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对穿的向?来不在意,况且能送到她这里来的也?没有不好的,她轻笑着点头,“那就带着吧。”
听雪皱着眉头, “虽说如今京城里的姑娘们都?已经穿上了春衫,但是主子?身子?弱, 还是带两身厚点的薄袄吧。虽说不如春衫显身段窈窕, 但是对身子?好。”
“那便?也?带着吧。”她说着,目光却一直落在外面。
已经两日了,明日她便?要跟着傅景之去?秦河县了, 然而书斋那边一直都?没有传来消息。
过了晌午, 前院就传来消息,殿下已经回来了。
“东西可收拾好了?”傅景之进屋便?问道。
枝枝微微点头, “就差装箱了。”
定的明日晨起出去?, 所以行李要下午才会有小?厮送来箱子?装起来。
傅景之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一小?堆行李,轻声“嗯”了一声,道:“用膳吧。”
饭后, 枝枝以为他要回刑部?继续任职, 却见他起身,又?回头对枝枝道:“行李让她们帮你收拾, 我们今日就出发。”
听到这消息, 枝枝一愣,“这么快?”
傅景之:“你还有什么事未做完吗?”
她在等谢侯府的消息, 这可不能让他知道。
枝枝低着头回道:“只是有些突然罢了。”
这次出行并没有从前门走,兜兜转转到了偏门,上的也?是一辆寻常马车。
马车行驶了一会儿停下,两个人竟然停在了倚梅园的后门。
枝枝回头,一脸不解。
不是说要出发了,怎么又?到了倚梅园的地界。
傅景之也?没解释,只对她道:“进去?吧。”
两个人一路进了曾经她居住的小?院。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眼底,傅景之的身影单薄,有几分落寞的悲伤,和平时的强势大不相同。
进了屋,床上摆了两身衣服,他道:“换上吧。”
衣服不比他们如今身上的贵气,但也?十分精致了。傅景之已经换好了,却见屏风后的枝枝迟迟不出来。
他起身过去?,正见小?女人在纠结的拽衣服。
她在景王府穿的衣物都?是量了身,再交给?铺子?里定做的。今日的衣服却是街上买的。
时下女子?以瘦为美。枝枝也?确实称得上是杨柳细腰,纤细柔软。唯独胸前的大小?,实在是突兀得紧。
本身通体宽松的衣服,被?她撑了起来,上身紧致,腰身被?惯例掐的细细的,下身宽大的裙摆仙气飘飘。
身段窈窕,面容清艳,在她身上,完美的体现了至纯至欲两种撩人的气息。
而此刻,枝枝却难受的紧。
这衣服说合身吧,处处都?可以穿得下。说不合身吧,确实有些不对劲。
只能说,来京城的这段时日,她又?成长了不少?。
“别扯了,挺好的。”
听到声音,枝枝抬头,这男人竟然夸她了。
只是她刚接触到男人的视线,他就移开了目光,身体靠近,牵住了她的手。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抱过,亲过,也?曾肌肤之亲。
像这般亲密又?单纯牵着手走路,还是第一次。
王府里到处都?是人,他也?不可能放下身份,与她牵手并行。
明明都?已经穿好了衣物,他却带着她又?去?了浴室。
甚至不知道他触碰了什么,浴室后面竟然出了一条密道,短暂的黑暗之后,从密道出来又?是一个新的院落。
男人不发一言,枝枝也?没问。
两个人最终停在了一处小?院落,院子?里到处都?落了灰,落叶深堆,杂草丛生,很久没住人,也?没人打扫过的样子?。但是从布局来看,这里曾经也?是一处富贵人家的府邸了。
傅景之上前推开了门,枝枝跟着进去?。
令人惊讶的是,屋子?里竟然干净的很,而屋子?的中央,摆放着一个灵牌。
傅景之过去?,取了三炷香,又?跪地磕了几个头。
回身看向?枝枝,“你也?去?上个香吧。”
灵牌上面没有刻字,猜不出这人的身份。傅景之叩拜的时候,也?没有称呼。
枝枝只能学着他的样子?,叩拜的时候,也?没称呼,恭敬的上了三炷香,磕了头,又?退到了男人身后。
若是之前,她还不确定。此刻她已经能够清晰的察觉到,傅景之身上一瞬间浓重的悲伤。
这应该是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吧。
又?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他才拉着她的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