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八十的股份。”贺隋章终于说话了,声音冰冷无情,仿佛跪在地上的不是他曾经的朋友,而是商业上的对手。
虽然早就料到贺隋章不会心软,但是听到他的话,姜暖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那更别提潘杰了,百分之八十的股份,贺隋章是要潘家死……
姜暖满手都是汗的离开了门口,她看到潘杰,就想到姜家,如果不是他对她感兴趣,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会这样趁火打劫?
人总是同理心非常强的生物。
姜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假设,也知道潘杰是罪有应得,也明白百分之八十并不会要潘杰的命,只是会让潘杰再也过不了大少爷的生活,这对潘杰来说大概也是要他的命吧。
这些道理姜暖都明白,她却控制不了心里的别扭。
那个人对自己的朋友都这么的狠。
他到底有没有心?
晚上贺隋章回来的时候难得没看到姜暖在楼下等他,他松了松领带,才觉得没那么闷。
上了楼,贺隋章就看到姜暖像是幼兽一样蜷缩在床上,联想到秘书和他说的话,他轻颦起眉:“姜暖,晚饭吃了吗?”
“嗯……”女孩发出没有力气的声音,含糊娇弱,贺隋章伸手将被子掀开,把手杖塞在她的怀里:“拿好。”
姜暖迷迷糊糊的抱着手杖,人就被贺隋章给抱起来了。
“干什么?”她心中别扭,不太想跟贺隋章接触。
贺隋章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别动。”
姜暖心里憋了一口气,被放到椅子上的时候也一声不吭,贺隋章也没哄她,自顾自的让佣人烧了菜。
姜暖看着贺隋章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的道:“潘杰不是你朋友吗?”
贺隋章丝毫不意外姜暖会问出这句话,他拿出手帕擦了擦嘴,黑色的眸子像是无机质的大理石,冰冷坚硬:“以前是。”
“为什么?”姜暖呐呐的道。
“蠢。”贺隋章吐出一个字,显得毫不留情。
姜暖咬住下唇:“那我呢?你会因为我蠢,不要我吗?”
“谁说你蠢?”贺隋章将委屈的姜暖抱在怀里,他摩挲着姜暖眼角的肌肤,声音中带着笑意:“我家丫头蠢吗?你要是蠢,潘杰早就被我踢出凉城了。”
姜暖愣愣的看着贺隋章,心却砰砰砰直跳,他肯定看出那天她是故意提起小时候的事情的。
看到怀里的女孩被吓得说不出话,贺隋章才轻叹一口气,吻上她的额头:“别怕,我不会这样对你,那天晚上潘杰知道潘晓婷给我下了药,还故意将你引走,我只能在黄成柯那里呆了半天。”
姜暖感受到贺隋章放在她后背上轻轻的摩擦,带起几分缱绻的意味,她心中的别扭在这柔软的触摸中消融了。
贺隋章只不过是合并了潘家百分之八十的股份,还有百分之二十完全够潘杰东山再起,只是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做一个纨绔子弟了而已。
姜暖松了身子,靠近贺隋章:“我饿了。”
贺隋章嗯了一声,亲手喂姜暖吃饭。
这件事之后,姜暖和贺隋章的关系越发的融洽,贺隋章也在逐步的将姜家的控制权还给姜暖。
反而姜暖自己害怕无法处理和姜家的事务,还是让贺隋章处理更多的事情,她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呆在姜家的工厂里面。
*
今年的冬天是凉城有史以来最冷的一个冬天,段景起来的时候,黄琪琪已经将早饭给烧好了。
他看着桌子上放的当归鹿茸,牛鞭羊肉,只觉得鼻子有些痒,自从入冬以来,黄琪琪就开始不断的烧这些奇奇怪怪的菜,导致他流了好几次的鼻血。
“琪琪,这还是早上……”段景实在是吃不下,结果被黄琪琪那柔柔弱弱的眼神看了一眼之后立马就硬着头皮喝了一大碗。
结果还没有到中午,折磨的还是他自己。
他喘着粗气,眼神盯着黄琪琪,仿佛是一头饿狼一样,能将她一口吃下去。
黄琪琪似乎看到他很热,特意烧了一碗冰糖雪梨准备给段景吃,结果快到他面前的事情,一下子摔倒了,一碗全部摔倒段景的裤子中间。
还好不是很烫。
黄琪琪吓得脸都白了,连忙用手给段景擦了擦,“对不起,对不起,你快把裤子脱了,我看看。”
段景已经禁欲好几个月了,被黄琪琪摸的几乎头顶冒烟,脸色反而平静下来,只留着一双赤红的眸子盯着黄琪琪,冷静的将裤子脱了下来。
他的声音沙哑:“疼,特别烫。”
黄琪琪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最近怕段景坏了,特意烧的这么菜,结果现在反而烫到了段景。
很多天没见的东西似乎有些陌生,她眼角含泪的望着它,不知道它的红是被烫的还是因为什么。
“琪琪,你看你都将它烫红了。”
“是……是吗?”黄琪琪迟疑的问。
段景嗯了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柔弱的女孩,她的眼角带着红,眼神专注的让人抓狂。
他的思绪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
他是被烫了,所以需要吹吹亲亲,所以不是贪恋她的身子。
“琪琪,特别疼,我是不是要不行了。”
听到段景抽气的声音,黄琪琪慌了神,简直是段景说什么就做什么,直把她弄得精神恍惚,结果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占便宜的黄琪琪,被段景恶人先告状,他抱起腿:“好怕有后遗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