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良?你不怕他俩打起来?”许培樟一脸诧异。
“这事说来话长,你去给我拿套睡衣,我一会跟你说。”梁易舟伸手把毛巾拿过来,开始把身体擦干。
“哦好。”许培樟也没多想,刚要站起来又坐回去,“你一个人行吗?”
梁易舟有点无奈地看他:“许总,我又不是布娃娃,不会这样就坏掉的。”
“那应该再做一次。”许培樟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很慢地抚摸了一下。
“明天我还有工作呢。”梁易舟的指尖碰了一下许培樟手上的戒指,然后说,“乖。”
许培樟捉住他的指尖吻了一下,这才站起来出去了。
等到许培樟回来的时候,梁易舟已经把浴袍穿好了,他很自然地把许培樟手里的睡衣接过去,然后说:“你先洗澡吧,出来跟你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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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那天秦冠玉和梁易舟在横塘桥上喝啤酒,这也是电影里的一段,在夜色很深的时候,许滨和江涧西两个人在横塘桥上往下看,数河上路过的那些货船,许滨给江涧西讲述了自己一点也不快乐的童年和漫长无聊的学生时代。
“你过年回家吗?”秦冠玉把啤酒罐子捏出了某种旋律,他偏过头问梁易舟。
“应该不回重庆。”梁易舟回答他。
“许总没找你?”秦冠玉一挑眉。
“他跟我提过,应该回北城吧,但其实也没几天假。”梁易舟神情淡淡的。
“那你呢?”梁易舟问。
“我?我不知道啊。”秦冠玉吊儿郎当的,像半个人都沉在许滨的角色里。
隔了一会,秦冠玉又说:“其实以前我还在北城的时候,都是跟渚良一起过的。”
梁易舟评价道:“稀奇。”
“你别看我们俩现在跟仇人似的,但之前.....”秦冠玉说到一半又停下,夜色已深,缀在他的眼角让他看起来有点悲伤,“渚良跟家里关系不好,他不回家,我本来就没有家人,那会儿年纪小,就会缠着渚良让他陪我过年。”
“其实说是过年,就是我做个饭,然后两个人一起吃一下而已,渚良嘴巴毒,看个春晚能从头怼到尾。”秦冠玉很浅地笑了一下,“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的秦冠玉还没能完全是秦冠玉,私底下还是秦雨,饭做的也没那么好,喜欢渚良这件事也不敢宣之于口,只觉得自己可以永远跟在渚良身边。
“渚良不是也去纽约了吗?”梁易舟听许培樟提过这件事,肖逸昉也是同样的说法,渚良是为了秦冠玉才去纽约的。
“是啊,我逼他去的。”秦冠玉眼睛变得很深,看起来狠厉,“用渚良最痛恨的威胁的手段,逼他跟我一起去纽约,然后报复他,把他对我最后那一点情谊都压榨干净。”
秦冠玉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然后才发现我离不开他,在我跟他说完这辈子不用再见之后,我才发现我爱他。”
梁易舟觉得有些冷。
横塘桥上不断响起车声,却仍会让人觉得心生寂寥。
“我知道你会怪我为什么要给许培樟通风报信,但是啊小鬼,有些人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秦冠玉把手里的酒喝完了,晃了晃空罐子,露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
“渚良并没有那么无情。”梁易舟说。
“我比你了解他,他不会原谅一个践踏过他的真心的人。”秦冠玉垂下脸,手把那个啤酒罐子直接给捏瘪了。
“拍完《野渡无人》我就会回纽约了,跟渚良说,不用担心我会死缠烂打。”
“所以你想给他们牵线搭桥?”许培樟听完,仰起头问梁易舟。
他这会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梁易舟身上,手里还抓着梁易舟的手环在自己身上。
“起码好好吃顿饭吧。”梁易舟想了一会才说,“按照秦冠玉的说法,除夕对他们其实是挺重要的。”
“所以是北城还是汝城?”许培樟想也没想,就问他。
“北城,渚良不会过去的。”梁易舟说。
“这样吧,大年初一请他俩来家里吃饭,如果渚良不愿意,把他那个表弟也喊上呗。”许培樟想了一下,提议道。
“小肖总你是请不动的。”梁易舟突然笑了一下。
“我还想讨好他一下呢。”许培樟可怜兮兮地看梁易舟,“之前感觉他对我的印象不太好。”
“逸昉他是要陪儿子的。”梁易舟解释道。
许培樟一脸震惊地看梁易舟:“他已经结婚了?”
“没有,说是儿子,其实是他爸老战友的儿子,那孩子没有父母,十几岁就跟着逸昉住了。”梁易舟说,“他还是单身的。”
“嚯,又一个养成。”许培樟脱口而出。
梁易舟有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养成是什么意思?”
梁易舟比起一天到晚在网上冲浪的许培樟,经常会显得十分老年人。
许培樟一下子来劲了,他翻了个身,把下巴垫在梁易舟胸口,然后说:“养成的意思嘛,就是说你是我家的童养媳。”
梁易舟知道许培樟在胡说八道,但他还是顺着他说下去:“嗯?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