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了,姐姐,你怎么这么能睡啊?”周是茗的明快的声音通过线路传来,显然有些戏谑的嘲笑:“怎么?是睡小鲜肉了才搞的这么累么?”
呵呵。
周是茗还真猜对了。
最巧的是,这‘鲜肉’还是她的宝贝弟弟。
“是啊。”霍清终于爬起来找到水,喝了几口才感觉回了点血。
她懒洋洋的靠在柔软的床头,美眸半睁半闭,刚刚睡醒后喑哑的声线慵懒到近乎有些妩媚:“真的是又鲜又嫩,让人回味无穷。”
“艹,真的假的?”周是茗在对面嚷嚷着:“我去你家抓你啦?”
霍清无所谓的笑笑:“来呗。”
反正这个时间,周放忍早就回学校了,她当然也不怕周是茗过来‘捉奸’。
况且,这女人来找她,也只不过是因为她们小半个月都没见到面了而已。
挂了电话,霍清懒洋洋的起身,拖着自己绵软无力的两条腿慢悠悠的走向客厅。
离开昏暗的卧室沐浴在阳光下,就好像整个人‘重生’了一次似的。
霍清去洗手间洗漱,长长的头发胡乱的扎成了一个没有造型的丸子头,纤长的脖颈蔓延向下有着很明显的星星点点,就像是初雪红梅一样的吻痕。
讨厌,女人下意识的揉了揉,见蹭不掉便忍不住皱了皱眉。
都和周放忍那狗崽子说过好多次别在她身上留印子,可他就是记不住。
少年人明明是拿奖学金的好学生,无比精明的记忆力偏偏就在这事儿上失灵,如果不是每次周放忍都认认真真的道歉,霍清都快以为他是故意的了。
无奈的洗漱完,女人再出去时下意识的披上了一条真丝披肩,滑溜溜的欲盖拟彰。
没办法,一会儿周是茗那家伙要过来,她总不能真用这种‘姿态’来见人――居上位久了的人,对自己的外在形象这回事儿上,就会不自觉的装大尾巴狼。
霍清晃悠到了客厅,不出意外的就看到餐桌上的保温盒。
她眉梢轻轻一挑,走了过去掀开盖子,多功能保温盒里放着的奶茶尚且温热,旁边黑色餐碟上还摆着一个精致的三明治。
用黄油烤过的面包,里面夹着肥牛和滑蛋,一看就是周放忍的手笔。
每次少年离开的时候,都会给她做好饭放在保温盒里,就好似怕把她饿着一样。
霍清眼前一亮,之前饿过头已经没知觉了的胃这才后知后觉的叫嚣起来,她不客气的坐在桌前拿起来吃着。
一个人在家里吃饭就是可以不注重形象,狼吞虎咽,宛若饿了七天七夜的饕餮……
其实周放忍一直都是这样的。
让人生气,但大多数时间还是觉得他可爱,招人疼。
自己这半个月一直在忙,应该也是时候疼疼他了。
霍清眼睛转了转,边吃边想,没一会儿就划开手机给助理拨过去电话。
“清姐!”助理时绾秒接,大概是一直在等着她打过来,声音里满是如释重负的惊喜:“您可算接电话了,公司今天来了好多人,都是……”
说到这里,女声不自觉的顿了一下。
“唔,都是我大姑带去的家里人吧?”
能让时绾停顿不敢报告,也不敢撵人的除了‘关系户’以外还能有谁?
霍清猜到了,也就淡淡的帮她说了。
“咳,是啊,清姐,他们一早就来了,现在都在会客室里呆了好几个小时了,就一直吵着要见您。”说着说着,时绾的声音不自觉的就有些愤愤的:“该怎么办好呀?”
霍清嘴里还咬着面包,说话声有些含糊不清,唇角却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冷笑:“不用管。”
“啊?”时绾愣了:“不用管。”
“嗯,他们喜欢呆,就让他们呆着好了,我今天不过去公司。”霍清抿了口奶茶,轻声说:“休息一天,等明天再回去。”
“哦哦,好的。”时绾乖巧的应声。
“绾绾,你去帮我办一件正事。”霍清这才说起自己给时绾打电话的目的,唇角冷笑的弧度柔和了不少:“前段时间J家是不是出了一款限量版定制的表?”
“是呀是呀。”说起时尚界,那时绾可就来劲儿了,她忙不迭的点头,有些惊喜:“清姐,你怎么知道的呀?”
难不成他们清姐突然有了时尚界的新品敏锐度了么!
“J家的市场部亲手把新品内页送到我办公室的。”
然而霍清的话,冷漠打破了时绾的脑补――总裁大人才不会特意去关注什么,也没这个必要。
“他们家那款镶了蓝钻的新款手表,”霍清想着那天在内页看到的那款手表的样式,描述着:“唔,挺低奢感觉的那款,给我订一套。”
“清姐,你要买J家的表?”绾绾很有些意外:“他们家都是男表耶。”
霍清忍不住笑了,心想她买的就是男表。
虽说‘没钱人玩车有钱人玩表’,但霍清才懒得在手腕上带那些繁琐沉重的物事。
她只是觉得,周放忍会很适合那款手表而已,那天在内页上看到那个款式,她就觉得适合他。
清冷干净又有点爱闹脾气的少年,实际上心里挺成熟的,恰恰适合J家那个低调而奢华的款式。
霍清咽下最后一口面包片,把少年给她泡的茉莉奶茶喝光了,才心满意足的对着时绾说:“你去订就行,我用来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