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诗道:“贱人,登堂入室!”看着天边的晴空,想到陆巡冷漠的脸。
是因为钱二那个小贱人表哥第一次骂她,甚至想把她赶出这个家,所以她不能这么放过那个小贱人。
“呵呵!”何婉诗想到了主意,对柳叶道:“去打听一下谁把她接进来的,她身后跟了几个人,快去快回。”
柳叶一听就知道小姐不安分了。
她忙道:“小姐,您昨个儿没听说吗,皇上下圣旨招前二老爷为安庆公主驸马,并且把钱二小姐过继给安庆公主了,她县主是御赐的县主,身份高贵,您可别再惹了马蜂窝。”
“高贵个屁,不就一个野鸭子吗?”
何婉诗想起柳叶说的事,昨天晚上她给冯氏请安的时候冯氏和屋子里的婆子们议论的。
这件事应该很轰动,成为很多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人说钱二老爷命好,祖坟冒青烟了,不用科举,直接进入仕途。
也有人同情钱二老爷点子低,要娶个死人回家当正室,等于被人配x婚了。
她当时一心琢磨钱二老爷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忘了一个事实,钱二老爷是钱二的爹,钱二成了县主了。
这个野鸡的命是真好。
何婉诗越说越嫉妒的发疯。
她小时候心心念念的事情就是冯氏认她当干女儿,或者干脆把她过继给冯氏。
可是这么多年了,冯氏只是想把她嫁给陆巡报复陆巡,从来没想过让她成为尊贵的陆家大小及。
她可以说是穷尽一生都想要的荣誉,钱锦棠却轻轻松松就得到了,而且是比陆家大小姐尊贵得多的县主。
老天何其不公平啊。
“不用怕她,我想到一个好办法,肯定能及时抽身,就算她县主出事了,也不管我的事。”何婉诗又兴奋积极起来。
如此以来除掉钱锦棠,表哥就是她的了。
真是一箭双雕。
钱锦棠那边把自己猜测的事情都跟陆巡说了。
她觉得陆巡应该警觉起来。
“我这可真的不是要拉您下水我才这么说的,是江南很多世家大族真的有这样的狼子野心,您可以自己考虑下指挥室大人在江南官员中的地位,您家是不是挡了别人的路?所以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我想跟您合作把人找出来。
而且我已经有了县主封号,我自己可以挡点事儿了,真的不必拉您下水的,您相信我。”
陆巡这才想起来,这丫头是县主了,还是他亲自去传的旨意。
可是这丫头来的时候跟往常一样,别说依仗,他让她见他的时候好好打扮她都忘了。
哪里像个县主。
可就是这种在他面前不摆架子的脾气取悦了陆巡。
陆巡暂时抛下他不喜欢他的那就好,语气缓和很多道:“你的意思,我们陆家在将来会被人吞了?”
这已经不是钱锦棠第一次预言了。
应该说她说的预言基本都准了,所以现在他正在撺掇爷爷养生,免得被金石药丸毒死。
这也是一件钱锦棠的预言还没兑现的事。
他想不到的,除了祖父会过世之外,这丫头还预言陆家会有更坏的结果。
“可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
虽然没那么生气,但是还是生气的。
之前他说过不逼着她问的,现在他就是想食言,就是想气气她好像他就能好受了。
钱锦棠被问的抿紧了嘴。
陆巡冷笑道:“难道你祖父没有告诉你,要想取信于人就要真诚吗?你什么都不准我问,却一会说我祖父危险,一会又说我家族危险,非亲非故的,我为什么要信你呢?如果你是我,你会相信这种鬼话吗?”
钱锦棠斩钉截铁的道:“我信,因为就算没发生的事情也可以根据局势猜测出来。”
“更何况指挥室大人的身体情况您心里应该有数。”
“还有我信给你的这些讯息,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虽然不管家里庶务,可多少也会有些常识吧?你真的不信我吗?”
据陆巡所知,陆家在江南沿海一带的海上贸易确实是霸主的地位。
这些事总不能是钱守业跟钱锦棠说的吧?
她的预言是真的。
可为什么她能预言?
陆巡没有追问钱锦棠,可是固执的眼神顶着钱锦棠的嘴唇,钱锦棠知道他渴望知道答案。
或许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但是她不想对陆巡隐瞒。
一日为狗终身认主。
陆巡问她话,她如果不回答就感觉有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