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吃骗喝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46章
他只好老老实实地站着,身体像是被点了穴。祁愈离他很近,近到他仿佛能将祁愈的睫毛一根根数清,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再次肯定祁愈这人的皮肤是真好。
两分钟后,祁愈的胳膊有些发酸,他看着高出自己半头的冯嘉扬叮嘱着:“就是这样,你自己再多揉几下。”
短短两分钟的时间冯嘉扬也没好哪去,祁愈揉了多久他全身就紧绷了多久。他也说不出具体原因,但刚刚他明显察觉出自己的不对劲,只要祁愈一靠近,他就下意识地紧张。
之前并没发生过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因为自己潜移默化地受到了蛇皮男的影响。他再次看向祁愈,突然脑中又冒出“祁愈还挺可爱”的念头。
冯嘉扬一愣,立即打散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在心里骂道:冯嘉扬,你他妈有病吧。
他回过神,用咳嗽掩饰尴尬,还好祁愈不知道他的想法。他暗自松了口气,接过鸡蛋,然后稍微地拉开些距离,“.......这招好使吗?得揉多久?”
祁愈边转身拿碗盛粥边回道:“在揉五分钟吧。”
冯嘉扬“噢”了一声,注意到了重点:“那五分钟后我是不是就能吃了。”
闻言,祁愈嘴角带着不明显的笑,他好心提醒冯嘉扬:“洗一洗再吃。”
“你哥不傻。”冯嘉扬坐在餐桌前,胳膊杵着桌子,右脸好像被揉麻了,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祁愈端着两碗米粥放在桌上,又拿起冯嘉扬手上的鸡蛋,转身去厨房冲洗。冯嘉扬有点难为情,起身紧跟在祁愈后面,客气道:“还是我自己来洗吧。”
祁愈拗不过他只好把鸡蛋还给他。
冯嘉扬随意地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接着咬了一口,然后叫了叫祁愈的名字:“祁愈。”
“嗯?”祁愈抬起头。
冯嘉扬脑袋有点空,他也不知道自己叫祁愈干吗,等回过神时又晚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他琢磨了半天才找到一个不错的理由:“明天陪我去派出所趟取自行车,今天忘记了。”
祁愈点点头,很爽快地答应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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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祁愈刚走到教室后门,就听见教室里传来一阵争吵,他停下脚步,不想这么早就闯进他们的话题中,因为他听到争吵的主角是自己。
除了江东南和他的同桌,他跟班上的同学基本没什么交集,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给他起了个“学神”的外号,祁愈不喜欢这个外号,因为神都是孤独的。
贴吧里的言论他多少也知道些,就连江东南唯一一个知情人听到后也只是接连叹气,当事人自己都不解释,他就算说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相信他,索性以一己之力号召班级里所有女生站在祁愈这边。
班里的大半女生都曾给祁愈送过情书表过白,即使无一例外地都被拒绝也照样能精神满满,毕竟男神是自己班的,既然大家都得不到,那就比谁见到的次数多。
祁愈慢悠悠地推开门,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刚刚还在讨论的话题也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祁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余光察觉到远处投来的几道视线,他抬起头,毫不避讳地迎了上去。
这时,祁愈前排的女生转过头来,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是纠结该不该说,还是纠结该怎么说。
祁愈转向她,淡淡问道:“有事吗?”
汤暖暖一愣,磕巴道:“祁愈,能把你的数学卷子借我看下吗?”
祁愈点头,从书包里翻出卷子递给女生。
有了开头,其他人也一涌而上,毕竟作业才是当下最重要的。
平时班里几个瞧不上祁愈的男生憋了两天,终于憋不住了,阴阳怪气地在后排说道:“有些人咱们是比不了。”
“你能比得上就怪了,人家是有目标有追求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要什么”三个字的音调咬得特别重,就是故意要让大家都知道什么意思。
“要不能说修手机就修吗,其实都是小钱。”后排的一帮人瞬间笑成一片。
祁愈拿出第一节 课用的教科书和课堂笔记,装作什么都听不见。
汤暖暖生气地扔下笔,站起身冲着后排的男生喊道:“要上课了,都把嘴闭上。”
祁愈一愣,这还是刚刚满脸写着不好意思管他借卷子的女生吗?没看出来还有两幅面孔呢。
坐在后排的男生也不乐意了,但碍于对方是个女生,也懒得计较,“老师还没来呢你着什么急,着急你去请老师来啊。”
“你......”汤暖暖被怼得一时没了言语。
这时不知道从后排谁的嘴里慢悠悠传出一句话,“你喜欢人家,我们又不喜欢。”
汤暖暖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后面的一排男生,怒道:“谁在那乱说。”
孙伟推门而入,扶正鼻梁上的眼镜,黑着脸扫了一眼,骂道:“都干什么呢,有那功夫一套卷子都能做完,我告诉你们都把自己的事整明白,别吃饱了撑的成天关注那些没有用的。”
班里瞬间鸦雀无声,大部分学生都低着头看自己的卷子。
孙伟哼了一身,放下手中的教案,冲着祁愈淡淡开口:“祁愈,你跟我来一下。”
祁愈点点头,看见汤暖暖趴在桌子上,祁愈犹豫了下,再怎么说汤暖暖也是帮他才受委屈的,他应该安慰一下但又纠结该怎么说。
最后他从本子上撕下一张纸条,快速写下一行字,趁着起身出去找孙伟的功夫,递给汤暖暖。
汤暖暖红着眼看着桌上的纸条,整个人有点懵,愣了两分钟后才缓缓打开。
上面的字有点凌乱,能看出写字的人很着急,但丝毫不影响美观-----不用在意他们的话,还有谢谢你。
第34章 很想见你
祁愈前脚刚跟着孙伟走去教室,紧接着班上的学生齐刷刷地抬起头,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开口,实则都在竖着耳朵偷听外头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