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州,位于大明的中心地带,此地通陆路,水路,所以不管是南下的还是北上的,都会经过这个重要的枢纽地带。
就连东去西往的也会选择在这里中转。
有的会在这里弃船乘车,有的又会弃车坐船,因而一进城去,梁夏和丫丫便觉得这里尤其的繁华和热闹。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摩肩擦踵,人声鼎沸。
丫丫虽然年纪小已经走过很多地方了,但还是第一次来到鄂州。
她见识过大明都城的厚重与庄严,也见识过东南沿海一带的繁华与空灵,更看过南诏别具一格的异域风情,更不用说她就在西疆生活过那么久,长年的风沙与冷冽,都与这鄂州所见的风景有所不同。
鄂州这座城池展现出来的既有商业上的繁华,又有历史重要战略位置的厚重。
高大而厚实的城墙,再加上城门两侧罗列的手拿长枪的守城将士,严格的排查制度,这一切都让人看得心头发虚。
“我父亲想要北上必须要经过这座城池吗,不能绕过它去攻打别的吗?”丫丫看着这些规模,心里头略微有些发虚,她已经能够预料得到,如果要将这座城池打下来,那可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兵力和心思,也不知道这其中会有多少损失!
梁夏摇摇头:“别的选择倒是有,但只有这个选择是最好的!”
说着梁夏拿了舆图给她指着看。
告诉她鄂州一面环水,三面环山,且都是如同巴山,岭山一类的高大山岭,如果要绕过这座城池,那么就要在山里行军近两个月的时间才能绕出来。
而且这其中还不能够透露出他们前来的消息,否则就很容易被鄂州守军中途袭击,甚至是一锅端了!
因为此城处于三山交汇处,不管是张过哪一座,都不如鄂州离得近。
“现在夫人被抓至大明京城,你父亲心急如焚,他如何等得在山中悄悄地绕行两个多月,而且还不一定能够保证成功!”
这件事情,他父亲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要是他想要这样的话,就不会冒险派他一个人潜进鄂州来运作了!
丫丫想了想也想通了。
母亲就是父亲的心头肉,是比他们这些亲生的孩子还要亲密重要的所在,母亲如今已经被抓这么久,父亲所有的耐心全都用尽了,如今还能这样等着,不过是用意志力在支撑着。
但是正常的等待他可以等,可若是强求他非要用绕行的方式的话,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否决!
所以丫丫暂时把所有的想法全都压制了下去,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生配合着梁夏把这件事情做好,做成功,好让父亲能够带着大军顺利通过此处,继续北上,救出母亲!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因着梁夏手持的文书,很容易就通过了城池外的第一道关卡,丫丫放下心来。
但是没想到在进到城门里面后居然还有一道关卡。
“你们给我看仔细了,如今南诏和大明开战,两国的形势十分严峻,一定要严防死守,不能让南诏的狗贼潜入城中,否则你们就等死吧!”
有一个人用十分严厉的声音在训斥着守城的将士。
梁夏皱了皱眉,心里猜测着这人的身份,同时伸手去掀车帘,想要看看这人是谁。
而丫丫却突然拉住他试图掀开车帘的手,朝他眨了眨眼睛轻声道:“我不用看也知道这个是谁!”
“他是谁?”梁夏好奇地挑眉,此时他更多的是认为丫丫在逗他。
因为这个人的声音他听着都觉得有些陌生,他不认为常在闺中的丫丫会认出来。
“他叫杜一清!是我父亲的老对手了,当然,也许不能这么说,因为我父亲可能从来也没有瞧上过他,在我父亲眼里,他根本不够格成为他的对手。
只是他们一直不合,他坑过我父亲和母亲好几次,我父亲也整治过他很多回。
但每次他的命就跟我母亲说过的‘小强’一样十分坚韧,怎么整都整不死,而且还能有翻身之日!”
丫丫对于杜一清的经历也是郁闷了,在未见到杜一清之前,她竟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居然有比他命还硬的人。
她父亲在朝堂之上只能算是三起三落。
而他了起码十起十落了。
而且他这个人就是一株典型的墙头草,哪边的风强劲就往哪边倒,整个人完全没有一点德行,也没有操守,更没有忠诚可言。
可是大明朝廷之时,不管是顺和帝当位时会提拔他,就连玉叶公主谋朝篡位之时,居然也没有舍弃他。
这期间还不说他经常性在两派之间摇摆不定,像个不倒翁。
可是看他现在却活得好好的,还能够在鄂州这座这么重要的城池的关卡之中大放厥词,可见其地位的重要性。
听得丫丫简单而有力的介绍,梁夏点点头,表示他听过此人的名字。
对于这样一个经历丰富之人,梁夏当然是做过调查的,只是他原本以为他是在京城之中驻守,没想到他居然到了鄂州。
“看来摄政王身边有高人,能够预料得到你父亲想要一路北上。
也知道鄂州是我们必要获取的城池,所以最近对鄂州加强的管理!”
不然按照以往的规矩的话,鄂州的城防再严格也不会搞这么我的关卡。
说话间,两人的马车已经到了关卡前面,杜一清正在带着人清点他们前面一辆马车。
他吆喝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两人耳朵:“下车,下车,本官只认人不认牌子!”
丫丫心头一紧,她摸了摸脸颊有些急了:“他可能认识我!”
就算她现在长大了脸上有些变化了,但是因为她和得跟她的母亲苏芷太像了,所以她预料到对母亲长相十分熟悉的杜一清估计也还是能够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虽着急,想想办法!”梁夏倒是不急,他时常遇到的就是一些十分紧急的事情,对于应对这些他早就已经有了十分充足的准备。
他问丫丫有没有备着什么易容改扮的药物。
丫丫点头,但是同时有些遗憾地告诉他,因为来的是鄂州,她以为这里她从前从未踏足过,想着不会有人能够认出她,所以没有来得及用。
而这药物发挥作用都是有一定的时效性的,所以这会儿就这么一下,恐怕时间不够!
“需要拖延时间是不是?多久?”梁夏眼前一亮,已经完全不担心了!
“至少一刻钟!”丫丫伸了一根手指。
梁夏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往脸上敷药了。
“你只管弄你的,其他的由我来应付!”
丫丫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一边动手操作一边好奇地道:“你……你打算怎么办?”
她刚刚看了一下,一辆马车检查的时间最多也就一会儿,一刻钟可够检查近五辆马车了。
而他们现在就处于等待检查的第二辆,这个时间怎么来得及?
她刚要张嘴问,便见梁夏突然凑到她面前来,附耳小声的说了一句:
“丫丫,我现在要做一件事情,都是为了咱们能够过关而采取的权宜之计,我们要是因此而过了关,事后你可不许生我的气。”
梁夏说得有些小心翼翼,跟他以往冰冷的为人和风风火火的行事作风很有些不符合,丫丫一时半会儿的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能够帮助他们顺利过关。
只有这一条就已经足够了,她立刻点头应道:“好啊,如果能够顺利过去,我就不怪你!”
“说好了!”梁夏心下一喜,立刻行动起来。
丫丫也不管那么多了,拿出易容的药粉对着自己的脸操作起来。
而此时
马车突然间摇晃起来,梁夏发出了一阵让人无法明说的声音。
呃……
丫丫听着那声声急促的呼吸,看着不停摇晃的马车,不由得震惊了一下,然后因着母亲教过的某些知识,她瞬间明白过来梁夏这厮到底在干什么。
“你……”
梁夏朝她竖起了一根手指,示意她不要说话,而他自己则继续用一已之力摇晃着马车,持续发出令人难耐而又消魂的声音。
而与此同时,马车外有人拦住了马车,朝着马车上大声道:
“出来,出来,杜大人要查验马车上的人。”
“啊……不好意思,我们家爷……跟他新买的小妾……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过去,你看看我们这是有通关文书的,一切手续都是齐全的!”赶车的车夫早就得过梁夏的招呼,谎话编得圆得很。
“哼,你们少来了,本官说过不管是谁想要通过此地,都必须得下车来让本官查验,你们别想蒙混过关,下来!”
杜一清说着就上前来,眼看着就要来掀车帘子。
车夫连忙侧身拦住,递过银子,退了一步小声的哀求道:“那……那大人,能否容我家爷一小会儿,现在这个时候恐怕不方便出来,不说这个天气会把人冷死,就是……就是这些人看着也不好。
要是让我家老爷知道了,我家爷在路上这样,恐怕要被打死!”
就在车夫紧急拦着杜一清跟他求情告饶的时候,梁夏无奈地看了一眼丫丫,咬咬牙,只好扒下衣服来,果着上半身一把将丫丫抱在怀里。
“唔……”丫丫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双手情不自禁的挣扎,嘴里更是发出让人无法辨别的声音。
杜一清听出里面的动静,心下有些了然,但不死心的他还是掀开了车帘,只是看在车夫给的银钱足够多的份上,他只掀开了一个小角,一眼就看到了梁夏果着上半身背对着他抱着一个女子正在那里上上下下的动作着。
看到这里,身为男人,杜一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由阴沉地哼了一声。
“这么着急,你行不行!”
“不好意思……官爷……”梁夏回过头来断断续续的告饶,让他容他些时候。
“行了行了,把马车赶到一边去,完事了,再给我下马车,本官依然要查验!”杜一清皱着眉头,挥了挥手,那表情嫌弃得不得了。
啧啧,这浑蛋东西,真不讲礼仪廉耻,还在马车上了就这样……可恶的是把他的火气都给勾出来了!
马车被赶到一边,断断续续地摇晃了一刻多钟,然后才渐渐地平歇下来。
接着便驶了过来,车掀开,跳下来一对年轻的男女。
男的生得俊美无匹,女子五官倒也不错,不过却生得黑了些,只是脸颊红扑扑的,似是在向在场人说明他们刚刚在马车里做了什么。
据年轻男子介绍,这是他去西边做生意的时候带回来的,图的就是一个新鲜!
这种事儿杜一清最懂,女子可以说生得再美吃到嘴里了就没啥味儿了,还就是要过这种新鲜劲儿。
也难怪他这么猴急了!
他瞧着面前完全陌生的两个人不耐烦地挥手:“走走走!别耽搁本官办事儿!”
梁夏嘿嘿笑过,圆滑地打过招呼,搂着丫丫上了马车。
马车开动,很快便离开了关卡现场。
一到安全地方,丫丫就黑了脸,一把扯下梁夏一直搭在她腰上的手,顺手在他手背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嘶……哎呀,丫丫,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生我的气的吗?”
丫丫红了脸:“我是答应过,可是我没想到你会是用这样的办法,你……你……真是可恶,你把我的名节都毁了,还小妾,还……我呸……”
丫丫是真的生了气,他用这一招就算了,居然还教马车夫说她是小妾,哼,就知道梁夏不是个好东西,以往的所作所为都是骗人的!
“丫丫……我错了我错了。如果不说小妾的话,恐怕杜一清他不信!”
因为大明朝任哪一个男子都不会与正妻做出这样的事情。
因为正妻是用来摆门面的,而小妾却是用来玩乐的,怎么折腾都不为过!
所以他才教着车夫对杜一清说那是小妾,而不是正妻。
若是与正妻这般胡来,那说起来恐怕也没有人会信!
故而才会这样,但是丫丫听着自然是会不舒服的,只是当时那样的场景却也是顾不过来了!
毕竟顺利通关才是正经!
其实这些道理丫丫也都懂,只是人有时候吧,难免会不自觉的矫情一把。
心里面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一回事,但是至于能不能做到,却又是一回事!
就好比现在,丫丫当然也知道梁夏所说的这些道理,但是只要她一想起梁夏当时在马车上假装出来的那个消魂的样子,还有他让马车夫所说的话那些,尤其是小妾两个字眼,就让她这心里头分外的不舒畅!
人这心里一不舒服,就无法避免地要跟人争执几句,出出气!
丫丫这会儿很大程度上就是这个心理历程。
不过好在梁夏这个人在外人面前再怎么样狠辣冷厉,但是唯有到了丫丫面前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声音变低了,神态变温柔了,还肯处处都哄着丫丫。
这大概也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罢!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梁夏终于把丫丫哄好了,其实他也知道,丫丫并非是真的生气了,只是心里不爽发泄一番罢了,他由着她,自然就很容易哄好。
“你打算怎么做?”丫丫透过马车缝隙看着外面的繁华景致,轻声问道。
“我的人已经顺利潜入进去,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先入住一个客栈,暂时住下来,观察两日再说!”
鄂州乃是大明的一个州府,但是因为这里是军镇重城,故而城外布有重兵,设有一个总兵来辖制。
但是刚刚他们进城来的时候似乎并没有看到有总兵在那儿,守在那里,却是杜一清。
所以目前对于鄂州的情势与他们当初打探的略有不同,可能很多计划他们得重新做才是!
“那好,出去走走逛逛也好!”丫丫一口同意。
此后入住客栈,两人扮作了兄妹,一人住了一间,不过是隔壁房间,倒也没有安全隐患。
弄完这些,天已经黑了,梁夏与丫丫便早早地歇息了,第二日,就乔装打扮一番出了客栈四处走走看看,顺便打探情报。
期间丫丫要求两个人分开,各自打探,梁夏自然不放心,不过丫丫手一招,身边就出现了一个穿着紫色衣衫的少女。
梁夏一看竟是自己认识的人 :“紫意,你竟然也跟着过来了!”
这个丫环便是当初在京城的时候他初见丫丫动心之时为了保护她的安全送给她的丫环。
当时为了这个丫环,丫丫的母亲还差点跟他产生误会。
不过后来查清楚了这个人的身份和来历之后,还是安然地接受了。
只是没想到,丫丫倒是比他还会调教人,不仅把性格有些桀骜不驯的此意给收伏了,还带着紫意四处搜罗,找到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孤儿,培养出了很多如同紫意一般的人。
如今别看丫丫年纪不大,但是在她身边却也汇集了一队十分厉害的人手。
紫意便是他们带队的队长。
如果紫意在这里,那就充分说明丫丫的那一队人基本上都在这里。
而丫丫这样行事的时候,梁夏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安排下来的。
等他好奇问出来,丫丫却笑了笑:“我跟紫意心意相通,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特意交代,她只需要我的一个眼神她就能够明白过来!”
梁夏眨眨眼睛,朝着丫丫竖起了大拇指,夸赞了一句:“丫丫厉害!”
“所以你现在可以放心地去联系你埋在这里的人了,我自己出去随便逛逛,说不定也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梁夏点点头,一开始是因为他担心丫丫的安危,怕她年纪小,很多事情掌控不住,自己想要护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丫丫年纪小是真的,但是她很厉害也不是假的。
如果两个人硬要绑在一起,那就是对资源的浪费。
“那好吧,你们自己行动,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尤其远着些那个姓杜的东西!”想到这鄂州城里还隐藏着杜一清那样的狗东西,梁夏心时又不由得一阵担忧。
“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丫丫朝他做了一个鬼脸,意思她这脸上的装扮特意没有去掉,就是为了在半道上遇到杜一清,以防万一的!
梁夏看她准备得如此充足,知道有些事情恐怕是自己多虑了,当下放下心来,但难免还要多说几句叮嘱的话,惹得丫丫直瞪他,说他烦,比她母亲还要絮叨!
嘴里这般说着,丫丫心里突然有些难过起来。
事实上她也希望此时自己的身边能够母亲在自己的耳边絮叨一番。
如此她父亲也不至于跟魔怔了一般疯狂地带兵与大明军队作战,只为救出母亲来!
两人这番分散行动后,直到夜里才在客栈汇合。
彼此都分享了各自打听到的消息。
“好消息!”梁夏首先开口。
“先前我听说驻守鄂州的总兵姓秦,乃是秦国公府的人。
当时还担心他们作战经验丰富,而且又对大明一向愚忠,怕是不容易对付。
但是没想到有人在咱们来之前就已经把他给对付了!”
梁夏显得很开心。
丫丫听着,眉头微微拧了一下:“收拾他的人是杜一清吗?”
“没错,杜一清是在咱们来之前的前三天到达的,他到这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以秦总兵带兵不利为由将其罢免了,自己接管了鄂州驻守的五万兵马。”
至此,梁夏最为担心的一关已经被他们的敌人自己破了,梁夏觉得此行的成功机率大大的提升了。
“那我这里也有一个好消息,杜一清因为行事太过张扬,为人又甚没有什么道行,所以一来就把人家知州大人的二女儿给抢到府里去了。
说的是要给一个平妻的名分,但是事实上却是以妾侍在使,走到哪里都带到哪里,只有宠爱,没有尊重。
知府大人很不高兴,但是又畏惧杜一清的身份和手上的权力,不敢反抗,只能敢怒不敢言!
不过他的大女儿却是那秦总兵的正妻,最近这两方人马似乎正在商议着什么!”
听过丫丫的情报,梁夏眼前一亮。
他因为瞧不上小小的鄂州知府,所以并没有专门派人去留意他的情况,但是如今丫丫这么一说,他也从中发现了可乘之机。
“你父亲说过,鄂州这里最好是不发生战争最好,不然两败俱伤,一开始我还没有自信,但是现在看来,杜一清就正是我们的机会!”
杜一清是手持大明当朝皇帝的令牌而来,相当于钦差大臣的所在。
他来这里为的就是保卫鄂州的安危,但是他倒好,一来就忙着揽权,关键还好·色成1性,连知府大人的女儿,秦总兵的小姨子都敢乱抢。
这不是把本地势力全都给得罪得够够的吗?
杜一清此时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的是朝廷,那么也就是说是秦总兵和鄂州知府除了把这笔账算到杜一清身上去以外,还会连着大明朝廷一块儿算上。
或许现在还没有,但是他们需要一个助推力!
看到梁夏闪亮亮的眼眸,丫丫立时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她有些担心,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我认为你还是不要这样做的好,虽然咱们现在能够明确秦总兵和鄂州知府都对杜一清没有好感,甚至还成了仇人。
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会接受我们!
你要明白在他们眼里,我们可算是大明朝的叛徒。
他们与杜一清的矛盾再大,也只是内部的矛盾,但是与我们却有着国仇家恨……”丫丫把问题分析得很透彻。
梁夏沉寂了一下,然后缓缓点头,不得不说丫丫分析得很对。
这个时候他如果着急上前的话,说不定会有成效,但是也说不定会把人推得更远,这似乎有些不划算!
他要做就要一次性帮到位!
想了想,梁夏道:“不如我们再想想有什么办法让他们之间离得更远!”
丫丫只捋了捋额前的碎发,便道:“自然有办法的,只是需要好好想想!”
像杜一清那样喜欢作的人,要想算计他那再简单不过了!
梁夏顿时动起脑筋来,想到杜一清最是好1色的本性,脑子一转就有办法了。
不过看到尚未及笄的丫丫,他有几分小小的顾虑,便先打起了招呼:
“丫丫呀,我这里有一个主意,只是你会不会介意?”
“什么主意?”丫丫挑眉,梁夏的脑筋倒是真好用,她只是点拨了一句想办法,他就已经把办法想了出来。
“杜一清一来就抢了鄂州知府的小女儿,这说明他这个人过分迷恋女·色,而且有些浑不吝。
我听说秦总兵有一个长得国色天香的小妾,要是杜一清再度动手的话,不知道秦总兵还能不能忍得住!”
鄂州知府胆子小,不敢跟权力势力很大的杜一清作对,但是秦总兵常年盘踞在此,此时碍着皇帝的圣旨,不好跟手握大权的杜一清纠缠,这才暂时退让。
但这也仅仅止于这一件事情,若是杜一清不知收敛,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甚至抢他的东西和人的话,依着秦总兵的性子,怕不是要跟他对着干起来!
这样一来就很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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