕,不敢乱动。
而另一边楚秋泽已经沉陷在支配折辱俞少殸的快感中了,压根没注意到宴欢已经醒了。
楚秋泽得意忘形。
那把危险的刀被他换了只手拿着玩。
宴欢眼角余光注意到了这一幕,忽然心脏砰砰直跳,脑子?里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
“俞少殸啊俞少殸,你让我说什么?好呢,你就这么?深爱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