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锦棠直接上不相信是陆昂干的。
可话说回来,陆家恨不得在京城一手遮天,如果不是陆昂授意的,就算十个长青候府也不敢找她的麻烦啊?
所以她不能帮着陆巡帮着陆家,她得让祖父出气,她自己也想知道真相。
陆巡一张一面冷的像快冰,眼神带着十足的压迫感看向管事的:“说实话,到底是谁派你来捣乱的?”
管事的嘴巴微张,眼神闪烁道:“是指挥使大人。”
陆巡面上不显,可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明显已经动了杀机:“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好了。”
管事的:“……”
钱锦棠对那管事的道:“你这个傻瓜还不说实话,难道真的要人把你乱棍打死?
你根本没有选择犹豫的权利,如果你再不说实话,那我们就把你交给指挥使好了,你一定听过我指挥使所在的南镇抚司没有虐待过任何一个读书人,可你要知道,那是读书人,像你这种货色,他不仅不会心软,可能亲自上阵去行刑,就是不知道你这身板子受不受得了十大酷刑。”
那管事的脸色一白,略微抬起头看着陆巡,见陆巡脸上明显带着不耐烦,跟好说话的女孩自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的。
原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可是就算如此,管事的也不敢再说是指挥使大人。
不仅如此,二对方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刀子,恍若实质,感觉他再迟疑一下就会被凌迟处死。
“我说。”管事的声音带着哭腔了,连连求饶的样子道:“是贵府三夫人,是您的母亲,三夫人亲口吩咐让我们来宣扬公子跟钱二小姐的婚事,她还说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有她兜底,还说这就是指挥使大人命令她这么做的。”
钱锦棠听了脸色一便,本来对冯氏就没好感,此时更是厌恶头顶。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就因为她不想她的儿子娶妻,就开始诋毁女方的名声。
是不是女孩自的名声在她那里什么都不是啊?
钱守业气的不行,冷笑着对陆巡一挑眼睛,鄙夷尽显:“虽然不是指挥使大人但是也没逃出你家,那三夫人不也是你的母亲吗?你们如果不想负责不想订婚就直说,不知道女儿自的名声金贵吗?怎能容忍你们这么糟蹋?”
这是彻底迁怒了。
方才保持沉默的钱锦棠开口求情了:“祖父,他是他,他娘是他娘,他娘什么样难道您不知道吗?您应该心疼他,而不是指责他,他一个人怎么负责啊?”
钱守业给儿子使眼色,让他们管好这个吃里扒外的孙女。
钱渊竟然只顾着听着,根本没看他的眼神。
钱泽手疾眼快,将侄女拉了过来。
钱锦棠心疼的看着陆巡,她的狗主子,怎么有那样的娘,真的委屈他了。
钱守业看见了,语气不善道:“棠棠,你也别什么人都信,他娘再不好生了她,他是他娘的儿子,这是事实,有时候儿子肖母,我就怕他继承了他娘的阴损,将来你们的孩子也会学坏,不然为什么闺女嫁人要知根知底呢?这个三夫人我不喜欢。”
不知道他的那就话触碰了陆巡愉悦的神经。
陆经历勾着嘴角,那样一个冰块的脸,笑的竟然有些甜。
钱守业心想见鬼了。
就听陆巡道:“将来孩子都像祖父,与别人无干系。”
这话钱守业爱听,
没有继续公鸡冯氏。
陆巡又继续道:“而且三夫人是三夫人,她代表不了我祖父,她今天这么对您,您放心,她会付出代价的。”
钱守业挑了一边眉毛,语气不可思议道:“怎么,你还想来个大义灭亲不成?”
陆巡笑了,拱手对钱家人道:“您们等我消息,看看我到底会不会大义灭亲。”
陆家,三夫人冯氏正在屋子里喝着何婉诗给端来的汤。
这汤火候大了。
三夫人问道:“怎么了,怎么做菜都没心思吗?”
“您吃出来了啊?”何婉诗一脸担忧道:“自然是担心表哥那边,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吧?”
三夫人将汤碗放下来交给旁边伺候的下人,漱口又把下人打发出去,然后才冷笑道奥:“你担心给什么劲?你这个主意出的多好。
长青候府要那我做后盾,作筏子,我说的话他们不敢不听,我想现在该知道的人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兴许明天街上就都会沸沸扬扬,钱二坐实了和长青候府议亲,到时候她不想嫁给江玉郎也得嫁给江玉郎。”
“还有你表哥,她只能娶你,不然别的女人休想进我陆家半步。有我在,你根本不必担心。”
何婉诗怯怯的道:“外甥是怕指挥使大人回来找您麻烦。”
“事情真相大白了那又怎么样,就是我干的,难道公爹为了一个外人还能处置我不成?你放心好了。”冯氏就差拍着肚皮打包票了:“今后这种主意多出,陆家就是我家,我就是陆家人,谁也不会处置我。”
“夫人,小姐。”冯氏正说着,柳叶和冯氏的一个婢女一起走进来。
二人脸色都不好。
但是柳叶性格怯懦,冯氏和何婉诗都没看他。
冯氏的婢女道:“是六公子,又把表小姐的行李扔出了,这次比较彻底,他叫来了何家的下人,直接让人把东西拿回去,以后不想跟咱们在有瓜葛。”
柳叶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听了不难过,她早就有感觉这一天还会到来,没想到来的那么快。
冯氏一脚踹翻了脚蹬,拍案而起道:“逆子人呢?”
婢女道:“还在表小姐的院子里指挥下人搬东西呢。”
话说回来,一个小姑娘住的那么大,东西之多让嫉妒,也难怪六郎说要多搬一会才能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